北部任百俊獄百俊, 以金無應土里醉詬毆踢, 第三日致死。傷處腎囊皮磨紫堅, 髮際紫硬。實因被踢。戊午五月成獄。
刑曹啓, 下腹刺痛, 死者指示, 腎岸踢痕, 脈錄昭著, 酒媼證光景, 母子至永訣。百俊捧結案, 允大勘次律。
判, 京囚任百俊獄。卿等完決以爲, 囊腎血癊, 尤爲要害, 實因被踢, 更無可疑云者。卿等之說, 或似然矣, 而百俊之踢下腹, 允大之扼後項, 未知看者伊誰, 說者是實是隱乙喩, 雖以死者言之, 醉裏光景, 醒後莫辨, 將死喉間之語, 殆甚不分明。設令眞有報讐百俊之言, 亂譫何可取信? 安知非苦主輩架鑿乎? 至於百俊之自當救療, 對母悔酒一款, 亦未必爲眞贓斷案。而允大以莫辨首從之人, 忽地逃走, 形跡莫尋, 卿等之致疑於不逃之百俊, 過恕於一般之允大, 果有何許見得而然是旀, 何況允大叔也, 百俊侄也。同是共犯, 宜坐尊長是隱, 則允大段, 可謂倖逭, 百俊段可謂橫罹是旀, 所謂黃漢也·徐漢也·酒媼也諸供指告, 其說亦多無倫。無論如此如彼, 未捧承款之前, 徑請具格結案, 如許律例, 今始初聞。竝只卽爲開坐, 更加嚴覈捧供以聞, 以爲今日內決處之地。五月
刑曹啓, 蹴脚始吐再招, 踢尻乃諉允大, 自服又欲移罪, 粧撰便是吐實。
判, 卿等論理跋辭, 亦果然矣, 而許多疑端, 在於供招·狀牒之外者, 不一而足, 任允大之知機逃躱, 特諸疑中最歇條件。辭證各供, 所謂指證之說, 反涉不近理, 不近理者, 以其太分明也。如渠輩賤卒村婆, 有何知覺, 分野分寸, 何如彼剖柶樣說破, 惟恐允大之或罹, 百俊之或脫乎? 允大·百俊及詞證各人, 更爲發問目, 施威嚴覈後, 一處各各頭面, 仍具卿等意見, 論理回啓。六月
刑曹啓, 鬨端旣由英大, 毆踢必在允大。果無所犯, 何故逃躱?
判, 自初疑晦多端, 而諸證之一切反說, 尤豈不不成體段乎? 待出場, 變招之類, 各別嚴懲。完決諸堂段置, 難免其責, 亦爲推考爲旀, 成獄先看實因。仰·合面前後判異, 則允大踢尻而不爲正犯, 百俊踢胯而得脫兇身。屍帳腎腹痕損之懸以被踢實因, 將屬之於何人, 而致命之根因, 又當歸之何處是隱乙喩? 到今證招, 無異謊說, 而緣何致死一款, 歸一然後, 換定與仍推間, 可以決折是置。卿等回啓, 未免糢糊, 更良論理議處爲有矣, 如有更問之端, 亦卽推問以聞。同月
刑曹啓, 擊腦逞辱兄之憤, 而仆則隨踢, 解鬪至撞叔之擧, 而渠豈助毆? 殺變旣由踢腎, 正犯換定允大。
判, 與前判堂完決相反。換定非難, 情跡多疑。一獄, 豈有兩犯乎? 況旀死者垂死之狀, 觀於獄案, 可以推知。疑輕之典, 不至失刑, 任允大·百俊等減死, 分配遠道·中道。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