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州 李之白獄之白, 織屨於朴鶴先家, 鶴先失錢, 詰之白, 之白轉疑隣女占德, 縛打, 第三日致死。傷處脊膂癊紫。實因被打。庚子十一月成獄。
本道啓, 主發亡錢之歎, 客生竊鐵之疑, 縛打交加, 竟成殺變。○刑曹啓, 自服綁縛, 抵賴毆打, 旣縛繼打, 次第件事。
判, 之白之毆打與否, 占德之飮毒眞僞, 實爲此獄肯綮, 而之白之招, 初以乘憤結縛自服, 又以發惡顚仆爲說, 乘憤之時, 豈無拳毆足踢之擧, 發惡之際, 寧有袖手傍觀之理乎? 況旀占德飮毒之說, 出於之白初招, 而及至證援皆左, 旋以誣罔納供, 旣無飮毒之事, 則三日內致命, 其將諉於何處乎? 脊膂旣係要害, 看證又甚明的, 償命一款, 更無可疑是如乎。之白, 當依式會推, 而觀此獄案, 不無一二違端。屍親之招, 檢官之狀, 皆以結縛時足踢脊背爲緊案, 至於毆打一事, 初云一打膝下, 更云恣意毆打, 旣無明的之言, 又非執證之事, 而屍帳中脊背傷處, 不曰被踢, 而以被打懸錄, 揆以獄體, 極爲疎漏是遣。雖以各人之招言之, 三立初招曰, 往隣家升屋, 急來解縛云, 而再招則曰, 在傍目擊云云, 初招曰負置其妻於之白家, 之白曳出云, 而再招則曰, 其妻往之白家, 發明因病重負來云云, 何其一人之言, 前後不同是旀。且三立則曰, 十八日被打云, 而干連日隱禮則曰, 十七日來到, 恐喝云云, 又何日子之若是相左是隱喩? 殺獄何等審愼, 而文案極爲疎忽, 此雖無關於成獄一節, 亦不宜仍以置之。自本曹拈出文案中疑端, 行會該道, 待其修來, 更爲稟處。六月
本道啓, 爭端始由二緡銅, 傷痕僅如一小碁, 欲移賊各, 拳踢隨加, 雖諉飮毒, 詞證脫空。○刑曹啓, 潛囑極齡, 買屍之計旣著, 慫惥鶴先, 變招之跡且露, 手犯眞贓, 卽此可驗。
判, 詳究獄案, 實無可以傅生之端。而大抵殺獄決折, 惟在實因與詞證, 一或不備, 尙難究竟。至若此獄, 二者之間, 俱無可據, 然則寧取徑決之誚, 豈置瘐斃之科? 加刑減死定配。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