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
廣州 李奉男獄奉男, 因元金不里偸柴, 毆之, 第二日致死。傷處脊背黯硬, 木根刺痕。實因被打。己亥十月成獄。
刑曹啓, 佐郞尹晢東以爲, 恐嚇諸證, 俾不直招, 推諉得才, 末乃綻露。參判李亨逵以爲, 偸柴是微眚, 亂踢乃疑案, 旣多木根刺痕, 無乃墜崖撞觸。
判, 渠以班家山直, 怙勢行惡, 無所不至, 毆彼樵采之童, 至於殺死之境。而腮打之說, 元犯旣卽直招, 足踢之狀, 干連亦未牢諱是隱乃, 朝家特軫審讞之義, 更加反覆參究, 仍令曾經廣尹, 使之出意見獻議, 其議大體, 無甚異同兺除良, 朝家每於强弱之間, 必示扶抑之意者, 政在此等罪囚。然刑官意見, 以傷痕之木根所刺爲十五庫, 皮脫爲九庫, 無乃墜崖時所觸傷之痕乎爲言, 此或爲一分起疑之端。奉男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爲有矣, 主推是在該府尹, 具意見報來, 仍令該道伯, 論理狀聞事, 分付。閏三月
本道啓, 藉曰墜崖觸根, 豈有自踣環轉? ○刑曹啓, 傷痕盡在背後, 症形明是蹴踣。
判, 奉男卽一未正刑之囚也, 儻無審閱錄啓文案之擧, 此囚之傅生, 決知無議到之時。況旀旣得一半分疑端, 詢于道伯及邑宰, 今若嫌其讞議之携貳, 仍令如前訊推, 則將至瘐死而後已, 朝家所以三致意於此獄, 不厭煩複者, 此也。大抵腮打者奉男也, 足踢者奉男也, 傷痕在彼, 實因如許, 爲此獄正犯者, 非奉男而誰也? 然屍帳中木根所刺脫, 至於二十餘庫之多, 豈非執疑之一大緊證乎? 道伯雖以木根多處, 宜有罣碍, 自仆者豈有環轉之理爲言, 此又有不然者。無論若打若踢, 自可惟渠所欲, 極意逞毒, 何必捽曳於木根齒齒之地, 然後始可謂快於心而洩其憤耶? 邑報中, 藉無推擠之事, 所以致死者, 奉男云者, 固知出於執法之論, 而旣與作黨威逼, 或設計戕害等干犯, 大有間焉是隱, 則豈可以孼由渠作, 仍作償命之斷案乎? 向筵亦以此意, 面討於道伯, 道伯之見, 大體亦然, 以此以彼, 合施惟輕之典, 加刑一次, 減死定配。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