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羅道
全州吳奉太獄奉太, 與李普贊嘲戲, 普贊弟福男責之, 推擠福男, 卽地致死。傷處項頸歪傾。實因折項。丙午四月成獄。
本道啓, 醉後相鬪, 卽地殞命, 項頸傾歪, 明是折傷。磕頭滾倒, 渠不發明。○刑曹啓, 頭骨折傷, 若是分明, 殺心有無, 不須較論。
判, 鬨起於戲, 戲祟於醉。其事則至微, 其情則無他。而折項之痕, 屍帳如彼其狼藉, 致命之由, 證招如彼其丁寧。國有三尺, 焉逭償命? 似此處斷, 當如法處決, 以慰死者之冤。更加嚴刑, 期於得情事, 分付道臣。三月
本道啓, 推擠, 雖有明證, 根因, 初無的定。蓋其殞絶, 似由醉飽。
有旨, 全州囚吳奉太之獄, 同居鄰比, 素無嫌怨, 當初互鬧, 旣出於戲, 末梢相鬨, 又使於酒。兩箇泥醉, 一塊滾成, 此擠則彼顚, 彼擠則此顚, 均之爲不省四到, 如是之際, 此而獲全, 彼而致斃者, 固勢也。執其跡, 焉逭當律? 原其情, 斷無他心。欲於朱甲得獄案, 別有所酌決者, 此囚不可異同, 際見卿啓, 政合予意。羅州囚金仲伊之獄, 朝家於此獄, 屢致疑焉, 屢行査矣。毋論下手重之在於仲伊在於甫音金, 又毋論必死處之拖至十五日與否, 如有因毆打致命傷, 則暫時扶杖之行, 尙云艱辛, 何能有再往倉所, 一入邑中之擧? 而以何精神, 又能修正分還成冊, 領率受還民人, 自同無病之人乎? 卽此數事, 不待傷處圍圓長違式, 而可知其別因他故。疑則從輕, 政在此等獄, 卿言亦當矣。綾州囚林聖遠之獄, 無倫無義, 極凶極悖之狀, 可謂殺無惜。然殺獄償命, 縱緣國法之至嚴, 亦多有爲死者一灑之義。聖遠之妻, 旣不幸而被打至死矣, 若使死者有知, 必當曰妾雖不幸, 願活所天云爾。今雖以國法殺得聖遠, 何快於其妻之心乎? 旣知死者之無冤, 則屈法貸命, 亦或一道, 卿啓亦有意見。鎭安囚卞德金之獄, 道狀·曹議, 皆付生科, 特以罪涉强盜, 不從疑輕之請。大抵殺獄致命, 不可以一槪論, 年雖少杖雖小, 手勢猛毒, 當着要害, 則可以殺人, 何必年必壯杖必大然後, 方可謂之殺人矣乎? 且四乞齊力拳踢交下, 實不知的在何手, 而三乞則疏放, 獨齗齗於一德金者, 終非審克之道。此等何必膠執初見? 且見卿啓, 亦可謂僉議純同。奉太·仲伊·聖遠·德金等, 竝放。庚戌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