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風金時奉獄時奉怒李石乭詬辱其母, 毆踢, 卽日致死。傷處胸膛癊硬, 腎囊皮磨。實因被打。丙午四月成獄。
本道啓, 母也遘辱, 子宜洩憤, 而考覆變招, 情狀益著。○刑曹啓, 難以母故, 或原子罪。
判, 無識常漢, 忽見其母之被人詬辱, 憤氣所激, 足勢自猛。以少年麤壯之氣, 加衰病疲殘之身, 當下致命, 勢所必至。原其情, 未必故殺, 斷以法, 難議傅生。姑令仍前同推事, 分付。五月
本道啓, 情理雖無怪, 實因則甚的。
有旨, 今山之齧指石乭, 初不關於其妻兄姨姪, 而況時奉之杯酒持勸, 非爲姻婭之釋憾, 專由隣比之致款, 則感感之語, 曾未數日, 忽乃上下村閭, 至以不可道不忍聞之慘詬, 迤及於其母, 則時奉之直前下手, 爲母洩憤, 揆以人情, 誠或無怪。但平日之老少自別, 藉或直前下手, 必不如敵以下之無忌痛打, 則滿身痕損, 但非一時奉之所祟, 而今山之執髻跨胸云云, 安知非實狀乎? 大抵此獄根因, 惹鬧者今山也, 齧指者今山也。所謂齧指, 元非死生所係之病, 則今山決無畏㤼逃避之理, 而目見石乭移怒妻兄之事, 不禁其宿憾·新憤之一時竝發, 而有此執髻跨胸之擧者, 不是異事。然則畢竟元犯, 未必專歸於時奉, 而特以今山先已在逃, 時奉卽又輸情之故也。若使今山一番對質, 則首從自辨, 虛實立見。而路絶階梯, 事屬䵝䵢, 欲待今山之斯得, 而始爲區別, 則時奉其將老死於獄。及今酌決, 不至太寬, 時奉, 特爲放送。庚戌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