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州金連破回獄連破回父孟哲斫去李女家桑樹, 李女起鬧, 連破回拳踢, 第二日致死。傷處額角·左脇黯硬, 胸膛黑硬。實因被踢。丙辰六月成獄。
本道啓, 父先作俑, 子又濟惡。言雖諉於湔恥, 計實出於責衣。○刑曹啓, 父無爲子隱之意, 子諉雪父憤之擧。實因眞的, 詞證詳備。
判, 羅州金連破回段, 男女之有間, 界限之差殊, 姑舍是, 事端起於爭桑, 結果在於裂衫。總以論之, 本事胡大事也, 而父先犯手, 子後加踢, 竟至於推納搆中, 經日致命。傷痕昭著, 詞證明的。似此之獄, 償命之外, 無容更議。而苦主招內, 孟哲則犯手其胸, 連破回加踢左脇是如, 明白指告, 而屍帳痕損, 胸亦堅硬, 脇亦黑黯。以律則共犯者尊長當坐, 以跡則連破回似較緊。其年不過十七, 此或爲難愼鄭重之端, 而若令更査, 則亦有關於風化是置。反復看之, 殺人則分明是殺人, 此獄, 如之何決折? 法則伸而不至於傷倫是隱乙喩, 發遣曹郞, 問于左右相草記。十二月
刑曹啓, 右議政李秉模以爲, 伏讀聖敎, 實重法倫, 而律非可擬於勿問, 跡又差殊於護親。未究法意, 不能仰對。
傳, 法亦理也, 情亦理也, 則豈有理外之法與情也哉? 況此案求之於法文, 見其被毆, 其子毆其人致死者減死。且孟哲之滾忿也, 爲連破回者, 恐父之被打, 極意踢打, 不顧其死生, 參之人情, 容亦有可議。何況苦主之兼作詞證者, 指子引父, 語涉囫圇, 證左亦不可謂備具。三者之中, 有一於此, 庶可以屈法, 奈兼有之, 而各有所據何? 減律非違律, 分付道臣, 卽爲減死定配可也。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