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津 邵昌賢等獄昌賢·昌務, 與梁命右爲姻戚, 因索酒相鬨, 打以砧椎, 第十六日致死。傷處胸膛·脇肋黯硬, 腎囊皮脫色紫。實因被打。乙未二月成獄。
本道啓, 砧椎一打, 雖曰緊猛, 牀笫遺囑, 不啻丁寧, 昌務宜刑訊, 昌賢勘次律。○刑曹啓, 致命根因, 明是昌賢, 而道啓起疑, 未免矛盾。
判, 昌賢之以紅擣箇打肩, 雖是命右妻所目擊, 昌務之蹴打胸膛, 又豈非命右妻所親聞者乎? 左肩非要害之地, 而打不過一, 胸·脇卽必死之處, 而蹴打俱到, 何乃捨死者親證之說, 而從其妻援引之辭乎? 道啓之論列, 儘有意見, 末梢所請, 亦得獄體。獄從平允, 事貴審愼, 依道啓施行, 而同昌賢段, 姑爲保放爲遣, 昌務乙良, 更爲捉來, 嚴覈以聞。正月
本道啓, 足踢, 任招爲肯綮, 杖打, 梁妻又目擊, 一獄兩犯, 首·從無疑。○刑曹啓, 打頤拉齒, 正犯初歸昌賢, 打胸傷脇, 斷案乃屬昌務。
判詳全州金明郁獄。○癸卯四月
刑曹啓, 胸·脇緊於頸·肩, 堅硬重於微硬, 傷處緊歇旣殊, 此獄首·從自分。
判, 一獄元無兩元犯是如乎, 昌務·昌賢迭爲元犯, 前後九年之間, 出場無期。到今執跡之論, 當以犯手之先後, 傷處之緊歇, 分其首·從。盖任女對質之供, 旣作左契, 命右臨死之言, 足爲斷案, 不可以屍親一言, 遽然決定。由前由後, 昌務烏可免此獄元犯乎? 道狀·曹啓, 儘有意見。邵昌務段, 依前同推爲旀, 昌賢段, 肩上一打, 雖非卽死之處, 袖裏尺椎, 顯有必殺之心, 同惡相濟, 尤極慘毒, 不可以等閑隨從論, 嚴刑定配。六月
刑曹啓, 正郞金絅采以爲, 命右之死, 由於昌務。參判李亨逵以爲, 脈錄瞭然, 無容參恕。
判, 變出姻婭, 犯在弟昆, 訊推殆過十年, 査案不啻幾次, 曩因審理之日, 乃有換定之擧是如乎, 到今獄案已具之後, 不必續續輕議。而昌務之拳踢牽痛, 其妻不識也, 棒打嘔血, 阿奴亦言之, 未知被踢垂死之症, 因其棒打而添劇乎, 抑亦喫棒待盡之命, 祟於拳踢而刺引乎? 執此朱殷之跡, 斷以殺越之案。道啓如彼其詳盡, 曹讞若是之的確, 然朝家以爲, 揆諸十分審克之道, 不無六七分疑晦之端是遣。且以昌務之供以, 渠兄昌賢之生出獄門爲萬幸, 而渠之死生不足恤是如爲有, 則卽此可見其不泯者存焉。況旀北竄不旋踵, 南囚又屬耳, 屢施桁楊, 久滯縲絏, 足懲渠罪之萬一兺除良, 藉使昌務分明是正犯, 昌賢旣與之共犯, 則昌賢生而昌務死, 亦有違於家人共犯只坐家長之律例。由前由後, 付之疑輕, 決知爲疏鬱導和之一端。昌務身乙, 加刑一次定配。甲辰閏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