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安 金云孫獄云孫堂叔, 賣其妻母, 張時昌洩其事, 被踢, 翌日致死。傷處腎囊膨脹, 皮脫黯硬。實因初檢被踢, 覆檢被打。丙申八月成獄。
本道啓, 謂有班·賤分義, 廼敢拳踢惟意, 諉以癩疝, 漫漶納招。○刑曹啓, 實因·證招相符, 踢打渠亦自服。
判, 依回啓施行。十月
刑曹啓, 正郞金絅采以爲, 平日自處, 雖失等分, 小字相呼, 寧無憤恚? 默想光景, 可知猛踢。參判李亨逵以爲, 尙稽代償, 足增幽鬱。
判, 此獄傷處, 只是腎囊一庫, 此獄干證, 只是仁才一人, 外此諸般傷痕, 諸般供語, 俱是柔軟, 皆稱未見, 而只憑一庫之傷處, 一人之緊證, 勒成大獄者, 已涉疎漏是遣。初·覆檢實因之或以被踢懸錄, 或以被打懸錄, 踢·打之間, 元不歸一區別者, 尤萬萬不成說是如乎。大抵時昌常漢也, 云孫兩班也, 以常漢而呼兩班之字, 則爲子姪之心, 當如何? 平日約媒, 縱有自取之跡, 道中逢辱, 寧無起憤之心? 況侮辱之不已, 以至於突入抱脚, 則眞是盜憎主人, 賊反荷杖者也, 爲云孫者, 其將低頭喪氣, 甘受袴下之辱乎? 把持者揮斥, 執捉者翻蹴, 轉輾圖脫, 勢所必至。藉令足勢所到, 用意猛踢, 猶不可遽議償命之律是去等, 況旀或上或下, 自相撲擊, 亦無足怪。正犯招中, 病疝觸礫云云, 不足爲自明之端, 而揮斥一款, 卽渠傅生之要語。當此名分掃地之時, 此等獄案, 在所扶抑。云孫身乙, 加刑一次酌放。甲辰閏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