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丙午一
東部 鄭盤奉獄盤奉從妹夫黃興坤, 醜辱盤奉妻, 盤奉怒毆之, 第十四日致死。傷處脊背紫硬, 腦破血凝。實因被打。乙巳二月成獄。
刑曹啓, 盤奉承款結案, 光得在逃跟捕。
判, 過齋後, 卿等會坐訊推, 各具意見稟處。四月
黃興坤妻連伊擊錚。○刑曹啓, 極涉猥越, 勿施懲治。
傳, 申重澄子鳴寃, 雖曰事係爲父, 屢度煩籲, 極爲痛駭, 而本曹但請勿施。至於此草記, 均是四件內事, 且爲夫無間於爲父, 則獨請嚴加懲治, 未知其平允。依重澄子例, 原情只令勿施, 可也。同月
刑曹啓, 興坤遺囑丁寧, 光得逃躱可疑。
判, 依筵敎, 待金光得就囚, 一番辨質後, 仍具意見論理稟處。十二月
盤奉妻盛連擊錚。○刑曹啓, 忽創架鑿之說, 以掩毆打之跡。
傳, 光得尙不捉囚, 以致元犯之不生不滅, 將使瘐斃獄中, 各別嚴飭, 刻期捉納。如是則究竟無日, 萬一愆期, 捕將, 自本曹草記論罪, 可也。丁未四月
干連金光得妻順愛擊錚。
傳, 允。雖曰爲夫, 就囚未幾, 便卽呼籲, 極爲猥越, 自本曹參酌懲治, 原文案, 從速稟處, 可也。八月
刑曹啓, 盤奉創出奸所之說, 更加嚴訊, 光得自歸隨從之科, 姑爲參酌。
判, 雖非登時捕捉, 眞有行淫之跡, 則憤頭下手, 容有可恕兺不喩, 脫裳與對飯, 比行淫不啻差殊。而本夫之打殺, 猶勿直置償命之科, 仍命論理稟奏受敎, 載在本曹是隱, 則今於正犯盤奉之招, 旣云奸所目擊, 則未可以今始變辭, 歸之於獄老生奸是矣。妻所行之眞然與否, 判堂別加究理覈出, 仍卽指一回啓爲旀。干連是在金光得·金就聲等段, 竝只決放。戊申正月
刑曹啓, 旣不登時洩憤, 又無包羞掩跡, 另加探採, 終沒摸捉。
判, 卿所謂從他岐探採, 果能窮極到底, 探出裏面之裏面情狀是隱喩?獄老雖曰生奸, 淫事本自多晦。今若摸索於其然不然之地, 斷定一律, 請加訊推, 殊欠平允之意。卿如更就案潛究, 拔例廉査, 寧有不究竟之理?此回啓還給爲去乎, 如前除良, 除尋常出意見, 同元犯盤奉淫行實狀有無, 指一論理回啓。三月
刑曹啓, 參判柳戇·參議朴天衡以爲, 獄老生奸, 夫妻合謀。
判, 與奸所被捉大異兺不喩, 所謂行奸之說, 未必非獄老生奸, 則卿等守法之論, 夫豈不可?而厥女雖曰賤人, 雖曰爲夫, 揆以常情, 寧忍以渠所不犯之淫事, 自發而自服乎?此一款, 最合更商。卿等又復參究情實, 後日次, 別加嚴訊得情, 仍具意見論理回啓。閏五月
刑曹啓, 承款之招忽變, 奸所之說虛妄。
判, 觀此獄案結語, 其意則前判堂已陳之見, 其文則氄甚繁甚, 支蔓而已。卿等推考, 別出意見, 更覈得情以聞。十一月
刑曹啓, 日子相左, 奸情自破。
判, 雖似無疑端, 證據不分明。判堂別出意見, 必覈奸與未奸之跡, 論理稟處。同月
刑曹啓, 變招自歸誣飾, 獄情無復餘疑。
判, 各別嚴刑, 期於得情。庚戌二月
刑曹啓, 奸淫明是謊說, 輸款自成結案。
判, 至迷至劣者, 卽正犯盤奉是置。欲奸渠妻之說, 若早發於初檢供招, 則獄官持難之論, 豈從而出乎?勿論打之由於錢由於潛奸, 倂行手勢者, 非渠一人, 而金聖渭不喩, 金就聲一人外, 姑未捧供。且就聲之供, 亦不分明, 若待在逃金光得之就捕, 渠將瘐死於獄中而後已兺不喩, 渠妻所供, 亦言黃哥之欲奸, 女人偏性, 素多羞澁, 情雖急於爲夫, 揆以常情, 寧忍以不欲奸而曰欲奸乎?聞於前判堂金文淳之言, 厥女之面貌, 優於免麤云爾, 則與盤奉招之云云, 亦有暗合。藉令欲奸二字, 皆出盤奉夫妻圖生之計, 無足爲此獄之輕重。逃者未捉之前, 獄體未具, 未具之獄, 連加訊推, 豈非無於法之法乎?法者, 天下平也。値今赦令, 先講平允之義, 實合王政。盤奉, 嚴刑放送。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