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原嚴禾包里獄禾包里欲以廉價買張戒龍牛, 戒龍不從毆之, 第九日致死。傷處右肋紫黯微堅, 脊背皮損癊堅。實因被打。乙卯五月成獄。
本道啓, 石打甚明, 牛觸落空, 非角伊石, 䥫案已成。○刑曹啓, 元未觸傷, 明是石撞。
判, 所謂祥原之嚴禾包里爲名漢之獄。牛以角觸, 人以石打, 人畜·角石之間, 傷痕之區別不難兺不喩, 大觀之爲從弟於禾包里者, 亦不得隱諱, 而亨必之耳聞·丙七之目擊, 俱不啻丁寧, 則詞證亦不可謂不備矣。禾包里之游辭遁說, 不足爲傾信之端。嘗按無冤錄, 有曰牛觸傷處, 多在於兩肋之下半, 又曰牛逸而奔避不及, 則受傷多在脊背是如爲有置。今此張戒龍致命傷之執定, 適在於右肋下·右脊上。或者牛角先觸於右脊上, 而忽地驚楚翻身回顧之際, 再觸於右肋下是隱喩, 設令禾包里不以石犯其手勢是良置, 打牛奔逸, 便致角觸, 則戒龍之死, 死於禾包里, 固無梃刃之有差, 此與大明律乘馬去轡條, 不當比論是旀, 且莫曰角觸則卽地破碎, 石打則只結血癊。無論角觸·石打, 亦自有緊歇·緩急之類, 萬不同, 何可執一而爲言是旀, 禾包里之常時行身, 雖曰獰悍, 目下獄情體, 但當以目下事情論, 又何必洗瘢成疵乎? 朝家雖不欲斷之以非人打伊牛觸, 而疑端旣合商量, 法文不無依據, 求生於必死之中, 政在此等處。惜乎卿等之闔眼看, 而道伯·査官事, 尤爲駭然。一體還下送, 使之星火更査狀聞, 俾無當暑滯獄之弊。萬一遲緩, 査官·推官等, 爲先先罷後拿, 該道臣, 自本曹草記勘罪, 以爲振頹典之一助。閏六月
本道啓, 前後文案差互, 目下供招疑眩, 獄情合有參恕。而檢案惟意刪拔, 兩檢官罪狀, 令攸司稟處。○刑曹啓, 角觸欠明的, 獄情滋奸僞, 依前訊推, 期於得情。
判, 祥原嚴禾包里段, 道狀之傅輕, 曹啓之請仍者, 只將不成體格之詞案, 依俙說去, 終無以的然決疑。供招之所以同異, 成案之所以詳略, 意見之所以出入, 與夫當覈而未及究覈者, 當歸一而未及歸一處, 令下去繡衣還朝時, 到該邑, 親執詳査書啓後, 更爲稟處。檢官事, 萬萬駭然。殺死之案, 關係何如? 肯綮句語之無難刪拔, 寧有如許檢官乎? 不可尋常拿處而止, 令該府嚴問捧口招, 以爲重勘之地。八月
御史呂駿永啓, 左肋明是角觸, 脊背難辨石打, 而隨時變招, 是極兇獰。○刑曹啓, 證招不矛盾, 論列有意見, 而獄體至重, 難議傅生。
判, 依允爲旀, 繡啓·曹讞, 皆屬傅生邊, 則朝家於此, 豈有別見乎? 嚴禾包里, 減死勘律。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