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陽金尙春獄尙春, 花妻陳女多惡行, 打以檠板, 第九日致死。傷處左脇黯硬, 腦後髮際肉縮。實因被打。壬子十二月成獄。
本道啓, 彼以賤妾, 全昧義分, 遺囑大關倫綱, 事情合有參量。○刑曹啓, 毆妾致死, 自有當律, 煩請稟處, 大是不察。
判, 卿等, 以不施夫殺妻妾杖徒之律, 而至今滯囚獄中, 歸咎於道伯, 請施問備, 而朝家則以爲杖徒何論? 白放爲可。厥女, 以尙春賤畜之妾, 不知義分之至嚴, 乃敢極口罵詈, 甚至裂破衣襟, 此其罪可殺兺除良, 其矣媤家神主, 任其出送, 竝與釀熟之酒罌·備置之祭器, 匿不出給於所謂媤祖母之祭日, 則事事兇悖, 節節惡毒, 爲其夫者, 憤頭之僅敢一打, 荏弱甚矣。烏可以此償命乎是旀, 又況死後, 復讐之說, 託於渠娚者, 亦可謂綱常之大變。事出於本邑, 已屬羞愧之端, 則抑何心論理成獄, 惟恐尙春之不償命乎? 如許倫綱法理, 前所未聞。特以兼官之故, 姑從末勘。初檢官樂安前郡守洪采疇, 施以罷職之典。初檢雖已成獄, 豈可效嚬於覆檢乎? 覆檢官該縣前縣監李性重, 令該府拿問處之, 待捧糴拿來爲旀, 前後道臣, 一幷推考, 尙春身乙, 卽爲放送爲旀, 旣聞復讐二字, 則是妾而殺夫也, 爲其同生者, 看作例談, 無一言禁止, 及其死後, 挺身發告, 不可以無識常漢而歇治。陳萬益段, 嚴刑定配事, 亦爲分付道臣。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