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 東方永等獄永妹婿文中辰, 失妻於盧明哲, 永與中辰毆明哲, 第八日致死。傷處脊背黑硬。實因被打。壬寅十月成獄。
本道啓, 永爲先犯而下手輕, 文漢同力而用意重, 斷爲元犯, 亦涉可寃。○刑曹啓, 輕重莫辨, 正犯三換, 似此疑眩, 合施惟輕。
判, 一人致死, 三人正犯, 獄情之疑亂, 更無可論。而大抵明哲, 奸人之妻, 反欲率去, 托以飮藥, 故事惹起, 肆然取衾, 至欲擁臥, 駭悖擧措, 無異奸所。文中辰雖甚殘劣, 決無無一辭甘受之理是旀。人物之被毆致死, 不係下手多少, 專在着身猛歇。文中辰雖懦男也, 東方女雖强女也, 男逞失妻之憤, 一打必猛, 女有通奸之私, 數打必歇。此箇事理, 不難辨別, 而中間正犯之忽變文中辰, 便歸東方女者, 抑何故也?最是前道伯李性源之起疑行査也, 以敢托代夫之義, 要補失身之愆, 措辭發關, 而更囚文中辰者, 可謂覷破東方女奸情慝態, 而深得按獄之體。昨年更査時, 本牧從輕之報, 今番審理後, 秋曹傅生之論, 亦不無意見。而獨於致命傷, 或歸之於稠會衆怒, 指的無處, 或歸之於三人共毆, 輕重莫辨, 苟如是說, 明哲之死, 死於何人也?且如東方永屍親再招, 旣已變辭, 中辰屢供, 亦皆自當兺除良, 獄老生奸, 無所不有。囚機本出於浮費, 則一洞之聯訴可信也, 諺書不關於里任, 則三年之處囊可疑也。今也疑其可信, 信其可疑, 一朝反案, 移定正犯, 殊未知其穩當。然則文中辰之正犯, 東方女·東方永之隨從自在也, 正犯旣定, 則中辰其死矣。奸所殺奸夫, 不至償命, 而只殺奸夫, 元無容貸, 則中辰果死矣。然中辰何可死也?中辰本夫也, 明哲奸夫也, 以奸夫而來劫本夫, 荷杖肆惡, 千百其狀, 則除非蘇五奴之沒知覺者, 生憤毆打, 必至之理。一番下手, 其勢適猛, 八日致命, 其死太緩, 比之以殺心行殺事卽地致斃, 大有間焉。今引只殺奸夫之文, 從以償命, 自此以後, 常漢之殘弱者, 將不勝失其妻而莫敢誰何矣。以獄體而定元犯, 以事理而傅輕典, 俱有可據。文中辰段, 捉來加刑放送。東方永段, 特放。東方女段, 當初事端, 專由於渠, 而其所謂爲夫爲娚, 亦不免有始無終, 可恕者少, 可痛者多, 嚴刑定配。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