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安 李召史獄李女, 與戚侄郭泰錫爭詰, 被毆, 欲自刎, 誤傷泰錫, 第十四日致死。傷處手腕筋絡盡絶, 微黑硬。實因被刃。乙巳二月成獄。
本道啓, 意非欲刺而竟刺, 傷非必死而果死, 其刺其傷, 誰任其咎?變出同堂, 律難輕議。○刑曹啓, 誼是叔侄, 分又男女, 憤切執項, 誤傷揮刀, 黑夜運用, 尤見邂逅。
判, 殺獄原情之規, 亦有許多般, 傷痕則輕歇而或邂逅致命是去乃, 實因則明的而或詞證不備是去乃, 無是二者, 則雖以求生必死之心, 亦不能輕議容貸, 槪所以重民命也存國法也。觀此卿曹回啓, 其反復援據傅輕之論, 太過分數。審如是也, 則女人之毆打人致死者, 皆將以强弱之顯殊, 置之不問乎?此路一開, 後弊難言。雖以獄情言之, 勿論自刎與刺人, 入閨索刀, 何等絶悖之擧, 則似此兇頑之女, 能不辦戕殺丈夫乎是旀。且刃勢亦有起手·收手之別, 觀於傷痕在處, 可知其非自刺而卽刺人是置。此等殺獄, 擧皆從輕, 則三尺之律, 將無所施。更令道伯, 親執嚴覈, 仍令出意見論理啓聞爲旀。末孫段, 鬪鬨時旣不參見, 則雖不關於本獄是隱乃, 其母, 則自初替當其子, 則一味在逃者, 眞可謂是母是子。末孫身乙, 刻期捕捉, 嚴刑定配爲旀。道伯題辭中, 末孫有無, 別無關係, 譏捕置之云者, 大違敦風之政, 伊時道伯推考。七月
本道啓, 鬪閧起於叔侄, 正犯眩於子母, 傷處雖非要害, 痕色若是深重, 參以原情, 容有可言?○刑曹啓, 旣著刃傷, 何論無情?
判, 觀於痕損在處, 以刃勢之起手·收手, 可辨刺人與自刺乙仍于, 措辭判下, 使之更査是如乎。朝家非忽於欽恤, 盖以殺死償命, 關係至重, 不宜有一毫未備也。觀此査啓, 足可謂之因病致斃, 犯手自犯手, 原情自原情, 今若膠守前見, 不念轉圜之意, 則殊違重人命平獄體之道。李召史身乙, 嚴刑一次定配事, 分付。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