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湍秦順得獄順得疑李得才誘引其妻, 毆得才, 翌日致死。傷處胸膛靑黑, 脊背紫硬。實因被打。甲寅七月成獄。
本道啓, 妄疑於鄰誘其妻, 又激於僧挑其憤。眞贓旣露, 實因亦符。
判, 器仗則臼杵與壯作木也, 傷痕則要害硬黑尺許數處也, 兇身則自剚其吭, 自碎其腦, 惟患其不速死也。此案, 不待成獄, 不費訊推, 而正犯自證其正犯。若使考覆, 當如右, 若使結案, 又當如右, 必欲自處以必死者, 渠豈捨生而趨死然也? 眞贓莫諱於殺人, 積憤尙在於奪妻, 等是死耳。恥不苟生, 大抵此囚, 所爲都不出於不苟二字。打之也不苟, 殺之也不苟, 捐渠身捨渠命, 如視草芥, 亦不苟焉者, 何其太容易太快活之甚乎? 渠可謂血性漢子。有司宜守關和, 朝廷自有造化, 蔽一言, 曰此囚可原, 原此囚而畜産, 豈但活一人命云乎哉? 結髮閱歲, 燕爾之新好方洽, 而何物隣婆, 間人契活, 百般誘引, 暗地紹介? 夫無勃谿之暴, 女有浥露之私, 爲順得者, 烏可無逞恚洩憤之心? 際此弟又告急, 僧有作證, 而一口如出, 衆目難掩。比之於挽裳·對飯, 不啻較三十里, 彼而有擬議稟裁之斷例。此或持疑於惟輕從寬, 則將爲導和之政乎, 抑爲干和之端乎是隱乙喩, 不待兩言而可否躍如。正犯秦順得段, 令道臣捉致營庭, 另施一次刑訊。其矣妻鄭召史段置, 亦爲刑推, 與渠夫順得, 竝只一處遠配, 以洩冤鬱, 以正倫綱事, 分付道臣, 俾卽擧行。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