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州 崔柱敦獄柱敦, 以李世太疑已以賊, 石打足踢, 翌日致死。傷處顖門破傷, 脊背赤堅。實因被踢。癸卯十月成獄。
本道啓, 外桶一語, 血憤陡起, 獄情無疑眩, 檢招亦自服。○刑曹啓, 傷處狼藉, 詞證明白。
判, 體無完膚, 卽日致命, 不待參證, 已經款服, 其醉不醉, 初不當問, 跡其行兇, 不特情節之至陰慘而已。此外又有寒必者, 崔柱敦雖方丁壯, 李世太亦非衰老, 鬪鬨之時, 一般泥醉, 設令强弱之或異, 不宜拳踢之偏被。而解其帶而縛其手, 惟意毆打, 而自初順受, 莫之敢抗, 此無他也, 平日良民之視土豪, 殆甚於猛虎, 以致積畏約之漸, 至於被縛被毆, 而曾不敢誰何, 豈特一柱敦一世太爲然哉?土班之賊虐良民至此, 而爲長吏者, 越視而不之恤, 揆以法理, 寧有是耶?此等豪橫殘虐之類, 決不容一日失刑, 另飭同推, 期於輸情。五月
本道啓, 踢打旣狼藉, 參證又明白。
有旨, 向來判付, 雖以土班之豪橫殘虐, 措辭嚴飭, 使之依前同推, 鄕谷之最痼弊, 莫如密筒之擧, 人情之最寃憤, 莫如竊盜之名。所謂李世太逢着崔柱敦於大邑場市, 始以密筒中有中洞崔生員, 先爲揚言, 不小顧藉, 及其問答, 猝然以悖說相加, 則柱敦之曰以土班, 聞來寃憤, 不是異事。雖以鬭毆時光景言之, 此旣泥醉, 彼亦泥醉, 畢竟不知被踢之在何處, 則初非出於殺心可知。又於初·覆檢時, 以初無殺心, 全出酒使, 傷處狼藉, 慘不忍見, 更無可達, 惟願速死等語納招者, 可謂露出眞情。若令渠早已輸款, 似此獄囚, 例皆傅生於啓覆之時。柱敦之生, 不至失刑, 嚴刑放送, 仍定本邑隷奴事, 分付。庚戌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