심리록審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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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 林枝郁獄枝郁失米, 毆朴順乭, 翌日致死。傷處肋·脇靑赤堅硬。實因被打。癸卯正月成獄。
刑曹啓, 盖生妻被縛之痕, 卽死夫受打之證, 反諉其兄, 尤極兇獰。
判, 反覆文案, 半日參閱, 元犯林枝郁行兇情跡, 明若觀火, 無一分起疑之端是去乙, 枝郁敢售死中求生之計, 順乭之致命, 謂由敢冬之拳毆足踢。敢冬是順乭之兄, 而赤面相對, 白地勒架, 究厥所爲, 節節獰慝兺不喩, 其叔之圖等訴, 其妻之呈上言, 無非枝郁所慫惥而指揮者, 此欲參恕, 法無可施。卽此除良, 殺獄完決, 何等至審愼處, 而疎漏多端, 太失照檢, 本曹事, 極爲駭然。敢冬之名, 部牒府關, 音似而字異, 延哥之招, 升米十錢, 此錄而彼漏, 元犯之援引, 許作參證, 而一任其容護, 屍親之指告, 略加盤詰, 而再招後徑放。又如等狀諸漢, 所宜登時推覈, 覰破其受囑奸狀, 始何只問三人, 末乃拖及六人? 凡此數者, 一或有焉, 未可謂之詞案具而訟體成是去等, 矧此各項做錯, 難以實擧, 不可以元犯眞贓之綻露無餘, 遽令完決。卿等從重推考。此文案勿施, 更加詳考, 從所見論理議處爲旀。此獄初·覆檢, 及本曹推覈, 俱在於去年正月, 而伊後絶不訊問, 必待今番特敎然後, 黽勉擧行, 卿等事, 極甚未妥。雖不一一追勘, 此後, 無或如前怠忽。三月
刑曹啓, 彼此强弱, 自來懸殊, 證招扶抑, 不是異事。實因明的, 無可起疑。
判, 參以人情, 考之屍帳, 行兇情狀, 明若觀火。盖順乭妻, 瞰枝郁睡未起之際, 託以汲水, 剝啄門扉, 已屬疑似之跡, 而隔壁積置之包米, 果然有見偸之擧, 枝郁之詰問厥女, 原非異事。況順乭夫妻, 至發定限備給之說, 因仍推託, 將至愆期, 於是乎枝郁之增憤, 勢所固然, 而畢竟猛下手勢, 竝打其矣夫妻, 以至順乭之致命, 殺順乭者, 非枝郁而何? 不可以看證招之或有差殊, 遽議傅生兺除良, 今於更査之下, 打殺奸情, 益覺有掩不得處, 以此以彼, 勘以當律, 似不可已。枝郁身, 依前訊推, 期於取服。同月
刑曹啓, 諱足踢而謂之打鬢, 諉其兄而歸之批頰。
判, 大抵江上牟利之輩, 粗有富名, 行惡無比, 侵虐貧殘之氓, 故犯剽殺之擧, 而隣里之人, 莫敢誰何, 又從以右袒於檢時, 立幟於推庭者, 往往有之是如乎, 卽此獄案, 可以推知。枝郁富漢也, 順乭貧民也, 況且枝郁生而順乭死, 則鄰里之人, 不顧富且生之枝郁, 反助貧且死之順乭, 決知其無是理, 固不可以干證諸招, 有所起疑是旀。雖以事理言之, 憤他人之竊米包而打之者, 非殺越之變乎? 痛其弟之被惡名而毆之者, 歸戕害之科乎? 以此以彼, 枝郁之爲此獄元犯, 不問可知, 姑令依前訊推。五月
刑曹啓, 推諉敢冬, 情狀獰慝。
判, 此獄, 自初非不念枝郁之柔拙, 而貧富强弱之間, 另念扶抑之政乙仍于, 他餘原恕之端, 姑不槪及於前此判辭。大抵順乭之死, 由於敢冬之移憤猛打, 揆以事勢情理, 容或無怪。打之寧忍有殺心, 而常漢憤頭, 不顧事與理, 此所以每在然疑之科, 必欲傅輕。今因曠蕩之會, 豈可一向訊推? 枝郁身, 嚴刑一次放送。庚戌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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