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州 李貴福獄貴福, 金挺豪奸其妻順丹, 毆之, 第十三日致死。傷處胸膛血癊, 脇下紫赤。實因被打。庚子十一月成獄。
本道啓, 年迫七旬, 事不近理, 變出半夜, 憤肆毒拳, 實因·詞證, 俱未明的。○刑曹啓, 傷處皆柔軟, 檢報多疑眩, 論以償命, 恐欠審克。
判, 七十老漢, 欲奸五十女人, 卿則曰不近理, 予以爲有是理。大凡精力衰旺, 男女逈別兺除良, 諺有七十生子之語, 卿獨莫之聞焉是隱喩? 覆辭中云云, 未知其襯似是隱乃, 此不關於獄情肯綮, 姑且置之。大抵殺獄, 實因爲重, 傷處次之。卿曹之以貴福, 置諸生議者, 似因被死是在金挺豪屍帳中, 實因與傷處不分明之致是隱乃, 內損致死, 昭在律文, 成獄償命, 在所不已, 豈以前後檢官之結辭含糊, 遽然屬之輕典是隱乙喩? 反覆思之, 終涉疑晦是如乎, 朝家之意, 則檢狀自檢狀, 被殺自被殺, 更加究覈, 從後決折, 似合重獄體之方, 然攸司旣曰可宥, 朝家豈令必殺? 此獄事乙良, 新判堂, 更良仔細考閱, 論理稟處。六月
刑曹啓, 不識按摩有異, 只見傷處外著, 檢狀失實, 獄情無疑。
判, 當殺而生, 固可留心萬一。獄情多晦, 從而檢案相左, 果無可恕之迹, 而强置惟輕之典, 流弊反有歸於低昻。此獄事, 更加究覈, 徐思求生之方, 實合折獄之體。以此意, 分付道臣, 使之待用刑各別嚴刑, 期於輸款爲有矣, 若得一分疑端是隱, 則奚待審理之命? 論理狀聞, 以請酌處事, 措辭行會。同月
刑曹啓, 佐郞尹晢東以爲, 信其妻妖言, 疑挺豪强劫, 想其光景, 可知毒打。參判李亨逵以爲, 元犯硬定, 恐非審克。
判, 曾於道狀·曹啓, 雖有起疑之論, 而措辭判下, 使之加刑得情, 槪以實因·脈錄, 都不襯合, 雖無外面昭著之形, 或有內傷必死之端故耳。近因審理, 更加參閱, 則許多疑端, 依舊自在, 而向所云內傷, 亦無明證是如乎。大抵殺獄實因, 專以色·澤·紫·黯等的確傷痕爲主, 而亦必歸重於堅硬是去乙, 此獄段, 所謂腹·脇·胸膛之最受傷處, 或曰顯有, 或曰似有, 或曰暫浮, 初·覆·三檢, 以顯·似·暫此三字, 勒作一條斷案兺不喩, 摠而言之, 元無堅硬二字是遣。況旀貴福之當初惹鬧, 專由於挺豪之調戲其妻, 而乘着憤火, 不計漆夜, 蹴破窓扉, 直逞氣勢。渠以方壯之健夫, 猛打癃老之睡漢, 而致命則拖至十三日之久。觀乎無寃錄, 脇·肋·胸膛必死處, 不得過十日之文, 尤豈不大相矛盾乎? 且其詞證之爲參左者, 都是挺豪子若孫, 而初無一箇公共之證。實因也詞證也, 若是其眩晦, 豈可以伊夜事端之起於貴福, 遽置償命之科乎? 貴福身乙, 加刑一次後, 減死定配。甲辰閏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