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 河久才獄允才, 見姜世男捽曳渠從弟再平, 縛踢世男, 第十一日致死。傷處左肋紫黯。實因被踢。庚子七月成獄。
本道啓, 徵布胥詰, 被纓轉鬨, 傷痕旣著, 猛踢可想。○刑曹啓, 誼切同居, 雖可救解, 憤肆縛踢, 寧不過當?
判, 依回啓施行。八月
刑曹啓, 正郞金絅采以爲, 實因明的, 詞證俱備。判書趙時俊以爲, 他戰拔劍, 正符俗諺。
判, 結縛一款, 渠旣自服, 而特以實因, 以被踢懸錄之故, 獨諱此踢打之事是如乎, 暫時縛置, 雖或諉於挽鬪, 達夜不解, 烏可逭於償命? 結縛足蹴之說, 旣發於看證之招, 則世男之被踢致死, 毫無可疑是遣。藉如其言, 只縛而不踢是良置, 腎囊·項皮, 俱有皮脫紫硬之傷痕, 則將此被縛之痕, 足爲致命之端, 眞是梃與刃之無異也。反覆參究, 實無可以起疑者, 允才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甲辰閏三月
本道啓, 傷痕狼藉項·肋, 詞證質言蹴踢。
有旨, 以從兄, 而縛打從弟, 則渠以同室之情, 自有纓冠之義, 責之救之, 無所不可, 而責之救之之過, 至於結縛足踢, 可謂萬萬沒緊要。然原其事端, 旣出世男之相鬩, 非關允才之可怒, 則豈有一半分戕害之心乎? 傷處則項傷在右, 肋傷在左, 當以肋傷爲致命要害, 而初檢曰以微堅, 覆檢曰以微硬者, 已屬可疑。無論項與肋, 係是必死處, 過不得十日者, 而拖至十一日之久, 抑何故也? 時令適當庚節, 腹部又云膨脹, 則十餘日之間, 安知無中暍病暑, 別因他故而致死乎? 如此獄情, 合施疑輕之典, 允才刑放。庚戌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