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
富平金召史獄金女怒鄭女誣以穢行, 與其母廉女共毆, 當日致死。傷處脊背·脊膂血癊紫。實因被打。戊午五月成獄。
本道啓, 挑憤褰裳之說, 逞毒搗胸之擧。母女雖共毆, 首從自不同。○刑曹啓, 廚間移屍, 金乭立證, 檢庭密托, 朴女納供。項後無痕, 假縊歸虛。
判, 富平金召史段, 無一可赦之端, 有百可殺之凶是如乎。共犯者雖有其母廉女, 而金女之正犯, 明若觀火, 家人之於尊長, 非可論也。以女人殺女人, 而情狀手勢之奸甚毒甚, 甚於頑夫潑漢之行兇, 其所償命, 豈可尋常例推乎? 旣殺之, 又縊之。然而使金女不卽用法, 其可曰司寇有殺人之律乎? 爲先嚴飭道臣, 使之卽捧遲晩招, 具格啓聞爲有矣, 主推官若或以例招例報, 則竝與該守令狀聞論罪事, 分付爲旀, 獄體何等至嚴, 而三檢之後, 雖似歸一, 其爲疑晦, 未必不若前兺不喩, 緊歇痕損之或有或無, 與夫假縊結痕之圍圓尺量, 旣如彼分明, 載錄於初檢屍帳, 而覆檢三檢, 俱不一一條辨其其然與不然者, 疎漏莫甚。當該覆·三檢官等處, 自本曹爲先發緘取招, 其委折, 令道臣枚擧粘移後, 與初檢官勘罪當否, 草記議處爲旀, 初·覆檢庭, 屍親媤母安召史招, 至言婦死後仍臥廚間, 乃於三檢, 始有運屍房中之語, 則縊痕肯綮, 正在廚與房。而此一款, 泛忽看過, 不爲槪及於獄案者, 未免太闊略。且凡獄情, 無出常情, 屍親諸人來看共守之時, 金女輩雖欲更容凶計於房中, 勢似難容, 而縊痕下落, 一味䑃朧, 說去於跋辭者, 尤豈成說? 今番同推時, 拔例嚴覈之意, 分付爲有矣, 假使鄭女死於縊, 金女之威逼殺人, 當律固自如, 所以不待究竟, 先捧遲晩者也。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