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李碩獄碩嗾金思謙兄弟, 欲劫逼寡婦琴女, 琴女不從, 自縊死於碩家。丙辰十二月成獄。
本道啓, 李碩譸張, 金漢劫逼。憤冤徹天, 昭雪無地, 始欲葬魚, 終然雉經。
判, 當下禮·刑曹稟處, 而此非尋常稟處之詞案是置。安東琴氏之決死判命之際, 其高節卓操, 爲之悲切。從古貞女·烈婦, 或被强暴之劫辱, 欲潔其身, 視死如歸者固何限, 而如琴氏之五指嚼斷, 三刺項嗓, 甚至投江, 而水淺則潛入村舍, 竟辦自縊者, 三綱行實之所未見。然而褒美之典不加, 申暴之擧未施, 竝與造謀之首唱兇身, 尙稽以其法處斷, 一味倖逭, 獄老生奸。近日之亢暘, 安知不由於似此幽鬱乎? 夜過深更而潛心諦看, 不覺燭屢跋而鷄且唱。決此獄之方, 欲問大臣·刑官而處之, 使之待開門來待。五月
大臣·刑曹堂上·前慶尙監司入侍時, 左議政蔡濟恭以爲, 造謀首唱在金尙謙等三人之中。而琴氏旣捨命, 則罪魁謀主, 宜用當律。更覈狀聞。右議政李秉模以爲, 事端雖由於金思謙, 首謀當在金尙謙·李碩兩人中。刑曹判書李得臣以爲, 此獄首從, 道臣初不執定, 臣曹不敢依例覆啓。前慶尙監司李泰永以爲, 琴氏之必欲報冤, 在於李碩, 而抵賴遷就, 宜更究覈。
傳, 依爲之。同月
本道啓, 搆捏排布, 敎誘指使, 罪浮手犯。焉逭重辟? ○刑曹啓, 左議政蔡濟恭以爲, 琴氏讐怨, 不在尙謙, 惟在李碩, 則碩非造謀而何? 右議政李秉模以爲, 若無李碩之造謀, 尙謙等何敢萌心犯手? 臣等以爲, 李碩跡涉劫奪, 心同謀殺, 嚴訊取服。
判, 李碩之可殺, 不但國人之公論, 足洩貞女之茹冤。而金尙謙之用意行計, 權女之昏夜犯手, 以法以律, 亦不可遽歸之於容貸。至於思謙, 可知其僅具人形, 而論以訟理, 徒然昭脫, 亦未知十分得當兺不喩, 無論碩與尙謙·思謙與權女, 尙無指一承款之招, 道啓分等, 亦不過以己見臆斷是置。李碩用律之前, 尙謙等之徑決, 非所可論, 則道臣及卿等之議讞, 難免不審。一竝從重推考爲去乎, 嚴飭推官, 速捧直招於各人等處, 然後道伯親問以李碩兺, 用律當否, 直爲別白論理啓聞事, 分付。閏六月
本道啓, 李碩物故, 尙謙還囚。○刑曹啓, 尙謙施以減死典, 金權從輕重勘處。
判, 酌處事, 依回啓施行。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