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平丁載德獄載德, 以申平孫不給子錢踢打, 第三日致死。傷處渾身肌肉消化, 右脇骨深靑或微靑。實因初檢病患, 覆·三檢被踢。丁巳七月成獄。
本道啓, 發怒於役價不給, 逞憤於受笞欠遜, 而眞贓未捉, 獄案難成。○刑曹啓, 檢案旣未歸一, 獄情難以償命。
判, 咸平丁載德之獄。殺獄之斷定, 須使實因與詞證俱備。犯者莫敢盡其辭, 見者亦不措他說。然而傷處之於實因, 詞證較反重焉。此獄段, 傷處之甚疑甚晦, 有甚於實因之不分曉, 詞證之不明的是置。笞治之痕, 未必因此必死兺不喩, 設使背毆而足踢, 誠如苦主之招, 皆非兇身之自犯, 而所謂痕色, 亦未必因此必死。無論因病與被踢, 觀於屍帳傷處, 此獄決不可成獄, 疝症有無, 豪强與否, 及兩檢實因之各異, 皆不足云云是旀, 扶安金宅周之獄。道伯結語中行兇者夫也, 被死者妻也。縱云夫也不良, 犯此傷倫之罪, 若使死者有知, 能無由我之痛乎? 殺他人而罪抵償命, 尙或願以身代, 由自己而屢經刑訊, 到此儻作何心等云云, 可謂得士師平允之體。湖南一方, 有此道伯, 深幸其無辜者不浪死。傷處之要害, 證左之切近, 俱非夫毆妻之出於無情, 可以原情之案, 一味膠守者是旀, 求禮柳秀坤之獄。道啓多少論列者, 道盡人情之何如是其詳備, 說盡事理之何如彼其透徹? 死者張沁之於秀坤, 名雖異姓, 情若同氣, 衣之食之, 周活至及於內外眷屬, 實有難忘骨肉之恩兺除良, 所以打之者, 非眞惡之也, 卽欲敎之也是去乙, 畜犬噬趾, 惡言反肆, 則秀坤之心, 安得不忿, 而手勢之不至猛毒? 觀於屍帳, 綽可驗矣。道啓之設疑, 不啻如畫錄出, 且況自服之招, 帶得偕死之意, 秀坤雖載於五倫行實敦族卷, 似無不可。卿之必欲結果而後已, 枉費不緊說話, 未知學得於何許廷尉是旀, 益山楊敍欽之獄。班賤之分至嚴兺不喩, 渠叔之奴, 卽渠之奴。厥奴之妻, 一辱於庭前, 再罵於田間, 且況向渠父多發不恭之說, 則爲敍欽者, 習射歸路, 當着下手, 不過是少年武氣中出來。婢夫之於家長, 新頒定式, 正合此獄之左契, 道伯言是矣。雖以卿漫漶於風化邊之伎倆, 不敢爲立異之計, 朝家亦豈有異辭乎是旀, 珍山朴贊儀之獄。道伯之直決, 可謂道伯得其人, 卿獨何心忍於子復父讐之案, 齗齗羅織, 必欲飜案, 至以問備之典, 請於依本律善爲勘處之道伯? 卿之所執, 可謂求其說而不得, 豈不爲道伯之罪人乎是旀, 務安丁就儉之獄。係是應宥之罪, 道伯依初下有旨, 先決後啓是隱, 則公然論理, 此果甚例怎式乎? 向前載德·宅周減死定配, 秀坤刑放, 敍欽刑推徒配, 贊儀杖放, 就儉依道啓決處事, 分付爲旀, 朝廷之設爲刑官, 所以淸化理戢奸宄, 生道以殺人, 懲一而礪百。卿之叨是任以來, 擧措之不稱職, 其端不一。雇奴潛奸雇主未笄之女, 威逼致死, 而卿忽錯引不襯似之長短雇之說, 不當傅生而力請貸死者, 已是常情之外。而衙門婢屬之詬詈官員者, 使之刑配, 則卿乃與其提擧力爭, 致勤筵敎。而又敢以至鄙瑣極煩猥之事, 無難露章。由前由後, 所關於風化非細, 姑從含垢之義, 特置勿問之科, 則今此諸條回啓之駭然, 有浮於右項兩件, 使爲人子者, 不得盡其職, 爲人夫者, 不能樹其綱, 爲族戚任恤者, 無所勸焉。卿試自思之, 亦必自知卿罪, 義不敢晏然於官守。回啓判堂是在卿權▼{示+嚴}段, 施以譴削之典, 一以正風化, 一以嚴獄體。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