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金禾里奉獄禾里奉, 以金應采微事責詰, 怒踢之, 翌日致死。傷處胸膛·心坎靑硬, 腎莖擢出。實因被踢。戊申九月成獄。
本道啓, 傷痕明是足蹴, 顚仆渠亦首實。○刑曹啓, 心坎要害, 是速死處, 腎莖擢拔, 爲致命傷。
判, 此可謂已具之獄, 而獄貴審理。時亞堂亦爲看詳, 如有意見, 論理草記, 否則依前判堂回啓, 跋辭施行。四月
刑曹啓, 推諉自顚, 嚴訊取服。
判, 依回啓施行。同月
本道啓, 毆踢, 屍親目覩, 腸癰, 隣里不知。
有旨, 果使禾里奉之母, 受打於應采父子, 至於昏窒, 則禾里奉之毆踢應采, 揆以法文, 容有可恕。而屍親招辭, 則曰, 渠父被踢嘔血之後, 渠輩欲打禾里奉更往, 則禾里奉之母, 或恐其子之被打, 先自仆地, 佯作昏窒之狀云云。又使禾里奉先執應采之頭髻而顚仆, 則以應采圖脫之心, 或踢或蹴, 不是異事。而屍親招辭, 則曰, 渠父言內, 只執其衣襟云云。兩隻兩招, 互相矛盾, 則當以公證爲歸, 而兩隻家屬外, 更無他一箇公證矣。胸膛下心坎上傷處, 係是被踢之痕, 旣曰微靑微硬, 又曰若存若無。而莖物之浮大右曲, 腎囊之血癊皮磨, 係是見抽之證, 且左右邊俱曰柔軟云爾, 則胸膛·心坎·莖物·腎囊, 皆屬要害, 雖是若存若無與柔軟, 苟或微靑微硬浮大血癊, 亦可以致命乎。嘔血一事, 非舊證, 而乃新祟。諸招雖曰明白, 腸癰重病也, 或者不知不覺之中, 闖發於鬪鬨之際乎? 大抵百餘里無病往來之人, 鬪鬨翌日, 猝地致命, 又與被酒兩漢迭相踢蹴有異, 則雖屬一二疑端, 亦難遽然輕議。卿其別出意見, 更加究覈, 如有可以公眼之立證, 傷痕之覰破, 重病之顯著者, 隨其現發, 卽爲論理啓聞。八月
前道臣尹行元論啓, 腎囊·心坎, 無非速死處, 腸癰吐血, 不過粧撰說。
判詳同府梁時乭獄。○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