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成應澤獄應澤失鼎於元風岳, 索之, 終不還周紐, 第十七日致死。傷處膁肕肉拆。實因被拷。丁未十二月成獄。○應澤子光震擊錚。
刑曹[本道]啓, 釁起失鼎, 刑施周紐, 藉曰都將手犯, 實出應澤指使。○刑曹啓, 裂破報官之文, 威脅都將, 濫施無法之刑, 拆碎皮肉, 跡其所爲, 萬死無惜。
判, 昌寧之成, 素稱巨族, 盤踞武斷, 恣意威逼, 特次第件事兺不喩, 觀此獄案, 應澤眞贓, 不啻狼藉, 渠雖有百其喙, 焉敢抵賴不服? 而痕損之外, 參證又非別人是去乙, 變幻事實, 縱子鳴錚, 到底情狀, 可謂罪上添罪。國無三尺則已, 不然, 渠其可倖逭乎? 今日判決本道兩案, 一是居昌囚全小大事也, 一是此獄也。小大則以賤陵班, 而飭令依前同推, 此獄則以强侵弱, 而亦勿聽其訴籲者, 俱出於守法重命, 而兼欲使存等夷抑豪强之意, 幷行不悖是如乎。令道伯體悉此意, 曉諭列邑, 俾各知感而知懼, 未必無補於旬宣之一助。以此措辭行會爲旀, 他餘條件, 依回啓施行, 而成光震段, 原情措語, 雖多爽失, 比之徐相德, 猶有間隔, 參酌懲治事, 竝以分付。五月
本道啓, 酷刑, 可徵豪强, 濫殺, 難免償死。
有旨, 不念曰宥之義, 飭令訊推取服者, 意在抑强而重法, 年前與居昌全小大, 特令竝置仍秩矣。今番審理也, 小大則以賤陵班, 而因卿啓付生科, 以强侵弱之應澤, 獨置勿論, 或不無斑駁之嫌乎? 然殺獄決折之道, 先觀本獄事理之當否。若强若弱若賤若貴之別, 猶屬於題外, 不必以此然疑於重案乎? 且其本情也事實也, 果如更査時條列之語, 無甚差爽之端否乎? 卿須加意究理, 如有一分可言之端, 從後更啓。庚戌八月
前道臣鄭昌順·洪檍等以爲, 屍帳不覺驚心, 大霈難議傅輕。
判, 濯去舊見, 以來新意, 卽處事之良方, 微事猶然, 況三尺重案乎? 此獄之難以宥恕, 前此兩度判辭, 已備言之矣, 今見卿等論啓, 其說亦然。而所可致審而致惑者, 觀情實邊較輕, 觀强弱邊較重, 仍作不易之鐵案, 則是豈平允之意乎? 渠以土班, 因微事, 私施惡刑, 以致辜限內致命, 法有償死, 渠豈敢倖逭乎? 然同惡者光璧也, 助力者進才等, 而同時被縛打者, 非止元風岳一人, 則眞所謂不死者幸, 死者不幸是置。渠爲家長, 又兼指使, 渠之償死, 使渠雖發明, 似無敢容說。而遠外獄情, 實難臆料, 前伯雖以證左各招之變幻百出, 謂威勢之所使云, 而此亦近於臆料。嚴飭道伯, 依初下別諭, 無拘於舊見, 必求其新意, 期得一分參情之端, 論理狀聞事, 分付。同月
審理時。
判, 昌寧囚成應澤拷殺元風岳之案. 此獄段, 三次判付, 始爲抑豪强, 中欲究事理, 終言其濯舊見來新意者, 正風俗也, 重人命也, 嚴獄體也。大抵此獄, 駁雜莫甚, 難以領會是如乎。以傷處言之, 旣曰周牢, 則必緊縛兩脚, 而腿肚不過皮脫, 索痕之偏在左膝之下, 何也是旀, 受拷在於臀腿, 而腎囊何故紫色, 致損本非內傷, 而鼻竅何以血出是旀, 以詞證言之, 初·覆檢狀中, 風岳周牢之時, 同被縛拷者, 只是斗三一人, 而參覈査案, 則李達文·朴五奉, 亦入其中, 應澤指使之際, 合謀助力者, 不過其子·兩奴, 而都將後供, 則巡幕將李聖發, 亦稱同黨, 加功參證, 何等緊重, 而前後供招, 若是矛盾, 何也是旀, 兩推官題辭, 刪節必三等執杖威喝等說, 成光震之招, 雖出於死中求生之計, 而近來守宰, 不識法意, 檢狀則相議雷同, 獄情則惟意文致, 安知無眞箇刪節法外威喝似光震之言是旀, 以事理, 則難洗而至冤者, 賊名也, 難忍而必死者, 賊刑也。白地平民, 被人誣勒, 公然冒賊名而受賊刑, 傷痕若是狼藉, 死期迫在頃刻, 則有其子有其弟有其妻娚之同被刑者, 而不爲卽地告官以洩其冤, 乃於過一望致命之後, 徐徐發狀, 推以人情, 何其不忍之甚是旀, 周牢者, 治盜之刑也, 都將者, 戢盜之任也, 口稱糾察, 手執杖索, 橫行於閭里, 畏甚於豺虎。伊日應澤之請來, 亦欲藉彼勢而逞其憤是隱, 則使之結縛屍親, 旣有明證, 同爲拷打兩漢, 豈可獨逭是置? 似此當問之情·可疑之跡, 令道臣從頭理會, 入裏査究, 必得眞正決折之斷案, 然後論理狀聞事, 分付。丁巳五月
本道啓, 做出竊鐵之疑, 至有鳴錚之擧, 計在移禍, 情節兇獰。○刑曹啓, 究其情犯, 詎傅輕典?
判, 本道, 鋤後之旱, 涉旬跨朔, 至于今夏秋之交, 而未聞霈然之報, 夙宵憂勤, 食何甘而寢何安乎? 瞻昂雲漢之光, 一念如灼, 不以圻湖之頻霑, 或忽方寸之默禱是如乎, 雖非査啓, 正欲審理是置。觀此諸度爰辭, 昌寧成應澤査案段, 判付中六條疑端, 蓋出於抑豪强究事理正風俗重人命嚴獄體之意。而及夫道啓之上也, 傷處之緊歇, 詞證之矛盾, 告官之遲滯, 都將之請來, 皆有委折, 而兩推官之題辭, 刪節必三等之執杖威喝, 擧皆落空是遣, 卿等議讞中所致慮者, 又在於遐鄕習俗濫施法外之刑, 則朝家雖欲從輕傅生, 其勢末由。所失者一鼎, 何足輕重, 莫嚴者一律, 若是干犯。竊想施刑時擧措, 無異討捕營貌樣, 應澤之償殺, 適足爲生道殺人。嚴飭道臣, 速捧遲晩招, 無敢如前漫漶, 以爲亟正常憲。閏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