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 朴守永獄守永, 見金時京與賈竪爭價, 責之, 怒咬踢, 第七日致死。傷處肐肘損爛色紫, 腎囊皮脫。實因咬傷。丙戌九月成獄。
刑曹啓, 正郞金絅采以爲, 一咬三踢, 已符法文。判書趙時俊以爲, 咬甚金瘡, 毒入心肚。
判, 京外錄啓文案, 凡爲百數十餘度, 而近因審閱事, 無不仔細看過, 所謂屍帳實因, 非毆則踢, 非踢則刺, 而獨於此獄, 以口咬懸錄是如乎。肐肘齒咬處, 雖曰一庫, 圍圓長廣, 如是闊大, 始自臂膊, 至于手背, 肉色紫黃, 痕損堅硬, 似此實因, 前所罕見兺除良, 正犯之向死者足踢口咬之狀, 看證諸招, 亦言其目擊耳聞, 守永之推諉於渠之四寸者, 又可謂罪上添罪, 惟輕之論, 不可遽議。然一番口咬, 因仍肆毒, 則或可謂之異於手毆或刃刺之用意故犯是乙喩, 守永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 令道伯更加參閱文案, 如有別般原恕之端, 出意見論理狀聞事, 分付。閏三月
本道啓, 傷處非要害, 臀咬不深重, 倘盡制毒之方, 豈有必死之理?○刑曹啓, 毒氣攻注, 醫治失宜, 較之手毆刃刺, 不無差殊, 若其因人致死, 有何所間?
判, 實因旣甚分明, 致命又非邂逅。磔狗爲眞贓, 駄馬作斷案, 原其情則似無殺人之意, 考其律則難免由我之罪是隱乃, 咬異於踢, 臂殊於脇, 惜未能趁卽救療, 風寒之所觸冒, 毒氣之所漸染, 呻吟逆旅, 因以致死, 此一段, 道臣意見, 亦不無所據。死者之抱寃, 雖甚傷惻, 生者之償命, 亦屬矜悶。況道啓中, 倘盡制毒之方, 豈有必死之理云者, 豈不是斷此獄之左契?雖寘生科, 似不至大失刑。守永身乙, 加刑一次, 減死定配。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