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府
金就廷獄就廷妻韓女, 與劉東蕃爭桑, 就廷鏵打東蕃, 卽日致死。傷處兩脇紫赤微堅。實因被打。甲申四月成獄。
本府啓, 釁由爭桑, 變成擲鏵, 可憐牛皁之魂, 詎逭尺律之典? ○刑曹啓, 正郞朴敬圭以爲, 母·妻與弟互諉, 傷恩孰大? 看證器仗俱備, 掩諱不得。參議李獻慶以爲, 雖曰鏵鋒, 無異劒戟, 擲之裸背, 豈比拳踢?
判, 採桑小事也, 殺人大變也, 因小事釀大變, 擲鏵爲眞贓, 逃海爲斷案, 則償命之外, 不容更議是隱乃, 三家村庄, 無一人立證, 而乃問不當問之親屬, 執以爲據者, 安有如許獄體? 且況門庭之內, 粧出許多參證的人, 一招二招, 必欲歸諸死地, 有甚委折而然是隱喩, 卽此一款, 不能無疑。就廷身乙, 該留守出意見, 論理登聞事, 分付爲有矣。參議議啓中尾陳數段語, 足備執藝之箴要, 欲爲折獄之左契, 以此一體知悉。閏三月
本府啓, 逃躱一事, 爲渠眞贓。○刑曹啓, 雖無參證, 實因明的。
判, 此獄案, 疑晦多端, 朝家嘗所然疑是如乎, 蠶箔提筐, 初非可殺之罪, 牛廏擲鏵, 安有故犯之意是旀。且其妻若弟之外, 無一人看證乙仍于, 意或有些箇參恕之端。向於審理時, 特命守臣, 出意見論啓, 及見其啓本, 條列甚明白, 雖欲求生於必死, 誠末如之何。猶不早卽判下者, 槪人命至重, 恐有遽決之歎故也。際値守臣之登筵, 詳問獄情顚末, 一如狀辭, 到今無容更議。就廷身乙, 姑令仍推。五月
審理時
有旨, 此獄之最多疑晦, 已悉於年前判付中, 而特以檢官之詞案, 守臣之筵奏, 有不可遽然闊狹, 至于今十數年, 迄未決折。大抵變出孤村, 傍無他人, 所謂看證, 都是被告人之若弟若妻, 則當初盤問, 已是法外, 藉有渠輩之畏㤼指告者, 決不可引而爲證, 以傷風敎。況所謂傷處, 只是左脇下一處, 而色雖紫赤, 實則微硬, 且其行兇器械, 非木而䥫, 非圓而尖, 今若以䥫之尖者, 擲打其虛㤼之脇下, 則必當橫入臍腹, 穿出腸肚, 何止於紫赤微硬而已乎? 看證旣無公眼, 傷處又沒眞贓, 則東蕃之當日致死, 誠可謂曉不得處。旣知其疑端之如許, 而一例訊推, 亦非審克之道。向來査啓, 以姑令同推判下者, 已示朝家之微意, 況今疏釋之時, 施以參恕之典, 不至於大段失刑。卿其招致營下, 以判下辭意曉諭後, 特爲放送。庚戌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