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禾 鄭大隱阿只等獄大隱阿只, 憾安宗冕杖治其夫, 與戚侄吳億春共刺之, 卽地致死。傷處心坎肉綻, 腸肚露出。實因被刃。壬寅七月成獄。○大隱阿只子吳致弘擊錚。
本道啓, 那知文會之所, 猝生刃刺之變? 平日腐心之寃, 雖曰報復, 當夜下手之跡, 全沒把捉。○刑曹啓, 囚推鄭女, 殊涉乖當。
判, 大凡治獄之規, 執其眞贓·實跡然後, 始可定元犯施本律。而此獄段, 暗中摸來之事, 元無把捉之端是去乙, 只憑屍親之指疑, 勒謂鄭女以首犯, 屢行栲訊, 便成完決, 寧有如許獄體? 初·覆檢官之屍帳結辭, 已失審愼之義, 而爲道伯者, 亦不能據理論題, 致有此特敎行査之擧, 檢官及道伯, 從當處分。而原其獄情, 正犯査得之前, 同推與否, 初無可論。鄭女段, 姑爲保放爲旀。屍親及與被死人共宿是在應問各人等, 一竝捉來究問爲有矣, 査官段, 道內守令中, 以剛明人差定, 使之會査本縣, 仍令道臣, 參閱獄案, 出意見論理, 狀聞後稟處。六月
刑曹啓, 卽接本道回移, 將待査報封啓。
傳, 農時許多人推閱, 妨農可悶, 速卽究竟狀聞之意, 査官處嚴辭行會。係是特敎行査, 他道則方伯親執爲之, 獨於本道, 必以定査官爲之之意登聞, 豈其道例各有不同而然乎? 此等處, 宜有一分均一之制, 卿曹詳考各道文案, 定式行會, 形止草記, 可也。七月
刑曹啓, 各道査啓, 其規不同。此後則係一律重囚之因判下行査者, 道臣親執按査事, 定式行會。
傳曰, 允。同月
本道啓, 積憾受杖, 甘心下手, 潛嗾從侄, 借報舊讐。億春償命, 鄭女嚴勘。○刑曹啓, 借鎌渠雖自服, 持杖終未究竟, 不無疑端, 更令詳査。
判, 此獄之更令究覈者, 盖以情節則至凶悖也, 詞證則沒摸捉也, 反覆參閱, 決非一女子之所獨辦是如乎。到今疑端漸露, 眞贓難掩, 畢竟元犯, 不出所料, 天理孔昭, 焉敢誣也? 大抵億春之自初所爲, 言言謊亂, 節節閃忽, 門外之先到, 獄中之潛囑, 已極殊常, 而盛論平日之厚誼, 惟恐不知, 强覓伊夕之厭飯, 作爲明證, 前後排布, 無非泥獸之鬪, 而許多脈絡, 眞成春雉之鳴, 借鎌之事, 渠旣自服, 持杖之跡, 人莫不疑, 始於周歲之後, 三査之下, 乃以一二和應之狀, 無辭承款。盖億春之於命淡, 雖有豢養之恩, 不過緦功之親, 至與鄭女, 卽是桮酌間小惠, 則必無因此而效死之理是遣。況半夜刺人, 何等重事, 苟非平日之切齒, 決無一夕之生心。所謂私嫌, 亦一先天事也, 攘鷄之宿謗甚微, 借騎之交契益密。爲人復讐, 縱聞俠士之舊習, 好生惡死, 可見常情之同然是隱, 則始因一睚眦之小怨, 終行三尺刃之凶謀, 萬萬不近理是如乎, 不可以平問一服遽定疑案。正犯吳億春, 更加嚴刑, 此外隱情, 一一取招以聞爲旀。鄭女段, 常抱復讐之心, 曾有懷刃之行, 早晩必報之說, 親戚聞之, 隣里傳之, 乘其讐人之在近, 潛與從侄而同事, 理所必然, 明若觀火是乃, 假手之計旣成, 挺身之意漸縮, 醞釀之跡, 一味牢拒, 究厥情狀, 尤極巧惡, 令道臣, 分付推官, 亦爲嚴訊取服爲旀。金奉圭段, 甘聽約婚之說, 指示藏鎌之處, 則隨從之律, 固無間於入睡一款, 而內應之跡, 終未盡覈, 刃血之說, 亦無究竟, 嚴刑更査之意, 一體行會爲旀。檢官·道伯, 從當處分之意, 已及於頃日判付矣。到今反案之後, 益著失實之罪, 其在重人命懲後弊之道, 不可以事過而置之。伊時初·覆檢官, 竝拿問處之, 當該道臣, 緘辭從重推考。同月
本道啓, 一幷拷訊, 又復呑吐。○刑曹啓, 更加嚴訊, 從速得情。
判, 獄旣就緖, 忽又反案, 該道臣事, 極爲矇然, 推考, 使之從速狀聞, 母使有一獄三犯之患事, 嚴飭分付。九月
本道啓, 兩囚首·從, 固無更議, 鄭女指使, 終不直陳。○刑曹啓, 億春依例考覆, 鄭女合施惟輕。
判, 竝只依回啓施行爲旀。鄭女乙良, 情出爲夫, 到今別無更問之端, 放送。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