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府
崔泰獜獄泰獜, 與金德沁, 爭酒債多寡, 踢打, 第五日致死。傷處脇·肋紫硬, 腰眼靑赤。實因被打。庚子十二月成獄。○泰獜妻崔女擊錚。
本府啓, 虛市相鬨, 旣異暗室, 推諉於乃允, 立證於其婢, 縱妻誣訴, 情節兇獰。○刑曹啓, 發捕先逃, 對質辭窮。
判, 覆啓內辭意, 十分明白, 依回啓施行。三月
刑曹啓, 正郞朴敬圭以爲, 自明欲巧及拙, 安·趙亦證毆踢。參議李獻慶以爲, 西廊扶執, 深井捽曳, 渠旣自服, 焉逭償命?
判, 詢于曾經守臣, 其言亦以爲, 情無可恕, 法在必死是如爲有置。設有些少疑端, 此守臣旣當按査, 備知事狀, 今雖欲更査, 其詳無以加此。泰麟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甲辰閏三月
本府啓, 結案馳啓。○刑曹啓, 詳覆施行。
判, 依允。己酉三月
本府啓, 已悉輸款, 更無容議。
有旨, 殺越情跡, 至爲憯毒, 而始則粧撰, 終乃輸款, 朝家自當如例用法。第守臣今番狀辭中, 上款三四條疑端, 深得審讞之體, 不可以年久案成, 仍而置之。以此更爲詳査, 狀聞後稟處, 竝謄原啓, 太涉浩汗, 只以所覈條件修上事, 卿其知悉擧行。庚戌八月
本府啓, 奴證弟誣, 難爲詞案。
此條當屬金太根獄, 在己酉。有旨, 以今曠蕩之時, 豈容持難之論, 而三尺重典, 不可輕加低昻。因卿起疑之端, 欲知事情顚末, 俾卿更具意見, 詳査以聞。卽見卿啓曰, 以奴證主, 有關風化, 弟誣兄, 亦傷倫紀, 不可以此作爲詞證云爾, 則獄無證矣, 無證之獄, 卽未具之案。在尋常審理, 宜屬可活不可活之間, 鄭重三致意焉, 矧於今日大恢滌大霶霈大掃厲乎? 卿其分付營在屬官處, 招致營庭, 曉諭放送, 作爲平民。同月
本府啓, 傷處俱係要害, 石打末又輸疑。
有旨, 兇身自服, 鐵案已成, 外面驟看, 若無別般更評, 第其中有一段疑晦者。大抵伊日鬨場, 卽渠輩契席也。斗醪爭醉, 衆人扶歸, 而獨枝盛與太根在耳, 彼此之酒氣方濃, 去來之話頭俱悖, 而此際枝盛之脫衣裸體, 直向太根, 先咬膁肕, 次齧胸膛, 膁肕緩處, 尙難耐遣, 胸膛要害, 何由忍住? 顧其勢, 實無仰臥順受之理, 而不得不或拳或踢, 以解目前着急之痛, 則方其拳踢之時, 奚暇念及於彼隻之所撞緊歇乎? 畢竟枝盛脅·腹·腎囊之毒被傷損, 竟致殺越者, 亦理勢之固然, 而此與無端毆鬪, 有意故犯, 大有間焉, 則惜乎初·覆檢官, 前後守臣, 一不拈出議到也。年前湖南獄案, 谷城李萬伊事, 頗相髣髴, 伊時執法之地, 不但有異同之見, 揆以獄體, 亦合一分參量, 果卽酌決。況今日普施之霈澤, 豈可不念闊狹之方乎? 且原情之典, 亦屬於關和中一事, 結案與否, 不須說也。卿其將此判付, 曉諭後, 貸死放送。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