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 趙以中等獄以中, 憤從兄戒中被打於李陽宅, 與戒中·金世江, 毆逐溺水, 卽地致死。傷處脊背紫硬, 肋脇黯硬。實因初檢被逐溺水, 覆檢被打投溺。丙申二月成獄。
本道啓, 投溺則世江爲首, 毒打則戒中是魁, 而實因相左, 正犯屢變, 以中滯囚, 未免倒置。○刑曹啓, 道啓結語, 亦得情僞, 當此審理, 合施惟輕。
判, 道狀·曹啓, 可謂純同之論是置。被死是在李陽宅, 若爲人驅逐, 而自投水中是隱, 則世江爲元犯, 而業已徑斃是遣, 若爲人打殺, 而轉投水中是隱, 則戒中爲元犯, 而又已酌配。以此以彼, 以中決知其非元犯是去乙, 五載推覈, 三變正犯, 如無今番審理, 朝家安知有如許寃獄乎? 參酌決配。正月
李陽宅奴快孫上言。
判, 古有要囚服念五六日之語焉, 大抵殺獄, 又非庶獄之比, 當殺而生, 無以償死者之命, 宜生而殺, 豈能洩生人之寃? 昨春審理, 本獄案, 反覆參考, 至再至三, 而事情疑亂, 主客混糅, 不但難以區別兺除良, 道伯結語, 刑官覆辭, 皆請以中之傅生是如乎, 有司曰宥, 自上曰殺, 寧有如許事面乎是旀。其中戒中, 最是致疑之人, 而前此業已決配是如爲有, 則自朝家使之還囚成獄, 殆近刻酷之政乙仍于, 判付中, 果令決放以中是置。觀此上言, 致死人李陽宅妻許女事, 誠足愍惻, 旣聞之後, 豈可膠守先入之見, 不思所以償死慰寃之方乎是旀。況旀陽宅則被殺, 許女則自裁, 雖謂之以兇身一人, 殺無辜二人, 亦非虛語。刑判纔按本道, 必當稔知本事, 伊時審理, 亦出此重臣之手, 更爲取閱文案, 具由論理, 草記稟處。至於許女事, 無論本獄事之如此如彼, 遐土村女, 辦此貞節, 大是激感處, 實蹟有無, 卽令該監司採取物情, 參以己見, 從速狀聞。壬寅四月
刑曹啓, 戒中已爲元犯, 未嘗淸脫, 許女果有實蹟, 且合旌褒。
傳, 允。許女之事, 卿旣目擊光景云爾, 則不必遲待時伯之狀聞。況聞南土人民, 無不稱歎, 至有本府章甫呈單之擧, 卽此一端, 可驗輿論之純然, 雖令時伯更探實跡, 其言無以加此, 以此以彼, 旌褒一款, 實屬不容已之擧焉。大抵遐土村女, 必欲爲夫復讐, 引刃自剄之不足, 終必絶粒而就盡, 似此貞節, 方之古烈婦, 無所愧焉。順天許女, 令該曹特爲旌閭, 以示朝家尙風敎之意。同月
本道啓, 戒中拯屍滅跡, 始爲現露, 宗夏縛人移禍, 昭不可掩。○刑曹啓, 戒中, 另加嚴訊, 宗夏, 合置重典。
判, 依允。七月
刑曹啓, 正郞金絅采以爲, 正犯三變, 畢露眞贓。參判李亨逵以爲, 三人致命, 難議從輕。
判, 歲月九更, 首·從四變, 屬之疑獄, 未爲不可。而非但末梢行査, 便成公案, 家人共犯, 當坐尊長而已, 一人起鬧, 三人致命, 遽難從輕云者, 曹議得當。戒中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甲辰閏三月
本道啓, 店舍詬辱, 抹亭追擊, 募人覘屍畢露, 對質按法勘斷, 不容少緩。
有旨, 歲月九更, 元犯四變, 獄情疑晦, 無過於此。然特以一人起鬧, 三人致命, 依曹議, 使之姑令同推, 方當疏放之時, 宜有審克之擧, 今姑停刑, 以待看詳處置。庚戌八月
刑曹論啓, 戒中爲元犯, 許女辦一死, 旌烈審囚, 兩行不悖。
判, 屢下判辭, 今豈容更議? 觀此論啓, 亦有意見, 何必膠守前見乎? 卿言中, 旌烈審囚, 兩行不悖云者, 誠然矣。戒中段, 嚴刑次次準三次, 放送事, 分付道伯爲旀。許女段, 特施旌閭之典。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