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州 韓德老獄德老, 不償李天日田價, 姜士云因官令捉治, 德老抳其腎囊, 第三日致死。傷處囊左色紫, 卵子深縮。實因腎囊被傷。戊戌七月成獄。
本道啓, 供辭窘遁, 傷痕明的。○刑曹啓, 證招如一, 變辭推諉。
判, 殺人情節, 狼藉明白, 反覆參考, 無一疑端, 眞所謂求生於必死之中, 而不可得者也。德老之中間變辭, 謂受他人之嗾, 德連之從初抵賴, 妄稱夫婦之義, 益覺窘遁, 極爲兇狡, 所當依回啓施行。而更從審愼之意, 此覆啓勿施, 卿等輪視, 得其可以更覈之端, 則此亦欽恤之一道, 依此擧行。十二月
本道啓, 踢腎踢腹, 有痕有證, 而變幻檢庭之輸款, 推諉斗煥之運屍。○刑曹啓, 運屍無疑眩, 變招極窘遁。
判, 依允。辛丑八月
刑曹啓, 佐郞金履溫以爲, 心腎乃速死處, 紫硬卽致命傷。參議李獻慶以爲, 疑案有三, 更覈端緖。
判, 獄案雖具, 疑端愈甚乙仍于, 特軫審獄之意, 至有更査之擧是如乎, 洪己成之以母證子, 似乖獄體, 韓五孫之以兄援弟, 可謂公案。德老於初·覆檢, 一皆無辭自服是如可, 及夫渠母慫惥之後, 始乃反前說, 而構虛辭者, 明若觀火。際見刑官稟啓之辭, 其三條疑端, 無非理到底語, 今若執此詳査之, 則此獄不難辨破。德老身乙, 姑爲停刑, 斗煥等應問各人, 令道伯, 別定剛明官, 使之會推本邑, 論理報來後狀聞爲旀。朴希京段, 年過七十, 不宜訊問, 此意幷以分付。甲辰閏三月
本道啓, 初檢吐實, 緣其母涕泣之言, 末招推諉, 歸希京敎誘之說, 更加窮覈, 終無可原。○刑曹啓, 斗煥救護, 殆近於我殯之義, 五孫立證, 實有違常情之疑, 道啓辨破, 極爲纖備。
判, 詞證轉益詳備, 眞贓轉益綻露, 而或稱斗煥之戕殺, 或諉希京之敎誘, 一味粧撰, 百般抵賴。大抵斗煥洞任也, 無怪乎屍帳之擔舁, 希京老漢也, 何事乎元犯之慫惥? 彼固愚蠢, 亦具知覺, 旣無參看之跡, 又異干連之人。慫惥自歸虛罔, 擔舁便屬惻隱, 則當初曳髻而惹鬧者, 德老也, 畢竟扼囊而行兇者, 德老也, 渠雖欲抵死發明, 得乎? 況諸條起疑, 道啓逐一對辨, 到今更守初見, 不無自信之嫌乙仍于, 如是判下爲去乎, 德老身乙, 姑令依前同推, 仍使當初議啓時堂上, 如有起疑之端, 勿拘判決之已頒, 更具意見草記。五月
本道啓, 腎傷果合法文, 顖痕差異, 脈錄雖多疑晦, 難議疏釋。
有旨, 若無士云堅執項頸之事, 豈有德老緊扼腎囊之擧乎? 腎囊, 筋絡之會, 雖曰至要, 項頸, 呼吸之關, 亦自不輕, 圖脫自己之項頸, 不顧他人之腎囊, 事勢人情之所不容己, 意只在於解急, 心不出於謀害, 一言可判。年前湖邑之似此獄事, 以防己傷人之各有段落, 寘之生路, 此囚不可異同, 而道臣論啓, 適又從輕, 德老特放。庚戌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