춘관통고春官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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饌實尊罍
原儀 大祀, 四時及臘。永寧殿春秋同。 每室, 籩十二在左, 爲二行右上。第一行, 形鹽在前, 魚䐹·乾棗·粟黃·楱子·蔆仁次之。第二行, 芡仁在前, 鹿脯·白餠·黑餠·糗신출자·粉餈次之。豆十二在右, 爲二行左上。第一行, 韭菹在前, 醢醢〔醓醢〕·菁菹·鹿醢·芹菹·兔醢次之。第二行, 筍菹在前, 魚醢·脾析·豚拍·酏食·糝食次之。俎三, 二在籩前, 一在豆前。籩前㸖, 一實牛腥, 一實羊腥七體, 兩脾·兩肩·兩脅竝脊, 而脾在兩端, 肩脅次之, 脊在中。豆前俎, 實豕腥七體, 其載如羊。豆右之俎三。一實牛熟腸·胃·肺, 一實豕熟膚。豕在前, 羊·牛次之。籚·簋各四, 在籩豆間, 簠在前, 簋次之。簠實之〔以〕稻梁, 簋實以黍稷。㽅鉶各六, 在簠·簋後, 鉶居前, 㽅次之。㽅實以大羹, 鉶實以和羹, 加芼滑。 爵六, 在簠·簋前。各有坫。
每室, 春夏, 鷄彝一實明水。, 鳥彝一實鬱鬯。, 犧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 象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 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 爲四行。第一行, 鷄彝·鳥彝, 第二行, 犧尊, 第三行, 象尊, 第四行, 山罍。秋冬及臘, 斝彝一實明水。, 黃彝一實鬱鬯。, 著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 壺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益齊。, 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 爲四行。第一行, 斝彝·黃彝, 第二行, 著尊, 第三行, 壺尊, 第四行, 山罍。皆加勺·冪, 在戶外之左, 俱北向西上。永寧殿春秋享同。
七祀。每位, 左二籩栗黃在前, 鹿脯次之。, 右二豆。菁菹在前, 鹿醢次之。簠·簋各一在籩·豆間, 簠在左, 簋在右。簠實以稻, 簋實以黍。俎一在簠·簋前實以豕腥。, 爵一在俎前。有坫。壺尊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 皆加勺·冪, 在神位之左。配享功臣同。惟無祝。
俗節朔望。每室, 左二籩栗黃在前, 鹿脯次之。, 右二豆。菁菹在前, 鹿醢次之。簠·簋各二, 在籩·豆間, 簋在前, 簠次之。簠實以稻梁, 簋實以黍稷。 俎一在簠簋前實以豕腥。, 爵二在俎前。各有坫。
每室, 春夏, 犧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 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 爲二行。第一行, 犧尊, 第二行, 山罍。秋冬, 著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酒。, 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 爲二行。第一行, 著尊, 第二行, 山罍。皆加勺·冪, 在戶外之左, 北向西上。告由祭同。惟有幣。原儀 大祭犧牲, 禮曹堂上, 同典牲署提調看品。
原儀 奉常寺, 祭享中脯, 春秋措備。別祭頻數, 所用不足, 則無時造用。行禮後, 典祀官, 同監察, 中折。
世祖三年辛丑, 上命, 永寧殿牲牢·祭品, 視宗廟。詳見享禮條。
宣祖壬辰亂後, 府院君李恒福, 獻牲牢, 議宗廟云, 今太廟五享之祭, 以一牛分爲十室之牲, 五廟以上, 各薦頭與四脚, 六室以下, 乃以肩胉脅脊, 段段分裂, 不成形樣。廟享, 豈若是苟簡乎? 意者, 我太宗朝祭薦太廟, 始用特牢, 及太宗祔廟之後, 禮官不考禮意, 仍將特牛, 分爲折俎, 後世因之, 莫有辨之者, 惜乎當時掌禮者, 獨不考洛誥成王烝祭之日, 文王騂牛一, 武王騂牛一之文也。今國儲蕩竭, 政當暴祭之時, 特體之薦, 雖難猝變, 當豫講而略變之, 十室共用二牛, 以兩首八脚, 分薦十室, 恐好。
仁祖十六年戊寅時, 牛疫熾盛, 各邑所納中脯有不潔之慮。筵臣以爲言, 兩司請以乾雉代之, 左議政崔鳴吉以爲, 春行羔豚, 夏行腒鱐, 秋行犢麛, 冬行鱻羽。四時之物, 各有休相之氣, 以爲祭祀之需者, 實有其義, 以兩雉合以用之, 甚適中。且令該曹, 貿獐鹿作脯, 以用爲宜。敎曰, 以獐鹿爲條脯, 代用。
四月, 禮曹啓, 濟州三邑及典牲署見存黑牛, 只餘數頭, 實無繼用之路, 合有權宜變通之擧。領議政李弘胄·左議政崔鳴吉以爲, 殺耕牛以祭, 或恐祖宗神靈不肯降歆。宜以羊易之。敎曰, 代用未安, 更議處之。弘胄以爲, 代以下牲, 固爲未安, 無已則宜以黃牛代用。
肅祖〔肅宗〕八年壬戌七月, 檢討官李墪啓, 祭享所封各種, 不曾官儲, 貢物下人, 各以升合, 收取不敬不潔, 無大於此, 如乾果米麵, 凡他久儲不傷之物, 捧寘官庫, 臨時取用, 恐宜。從之。
三十一年乙酉十一月, 禮曹判書閔鎭厚啓, 祭享所用中脯, 舊則長八寸, 廣一寸五分, 厚二分, 今則長八寸五分, 廣二寸, 厚五分, 故精乾未易, 味亦不佳, 一從舊式, 恐宜。允之。
四十二年丙申, 命釐正宗廟祭物之有違五禮儀者。禮曹言, 考諸五禮儀及宗廟儀軌圖式, 則各室尊床兩邊, 設明水·玄酒, 而今則只設空尊。大羹則盛于瓦㽅, 奠于第一行, 而五禮儀註, 大羹, 太古之羹也, 肉汁無鹽梅之和, 後王存古禮, 故設之云, 而今則以冷水, 切入牛脂少許而用之, 大失禮制。宜依古禮, 煮肉爲羹而奠之。豚胉, 禮儀圖式, 細切作羹, 而今則以全肉盛豆。旣有豚熟膚盛豆陳之, 又以豕熟一塊, 盛豆陳設, 一物兩用, 必是中間致謬, 亦當依禮切用。其餘餠餌之違式者, 亦多有之云。請自今以後, 一依五禮儀爲式, 抄作謄錄, 分授於奉常寺及宗廟署令·典祀官及本署官員, 按其圖式及謄錄, 檢察監設, 而社稷·各殿·諸山川大小享祀, 亦一體施行。上從之。
太廟神位常時奉安處, 則高於床卓幾數尺, 而及其祭享時, 自龕中出主奉安處, 則反卑於床卓, 夫神道與人道不遠, 方丈之饌, 若設於目上, 則水陸之品, 何以下著乎? 太廟祀典變改, 雖曰重大, 不可不一番陳稟, 而釐正也。宗廟大祭, 必有毛血盤, 禮意深重, 異於諸品, 故與幣爵·黍稷稻粱·香爐, 皆在中行, 而毛血在中行之北最近神位之前, 五禮圖式, 本自如此。數十年來, 進饌時, 毛血盤, 移設於羊豕之俎, 蓋以床卓狹窄, 故於羊豕未奠之前, 借其空俎, 有此移設之擧, 殊非古禮之祭品所重者, 豈可苟且推移, 不遵古禮乎?
四十三年丁酉七月, 命釐改祭享各品行。判中樞府事李濡議, 我朝五禮儀, 參以時王之制, 而水土之品, 或許以時物代用, 如棗粟·蔆芡·鹿脯之類, 雖非本色, 無害於大體, 不必改也。糝食·豚胉·糗餌·黑餠·醴盎之屬, 亦當略改而仍用, 至於酏食, 以狼臅膏與稻粉相和, 而酒酏爲餠煎之, 以膏者著於禮記·周禮, 而今以稻米作糊盛豆, 殊失其義。狼臅膏, 旣是粉難得之物, 依羹之以膏之文, 以油代。鉶羹, 則以肉爲羹, 和五味加芼滑, 夏葵·冬荳是也。而今用夏芹·冬菁, 少入肉片, 不和鹽梅, 有違古法。詳考荳之爲何物, 而復其舊固宜。雖或用芹·菁, 必以肉羹爲主, 而和以鹽梅, 則亦似不背於禮意。惟是交感神明之道, 無大於灌鬱爇蕭。蓋以秬黍釀酒, 以鬱金煮和, 取其香烈, 而今則以稻酒直煮鬱金, 以用蕭者, 亦取其香氣, 合脂而爇之, 今則取爇非蕭而艾, 俱非所以降神之義。醓醢則五禮儀, 旣有沈造之法, 而今不選用, 只取生豬肉沈醢, 塗飯用之, 當暑臭惡難近。所謂梁麴, 雖云未詳, 必究其沈造之方, 適其宜而成之, 實合於致敬之道矣。
領議政金昌集以爲, 籩豆之實, 不能一遵古禮, 或有代用之物者, 蓋以制造全昧古法, 物種之非土産, 不得不隨時變通。該曹所請, 存革諸條, 亦不背於禮意, 依此行之似宜。左議政李頤命以爲, 水土之品, 四方不同, 膳羞之法, 古今異習。恐不可倉卒議定。秬黍·荳菜·粱麴之屬, 不能卞者, 節使時, 使於燕京, 或買其種子, 或審其形色與制造之法。且禮云, 黍曰薌, 合稷曰明粱。我國所用與中國黍·稷不同, 亦於使行時, 貿此二穀爲宜。敎曰, 依領議政議施行, 左揆獻議二穀事, 依爲之。
禮曹, 以祭物改式別單, 書入。醓醢, 前以豕肉沈之, 米飯塗於其上矣, 今則以牛肉膞而乾之, 剉折米飯及麴·鹽·羹·酒交合甀中, 百日乃成。鉶羹, 前以菜肉醬交合爲之矣, 今則菜肉醬醢醋五味調成爲之。糗餌餠, 前以米末造成, 眞末糝之矣, 今則以米末敬丹餠, 以大豆末糝之。酏食, 前以米末造膠矣, 今則以米末與羹酒交合餠爲之。鬱金酒, 前以淸酒, 直和鬱金爲之矣, 今則以唐黍米造釀, 直和鬱金, 煮而爲之。明水, 前以廢設, 今則以井華水爲之。大羹, 前以冷水, 直和牛脂而爲之矣, 今則以冷水·牛肉交合烹之。糝食餠, 前以米末·牛肉交和爲之矣, 今則以米末·牛羊豕肉交和爲之。豚胉, 前以全塊爲之矣, 今則以細折爲之。黍稷, 前以我國黍稷取用矣, 今則以中國黍稷種貿來, 廣耕取用。醴齊·盎齊, 依前不用。提調閔鎭厚啓, 五禮儀祭享圖式, 罇罍東床設鬱鬯·醴齊·盎齊·淸酒, 而鬱鬯·醴齊·盎齊以明水對設, 淸酒則以玄酒對設, 今則明水·玄酒, 竝不用, 只設空罍, 實無意義。五禮儀又云, 若無陰鑑水, 則代以井華水。請自今酒罇對設之罍, 皆充井華水。上從之。
英祖二年丙年十月, 禮堂奏, 太廟大祭祭品中鹿醢, 通計一年所用, 而沈造, 故臭惡難近, 實爲不敬。上曰, 閟宮享物, 事體重大。今後則獐肉外, 勿爲代用。
十三年丁巳三月, 禮曹判書宋眞明啓, 大祭時, 犧牲, 令本曹堂上·本署提調, 依大典所載, 同爲看品。上從之。
二十年甲子四月, 敎曰, 禮不可廢, 犧牲福衡, 此後精造, 置之墻外。
六月, 掌令閔墡疏言, 古者諸侯, 五廟禴祀烝嘗, 每廟一太牢。唐郊廟悉用太牢。其後稍易舊, 攝事時, 九廟, 共用一犢, 識者非之。洛誥曰, 文王騂牛一, 武王騂牛一。太牢之中, 有全烝者, 有折俎者。其體自別, 今於五享大祭, 不用全烝, 以一牛, 分爲五室之薦, 此折俎也。臣謂宜以特牛, 各薦一室也。羹者, 肉滑也。禮羹定詔于堂。註煮肉旣熟, 告神, 薦未食之前也。向者以生肉, 浸於淸水而用之, 近時, 變爲熟薦。然猶以數片細切之肉, 納之㽅中。典僕云, 肉不足, 故不能滿器, 儻各用一牢, 必無此失。周禮司烜氏, 以鑑取明水於月, 以供祭祀, 故古人重明水·玄酒。臣曾差太廟之執事, 見鬱鬯·盎齊·醴齊·淸酒四尊, 各有攸盛, 獨明水三尊及玄酒一尊, 空而加冪而已。臣謂, 宜實其尊, 如古禮, 可也。事下備局, 以喪祭, 從先之意, 報罷。
二十一年乙丑三月, 左議政宋寅明奏, 我國犧牲中, 羊最難繼, 若取純黑·純白之色, 尤無可繼之道。蓋舊例無論白黑, 亦皆參用。上曰, 雖非純黑, 依舊例爲之。
領議政金在魯啓, 祭享時, 㽅羹·鉶羹各三器, 用牛·羊·豕三物者, 見於儀禮及文獻通考, 而今竝用牛肉, 大失禮意。太廟·永寧殿每祭, 各加定一年一豕爲宜。從之。
二十三年丁卯三月, 敎曰, 以周禮地官司徒末章, 鄭玄供至尊潘潤盞餘不可褻之註觀之, 周公之嚴等分可知。朱文公戒子書, 皮毛之屬, 皆當存留, 毋致殘褻, 以重余不孝。以此推之, 其重祭物可知。予於凡祭享之物, 食不敢褻, 食餘命置地, 亦不敢令人踐踏。噫, 凡於不覩不飭之中, 大小祭官, 下至陵廟肄屬, 具皆致敬於此乎? 今因文義而下敎, 申飭陵廟官, 俾無褻慢不敬之弊。
二十四年戊辰四月, 敎曰, 犧牲, 祭享所重, 而實于鼎, 詣饌慢, 實于匣, 旣復舊禮。典祀官, 帥宰人, 以鑾刀割牲, 祝史, 各以盤取毛血, 依禮文。自今大享, 勿論親享攝行, 爲之。噫, 禮非不纖悉, 其寢而不行者, 旣其時獻官及諸執事之怠慢也。今後, 或怠忽不行, 則此豈重其享之意? 以此書諸謄錄, 同五禮儀, 藏置本署。
十一月, 敎曰, 黍稷不潔, 何以致敬? 今聞輪對宗臣所達, 祭物有偸竊之事, 燔肉有私賣之事。噫, 不德臨御, 所愼者享祀, 而不潔不敬若此, 此皆由於享上誠淺, 不能飭下之致。奚徒不祭之心? 此後嚴飭。本署郞官及典祀官, 一一看檢, 若有偸竊·不潔之事, 則令秋曹, 刑推遠配, 燔肉私賣之律, 亦依此律施行。
二十九年癸酉, 都提調金在魯啓, 大祭時, 毛血盤, 劈開大羹·鉶羹所設之行而設置, 不免苟簡。今若於薦俎空床, 捧置霎時, 撤出則薦俎時, 無所相妨。上從之。
三十一年乙亥十月, 太廟冬享, 始用醴酒。敎曰, 旣親祭以奏陟降, 今番親祭, 豈可用旨酒? 自今番, 用醴酒, 餘酒只用鬱鬯以止。
三十七年辛巳五月, 戶曹判書尹東度啓, 宗廟大祭, 豕牲, 用十七口, 而一口爲七祀所用。永寧殿, 亦封豕牲十七口, 而無七祀祭。六月土旺後中霤祭, 豕一脚, 而自戶曹給價, 甚用苟簡, 請以永寧殿加封一口, 移用於中霤祭, 而一脚給價之規, 釐正似宜。從之。又啓, 大祭所用果品, 五禮儀用蔆仁·芡仁, 而今變爲栢子·榧子·五味子, 五禮儀所載, 似爲取義於山澤水陸之品, 蔆·芡爲水澤之品, 榛·粟·棗爲山陸之品, 而代用榧·栢·五味子, 非水澤之品。而蔆·芡無元貢, 似是外貢, 今若釐正, 則以栢·榧, 移換作貢, 恐宜。上從之。
三十九年癸未九月, 領議政洪鳳漢啓, 祭享中鹿醢, 以獐代用, 不知創自何時, 而終涉未安。但鹿異於獐, 得之甚難。皇壇·宗·社·文廟外, 依前代封, 庶無生事之慮。上從之。
四十三年丁亥正月, 敎曰, 乙亥禁酒之令, 寔爲苦心, 至於莫重太室, 用醴酒之擧, 意雖在於宗國, 心切悚然。況昨年春夏後, 服松節茶, 于今行步, 誠陟降之攸賜。若此而太室用醴酒, 非孝也。靜臥思之, 不覺蹶然而起, 特召大臣, 竟夕問難, 先命太常, 預備來月初吉, 告廟社復古, 儲慶宮·毓祥宮, 一體告由。又敎曰, 祭用旨酒之後, 若或有不敬之事, 宜乎嚴立科條。祭物勿爲濫封, 祭禮畢後, 尊餘酒飮福酒, 廟司與典祀官, 必看檢灌於淨潔處。
四十七年辛卯正月, 左議政韓翼謩啓, 親臨太常, 臣實欽仰重典祀之聖意矣。古者人臣, 侍食於君, 有品嘗食之禮, 宗廟之禮, 尤何敢不然? 或曰, 行事前, 不可知味, 一任該房之進排, 行事後, 則謂之上經薦獻, 不敢輕議, 揆之事理, 豈不未安? 臣謂必使獻官一一監嘗, 極擇捧上, 如有執頉者, 草記請罪, 似合於重祀典之道。上曰, 所奏是矣, 於祭物, 不知味而只看色, 意在所重, 昨夜之擧, 亦若卿意。此後大享及元祀典, 祭酒·果苽·饌品之屬, 行祭後, 令獻官知味, 其若執頉者, 草記, 色郞廳與典祀官重繩事, 定式。
五月, 判府事金陽澤啓, 大祭所進果實中, 黃粟·大棗, 前以栢子·胡桃·銀杏代封, 而曾因故相筵稟, 不得代封。夏月所用, 多有所傷, 請自今潦暑, 依例以他果代封。上從之。
正祖二年戊戌三月, 禮曹啓, 今此英宗·眞宗祔太廟後, 宗廟五享大祭, 犧牲牛一首, 羊一口, 豬三口, 朔望俗節, 豬一口, 春秋修改·無時別祭, 豬一口, 及配享功臣祭, 豬一口, 當爲加用, 依此封進。而牛牲, 則例爲五體分用, 二體則陳設於十三室·十四室, 而所除三體, 則用於和羹大羹糝食餠, 羊牲則親祭時, 二口加進排事, 竝爲分付, 何如? 上允之。宗廟五享大祭, 每祭牛牲, 一首分五體內, 二體則進於十三室·十四室, 而三體則用於和羹·大羹·糝食餠。豬三口內, 二口祭用, 一口則和羹·大羹, 豕熟膚·切豚胉, 糝食餠。羊一口, 親臨祭時, 則三口內, 二口祭用, 一口用於和羹·大羹·糝食餠。朔望俗節及春秋格改, 無時別祭, 豬一口, 功臣祭, 豬一口。
十一年丁未七月, 副司直柳義養上疏曰, 毛血盤, 大明禮及國朝五禮儀圖式, 必設於卓子北端神位前正中之處, 禮意深矣。今太廟祭儀, 則毛血盤, 設於卓子之上極西近南豕氏俎之上, 與圖式不合, 殊失禮意, 蓋頃年卓子甚窄難容, 故守僕輩, 欲爲苟且周變之道, 不思卓子之變通, 有此毛血之移設, 蓋毛血之進奠與退出, 乃在豕氏未入奠之前, 故暫借豕氏當奠之空俎, 而奠毛血也。大祭設饌之奠東奠西, 皆有深義, 且毛血圖式之必設於神位前正中之處者, 禮意有在, 則何可輕易移易耶? 香爐·香盒, 大明禮及國朝五禮儀圖式, 香爐奠於卓子正中之處, 香盒則圖式無所奠也, 儀註只有奠爐之文, 無奠盒之文, 而今享禮時, 香爐·香盒, 竝奠於卓上, 而盒東爐西矣。此旣非禮圖及儀註之所載, 而且於焚香之後, 盒是空器, 以此空器, 奠在卓上饌品之間, 終涉如何? 或以爲盒是盛香之器, 故所重存焉, 則旣空之後, 亦奠於卓上宜也, 此說未深究也。龍瓚, 是鬱鬯所盛之器, 未嘗奠于卓上, 則今此盒子之奠于卓上, 獨可爲禮乎? 必依圖式及儀註, 勿爲還奠于卓上, 恐宜。答曰, 禮疑諸條, 俱有意見, 問議後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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