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殿四時及臘親享附內喪在先 三年後不用樂。
英祖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噫, 陵三時祭奠, 一付守陵官, 殿三時祭奠。付諸享官, 其所躬行, 卽大小享祀。而其雖皆行, 三年之內, 一朔不過二祭, 一年五享, 節日, 亦不過九次。而凡事有本有末, 親行本也, 攝行末也。而今則以攝行爲本, 親行爲末, 此本末倒置也。噫, 以予之氣, 三年皆行, 豈可信也? 而然本末宜整, 此後攝行命下之外, 大小祭享, 一依五禮儀例, 親祭擧行事, 分付儀曹, 以此載於補編。孝昭殿三年內。
傳曰, 國之所重祀典, 而三年內, 與常時有異。故雖大祭, 無七日戒三日齋之儀, 而於散·致齊, 大享與凡祭, 無甚異同, 此非重祀典之意。以盥洗推之, 大祭, 詣殿庭爲之, 凡祭, 先盥洗詣庭, 可以見分輕重之義。居廬之處齊殿, 雖同, 儀節不可混。此後大祭, 則傳香後, 仍詣齊殿, 祭畢後入, 凡祭, 朝先傳香, 祭前五刻, 詣齊殿, 祭畢後入, 則有大小之分, 禮制有節。或曰, 一闕之內, 有何早晩云, 而此則不然。三年之後, 徽寧殿, 祭若親行, 必也朝詣齊殿, 夜行其祀。此則昔年已見其禮當然。雖於上食, 其於躬行, 亦無掣礙之事。令儀曹, 自今大享, 依此擧行, 亦載補編。而詣齋殿之後, 一依廟社例, 侍衛諸臣, 只入直人入侍, 其餘留門時入來。而承史, 皆直宿於近處, 禁軍, 亦直本處, 而留門後, 來待殿庭事, 定式, 亦載補編。
三十四年戊寅, 編輯堂上洪啓禧所啓, 五禮儀, 享魂殿齋戒, 只有一條。殿下散齋二日於別殿, 致齋一日於齋殿, 享官散齋二日於正寢, 致齋一日於享所。此則當用於四時及臘大祭, 而俗節朔望, 則無所論。若俗節·朔望, 與大享無別, 則又非禮意。伏見, 昨年受敎, 有散齋三日, 致齋二日之敎, 此則視五禮儀, 又有加。臣意, 則魂殿大享, 一依五禮齋戒, 俗節·朔望, 則散齋一日, 致齋一日, 如此然後, 似爲適中,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
傳曰, 徽寧殿十五月禫後, 二十七月之內, 若壬午時, 則予之親行時, 遣官攝行時。上下服色, 純吉, 元良攝行時, 元良淡黑袍, 諸臣無揚黑團領·烏角帶。若今日, 予之親行時, 予則視事服, 諸臣服色淺淡服, 元良攝行時, 元良及諸臣服色, 上同, 遣官攝行時, 純吉事, 載於補編。徽寧殿, 禫月後。
傳曰, 飮福爵, 只有一於太廟矣。今當作新爵, 而刻飮福二字, 可也。右議政申晩曰, 飮福爵, 大小朝, 宜有各爵矣。上曰, 作三爵, 一則刻曰御爵, 一則刻曰亞爵, 一則刻曰飮福爵, 可也。徽寧殿停樂綸音, 十五月禫後, 三年內用樂與否, 問議大臣, 互相參差, 尙未歸一。主經之議, 重心制之論, 俱各有據, 而且有存而勿論之議。噫, 庚子以後, 洗漢唐之陋, 復三年之制。予亦仰體聖意, 戊申以後, 朞功之制, 釐正, 以至於復長子之喪, 而命修喪禮補編。此等重節, 若不覩焉, 若不聞焉, 是豈作此編之意乎? 決不爲此, 而於此於彼, 其無窮理之工, 何以辨之? 此心耿耿, 行祭之後, 至平明, 不交睫, 忽然大悟。何則大學經一章, 豈不云乎? 物有本末。殿中, 用樂當否, 卽其本也, 三年內用樂與否, 卽其末也。噫, 明年祔廟後, 文政, 將爲徽寧殿。若或親臨五享, 則入瞻殿中, 怳若陟降之猶臨。追憶庚子, 莫逮之懷亘中, 何忍用樂於此殿乎? 或曰, 此乃舊典, 何可輕議云, 則此不然。嗚呼, 予之所遭, 往牒所無。以一身四服衰, 而一年之內, 服衰服朞, 古豈有哉? 以此心, 强行其樂於此殿, 於心何然? 聖人制禮, 不敢踰也。禮則有節, 古人亦云, 予雖不學, 豈可以無限之情, 忽當行之禮? 而大抵永禧殿, 事體若何, 而猶無用樂之事, 且此殿祔廟之前, 卽一后殿也。旣無邊豆之設, 又無六侑之舞, 而八音之中, 金石亦缺, 抑難抑之懷, 行未備之樂, 於心若何? 先正文正公宋時烈, 昔年獻議, 可謂溯源之論, 先正文純公朴世宋獻議, 其雖微開, 意則可見。今若端本, 三年內用樂, 自在勿論之中, 豈不勝於存而勿論乎? 噫, 先正進議於昔年, 行之於今日, 是豈偶然? 是豈偶然?此予所以大悟者也。其所問議, 一倂捨之, 一依文正公獻議施行, 載於補編。或以五禮儀所載, 今難停止爲言, 則此亦不然。時王之制, 古今不同, 故載於五禮者, 今之不行者多。卽祔廟後飮福宴, 回駕時儺禮, 進香時紙花·前後部鼓吹之類, 或聖祖之攸命, 或聖考之攸敎, 或嗣服後定制。禮雖不行, 文則自如此, 正存舊禮, 祛浮文之意。五禮儀自五禮儀, 補編自補編, 其何有效於本儀, 亦何有刪舊文之嫌哉? 從今以後, 補編自可圓滿, 白首暮年, 復何餘憾哉?
肅廟乙丑, 文正公宋時烈, 永昭殿用樂議曰, 享祀樂歌, 莫備於詩經雅·頌, 而雅·頌, 竝無爲后妃立樂之文。惟雝頌, 有文母之父, 而亦以統於烈考, 則非爲文母而作也。周禮, 有奏夷則, 歌小呂, 舞大濩, 以享先妣之文, 則鄭玄以爲, 先妣姜嫄也, 后稷爲始祖, 姜嫄無所配。是以特立廟而祭之, 謂之閟宮。然自程門以至宋門, 皆以鄭說爲非。然則爲后妃立樂, 終無所據, 而周禮所謂以享先妣者, 終無所考, 不敢强爲之說。至於大臣所引甄后·長孫后諸事, 皆出於季世師心所創, 恐不可援以爲據。大抵宗廟之樂歌, 皆所謂美盛德之形容, 而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似不宜於后妃。蓋易所謂, 坤道無成者, 其理然也。愚昧之見如此, 不敢更有他說。
三十四年戊寅, 傳曰, 殿中用樂當否, 旣定, 樂旣無也, 服亦同。大抵祔廟之前, 體猶未備, 無異象生時。昔文昭殿有樂, 而無祭服, 今何異焉? 考昭殿禫後, 徽寧殿行祭, 上而衮袍, 下而黑團領, 一遵文昭殿古例爲之, 以此定制。徽寧殿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