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勅雜例
仁祖二十五年丁亥二月, 備邊司啓, 卽接遠接使狀啓, 韓興一爵秩, 非六卿之故, 勅使, 以此執言, 尙不許見官禮, 義定兩處慰宴, 亦皆不受云。韓興一, 改差, 其代, 以吏曹判書李行遠差出, 卽速發送爲宜。允之。
肅宗十五年己巳, 禮曹啓曰, 上勅之喪, 依庚寅年例擧行, 而弔祭之文頭辭, 不可不詳審書塡, 議廟堂, 則以爲御帖旣書御諱, 頭辭, 書以朝鮮國王姓諱, 謹遣臣某敢昭告云云, 末端, 書以謹以淸酌庶羞云云, 而上勅職姓, 雖在於牌文, 終涉未瑩, 姑勿書塡, 到祭所, 令差備譯官, 問于副勅, 臨時書塡, 似合事宜云云。以此書送, 而別定禁軍, 罔夜馳傳, 弔祭時, 似當有儀註, 而亦無謄錄可據者, 故不得已參酌磨鍊以入, 而令承文院, 繕寫付送于香祝之行, 而彼若以彼中之禮, 欲爲行之, 則此儀註, 亦似不用, 臨時隨便以處之意, 幷以下諭於伴送使處, 何如?
二十四年戊寅二月, 戶曹判書李濡啓, 中江開市侍郞, 雖與延接勅使有異, 而彼旣暴露於江邊, 不可無問候之擧, 亦當有紙筆墨贈遺之禮。上曰, 一番問遺爲可。濡曰, 自前勅使有病, 則例送問慰官, 今當名以問候官, 送之耶。上曰, 勅使有疾, 例送禮曹郞官, 今亦依此例爲之。
二十九年癸未六月, 大司成金鎭圭啓, 近來世道大變, 風俗不美, 爲士子者, 不重其身, 多有可駭之事。客使入京之日, 朝官, 雖以其職事, 不得不相接, 而至於儒生, 朝家特爲區別, 以三醫司生徒, 爲假儒生, 代行於郊迎者, 意非偶然, 而士子, 不顧自己行檢, 聚觀山臺之雜戲, 豈不大可寒心哉? 朝家之上義理明, 學校之中敎化行, 則風俗庶可自美, 古之學規, 亦有敎刑。今後宜令禁斷, 而如有犯者, 限三年停擧。上曰, 所奏誠是, 依此嚴飭。○右議政申琓·都承旨兪集一狀啓, 皇帝手筆親受後, 別爲四拜之節, 令首譯, 苦口力爭, 勅使始回聽以爲, 一依常時迎勅儀註, 擧行, 而但先受勅書·誥命之後, 自上吏〔更〕爲起立, 跪受皇帝手筆與勅書·誥命兼行後, 四拜爲宜云。宜令該曹, 以此添入於儀註。
三十九年癸巳閏五月, 知敦寧閔鎭厚啓, 昨見遠接使狀啓, 以爲穆克登, 以五官司曆, 旣是皇帝之所親信, 而別差遣者, 入京後, 自上若以一言爲問, 則大生色爲言。宜下詢大臣, 預爲停當。右議政李頤命曰, 本非頒詔之官, 又非爲我國出來者, 而其在主客之道, 不可無致問, 或送禮曹郞官, 問之, 而致問情〔措〕辭, 令政院啓下, 爲便。上從之。
七月, 右議政金宇杭啓, 朴權以爲, 穆克登, 還到義州後, 送書軸於朴權及前北伯李善溥處, 以表白山同苦云。自朝家講定回禮, 如東萊·釜山回答倭人之例, 似宜。故臣問于原任大臣, 皆以爲彼若不以文字寄來, 則只可以紙·筆·墨, 書單回禮, 且令譯舌傳及感謝之意, 爲善。又伏聞國家亦有所送畫軸, 然乎? 上曰, 安州問安中使, 果取來, 而彼以爲若歸奏, 則國王必將下覽云矣。宇杭曰, 未知此亦當爲回禮乎? 金昌集曰, 此與直獻有異, 似不必回禮也。宇杭曰, 朴權等回禮紙筆墨, 當令該曹, 參酌付送於今番使行矣。上曰, 單子中, 書兩人名, 爲可。
景宗庚子十一月, 領議政金昌集啓, 勅使, 直往山陵, 欲行弔祭, 遠接使, 以無前例防塞, 而終始堅執, 誠爲可悶。曾於辛巳國恤時, 亦有直往山陵之言, 而以魂殿山陵, 事體自有輕重之別, 爲言, 則勅使回還時, 只有拜陵之請, 故果許之。今宜別遣重臣, 開諭停當。禮曹判書閔鎭遠曰, 彼以皇旨爲言, 終不回聽, 必往山陵, 則表石所書崇禎二字, 甚爲可慮。雖有高墻箭門, 以此難掩, 外議以爲, 以板壁障之。彼若有問, 則答以平日服御之物所藏之處, 爲便云矣。承旨李正臣曰, 崇禎二字, 以蠟塡充, 似宜。左議政李健命曰, 不但崇禎二字, 尊號俱書, 亦所忌諱也。昌集曰, 今番雖無勅書, 而旣有弔祭香幣, 郊迎一節, 似不可已。上曰, 唯。
三年癸卯十一月, 大臣言, 自前上使, 內閣學士, 副使, 武臣, 而今番則上使, 宗班, 副使, 內閣學士也。密昌君樴等, 以賀使入去時, 彼中以宗班之故, 別致接待, 今亦不可不優禮待之, 仁政殿別設一宴, 似宜。從之。
英祖二十四年戊辰四月, 延接都監啓, 丁丑年勅使以爲, 大國, 職至一品, 然後可以頭揷孔雀尾, 今見此地之人, 至賤下類, 皆於氈笠上, 懸以翠羽, 誠可訝云。今番迎勅時及館內各差備人, 另加禁斷爲宜。允之。
七月, 禮曹啓, 凡宴禮時, 舞童所着冠服, 前用紋緞, 而朝家, 方有禁令, 以無紋緞改備似宜。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