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衛
闕門闌入
肅宗十九年, 兵曹草記, “別監一人, 來通化門, 請入其婢子。 守門將退却, 則又到宣仁門, 一邊擁立門前, 一邊劫迫軍士, 强爲闌入。 守門將卽令執捉其婢子, 則別監十餘輩, 奪其婢子, 仍爲毆打。 當該別監, 今攸司査治, 何如?” 傳曰, “允。” 武藝別監金壽韓遲晩。 以宮內忿爭, 聲徹御坐所, 及相毆者, 杖一百之律照律, 允下。
二十三年兵曹草記, “闕門旣閉之後, 有一人, 身着靑衣, 手持小杖, 入在萬壽殿後水口門內, 唱歌徘徊, 擧止殊常, 近仗軍士執之, 考見腰牌, 則乃禁衛牙兵崔潤一也。 問其曲折, 則日暮後, 自丹鳳門入來云, 而至於水口門入去, 佯若乘醉, 終不直告, 情狀怪駭, 令該曹科斷。 當該守門將, 難免其責,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潤一所爲, 似非完人, 亦非有隱情, 故以停刑定配之意, 下敎矣, 依當初分付, 處斷, 可也。”
英宗二十三年, 本曹判書柳儼所啓, “罪人梁天杓, 醉打風物鼓之罪, 重勘之則一罪, 輕勘之則笞五十。先朝丙申受敎, 則打叩闕門, 昏夜亂叫, 難免死律。 而實由醉酒妄作之致, 繩以重律, 似非審愼之道, 特命定配, 而續大典無入錄之事, 故敢稟。” 上曰, “依丙申年受敎, 勘之。”
今上五年, 兵曹草記, “今日開坐時, 近仗軍士來告, 無章標一漢, 擔酒壺闌入, 故執捉以來, 取考戶牌, 卽私奴山金。 問其闌入之由, 酒壺之去處, 則以爲, 曾前隨行燈燭房軍士矣, 今爲賣酒入來云。 肆然闌入, 欲爲賣酒之計, 不可尋常處之, 請從重勘處。”依允。
重補六年, 兵曹草記, “敦化門, 有人直欲闌入, 守門軍卒執捉, 移送捕廳。”云。傳曰, “移送刑曹。” 曹啓目, “闌入人權晤, 三句不道之說, 毛骨俱悚, 設鞫嚴覈。”云。傳曰, “權晤之罪, 可勝誅哉。 自做罔測不道之言, 欲售網打縉紳之計, 若不亟擧肆市之典, 不但無以鎭人心·靖世道, 在朝之人, 皆將荷擔度日, 靡所止泊, 方來之憂, 容有極哉。 若有徑斃之事, 無以洩輿人之憤, 待用刑, 移送王府, 以爲具格結案, 快施邦刑之地。” 後因傳敎, 移送捕廳。
重補七年, 政院啓辭, 肅章門內, 生員李行有, 假稱扈衛軍官, 屢次打鼓, 移法司, 究覈。”云。傳曰, “闌入闕門之不足, 至入肅章門之內, 此又不足, 章甫而變着軍卒服色, 甚至於許多名色稱以扈衛軍官者, 後弊所關, 不可尋常處之。 嚴刑取招, 期於得情。” 曹啓, “冒入肅章門, 亂打更鼓, 萬萬寒心, 加刑輸情。 崔錫祿, 則行有之事, 無不相議, 嚴訊得情。”云。判付內, “行有之闌入, 由於錫祿之指示, 渠旣一一自服, 則犯者雖是行有, 使之犯者卽錫祿, 此獄原謀, 錫祿是爾。 與行有, 幷施一次之刑, 幷照律以聞。 闕門出入, 自有信標, 賤隷則有信·漢符焉, 禁旅則有勿禁牌焉, 將校則亦有傳令, 而獨於扈衛軍官, 元無憑考之物, 此不可不一番釐正。 以此意, 牒移該廳, 使之從長變通, 仍卽草記。” 曹草記, “大明律, ‘擅入午門, 叫訴冤枉者, 杖一百充軍’, 大典準計, ‘依律文, 準杖一百流三千里’, 詐敎人犯法條, ‘敎誘人犯法者, 與犯人同。’ 李行有·崔錫祿, 各流三千里定配。”云。傳曰, “知道。”
重補十一年, 都摠府草記, “本府郞廳李汝節, 巡到宣仁門時, 南陽居朴祖憲, 着道袍闌入, 令該曹査治。”云。 兵曹草記, “宣仁門, 有一儒服人闌入, 故問其委折, 則自言誤尋泮路, 令攸司嚴勘。”云。 曹啓, “朴祖憲稱以, 不識闕門, 誤認泮宮云者, 跡涉可疑, 嚴刑得情。”云。判付內, “似無隱情, 下送該道巡營, 誤入之罪, 待無故日, 參酌懲治放送。”
重補十三年, 承政院啓曰, “司僕寺巨達, 不佩章標, 恣意闌入, 照法嚴治。”云。 曹草記, “大明律宮殿門擅入條有曰, ‘凡擅入皇城門者, 杖一百。’ 巨達安千輝, 嚴杖一百。”云。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