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同年, 平山鄭大元踢打金光魯, 翌日致死, 實因被踢。道啓, 光魯以行淫之說, 譏斥大元, 旣骨之母至有何着喪服等語, 則爲大元者, 聞此恚痛, 毆踢殊死, 亦無怪矣。觀其首實於死者之家, 直招於推問之庭, 可知忿不欲生云。曹回啓判付內, 大元與致死之金光魯, 居在同閈, 情若同氣。惟在切好之間, 決無相害之意, 而彼醉此醉, 因戲成戲, 轉至有殺越之變。原初, 光魯之向大元詬辱也。勒加行淫之目於其旣骨之親, 爲人子者, 宜有不忍聞不共戴之心, 盛氣發憤, 便下毒手, 在法則固難赦, 在情則必可恕, 此政原情而屈法處。及其光魯之死也, 渠往光魯家, 備道毆打顚末, 又於初檢也·覆檢也·同推也·考覆也, 其供招了無一毫隱諱之意, 惟有拚棄一死之志。此誠悶其情而憐其心處。至於親問時變辭, 似因老獄奸生, 此何足輕重於本事。況其父被毆其子毆其人致死者, 律許減死, 無論生前被毆·死後被辱, 爲其子憤痛欲報讐之心, 豈或間然。以此以彼, 大元之傅生, 實關風化之一助。大元, 嚴刑一次徒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