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 任實人鄭雲白觸犯金甘丁致死。道臣徐有隣結辭, 大凡殺獄, 旣無要害傷處, 則致命實因, 本難指的, 而此獄實因, 初檢曰觸犯, 覆檢曰被觸, 蓋出於無傷處之故也。以各人招辭見之, 雲白·甘丁同是大醉不省之人, 互相言詰, 設令眞箇觸犯, 此非雲白觸犯於甘丁, 卽是甘丁自取觸犯於雲白。其所觸犯, 亦有人己之分, 況其腎子無損, 不合於無冤錄觸犯條。又看證之招, 元無毆打之事云, 則其不犯手, 斷然無疑。腹肚膨
, 已合於醉飽死條, 臨死所吐, 非血伊酒, 則醉飽而死, 不啻丁寧, 轉而置之錄啓之科者, 有非仰體欽恤之道。以俟裁處。本曹判書徐浩修回啓, 屍身傷處, 皆是皮損血癊而已。看證各招, 亦無毆打云, 自初推官之屢報意見, 蓋緣情法之不能明白。及今霈澤滂流之時, 合從罪疑惟輕之典。判付內, 原其獄事, 兩漢均是大醉之人, 互相言詰, 轉成毆打, 一執一扶, 或臥或踞。當是時也, 執之者不省人事, 扶之者不省人事, 臥非有意, 踞亦無情。設有眞箇觸犯之事, 誠如道臣措語, 非雲白觸犯於甘丁, 卽甘丁自取觸犯於雲白云爾者, 惟此一言明白緊切, 足爲此獄之明證。況其屍帳之腎子無損, 又不合於無冤錄觸犯條, 此等獄事, 更無致疑之端。卽爲參酌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