춘관통고春官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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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官通考 卷之八十一
凶禮
魂殿朝夕上食
英祖三十四年戊寅, 編輯堂上洪啓禧所啓, 魂殿朝夕上食儀, 內侍撤虞主, 匱上覆巾, 而無開櫃一節。未知卽今見行之禮, 何如? 而似當依虞·卒哭·練·祥例, 開匱, 故敢達矣。上曰, 豈有不開匱之理乎? 依爲之。魂殿上食行四拜禮, 見上山陵上食條。
傳曰, 十三月祥後, 山陵外殿, 則上食無哭, 卽舊例也。而今番不覺, 仍命行之, 追思瞿然。自今日, 依舊例擧行。微寧殿禫前, 時享·俗節·朔望祭, 殿下親行時及王世子攝行時, 有哭。
傳曰, 十三月祥後, 山陵則祭享·上食, 仍行三爵·三盞禮也。今不可論, 而於殿, 則大祭及親祭外, 爵則一爵, 盞則一盞, 此乃倣二十五月之禮者也。今亦依此擧行, 載於補編。以上二條, 竝徽寧殿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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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殿四時及臘親享附內喪在先 三年後不用樂。
英祖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噫, 陵三時祭奠, 一付守陵官, 殿三時祭奠。付諸享官, 其所躬行, 卽大小享祀。而其雖皆行, 三年之內, 一朔不過二祭, 一年五享, 節日, 亦不過九次。而凡事有本有末, 親行本也, 攝行末也。而今則以攝行爲本, 親行爲末, 此本末倒置也。噫, 以予之氣, 三年皆行, 豈可信也? 而然本末宜整, 此後攝行命下之外, 大小祭享, 一依五禮儀例, 親祭擧行事, 分付儀曹, 以此載於補編。孝昭殿三年內。
傳曰, 國之所重祀典, 而三年內, 與常時有異。故雖大祭, 無七日戒三日齋之儀, 而於散·致齊, 大享與凡祭, 無甚異同, 此非重祀典之意。以盥洗推之, 大祭, 詣殿庭爲之, 凡祭, 先盥洗詣庭, 可以見分輕重之義。居廬之處齊殿, 雖同, 儀節不可混。此後大祭, 則傳香後, 仍詣齊殿, 祭畢後入, 凡祭, 朝先傳香, 祭前五刻, 詣齊殿, 祭畢後入, 則有大小之分, 禮制有節。或曰, 一闕之內, 有何早晩云, 而此則不然。三年之後, 徽寧殿, 祭若親行, 必也朝詣齊殿, 夜行其祀。此則昔年已見其禮當然。雖於上食, 其於躬行, 亦無掣礙之事。令儀曹, 自今大享, 依此擧行, 亦載補編。而詣齋殿之後, 一依廟社例, 侍衛諸臣, 只入直人入侍, 其餘留門時入來。而承史, 皆直宿於近處, 禁軍, 亦直本處, 而留門後, 來待殿庭事, 定式, 亦載補編。
三十四年戊寅, 編輯堂上洪啓禧所啓, 五禮儀, 享魂殿齋戒, 只有一條。殿下散齋二日於別殿, 致齋一日於齋殿, 享官散齋二日於正寢, 致齋一日於享所。此則當用於四時及臘大祭, 而俗節朔望, 則無所論。若俗節·朔望, 與大享無別, 則又非禮意。伏見, 昨年受敎, 有散齋三日, 致齋二日之敎, 此則視五禮儀, 又有加。臣意, 則魂殿大享, 一依五禮齋戒, 俗節·朔望, 則散齋一日, 致齋一日, 如此然後, 似爲適中,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
傳曰, 徽寧殿十五月禫後, 二十七月之內, 若壬午時, 則予之親行時, 遣官攝行時。上下服色, 純吉, 元良攝行時, 元良淡黑袍, 諸臣無揚黑團領·烏角帶。若今日, 予之親行時, 予則視事服, 諸臣服色淺淡服, 元良攝行時, 元良及諸臣服色, 上同, 遣官攝行時, 純吉事, 載於補編。徽寧殿, 禫月後。
傳曰, 飮福爵, 只有一於太廟矣。今當作新爵, 而刻飮福二字, 可也。右議政申晩曰, 飮福爵, 大小朝, 宜有各爵矣。上曰, 作三爵, 一則刻曰御爵, 一則刻曰亞爵, 一則刻曰飮福爵, 可也。徽寧殿停樂綸音, 十五月禫後, 三年內用樂與否, 問議大臣, 互相參差, 尙未歸一。主經之議, 重心制之論, 俱各有據, 而且有存而勿論之議。噫, 庚子以後, 洗漢唐之陋, 復三年之制。予亦仰體聖意, 戊申以後, 朞功之制, 釐正, 以至於復長子之喪, 而命修喪禮補編。此等重節, 若不覩焉, 若不聞焉, 是豈作此編之意乎? 決不爲此, 而於此於彼, 其無窮理之工, 何以辨之? 此心耿耿, 行祭之後, 至平明, 不交睫, 忽然大悟。何則大學經一章, 豈不云乎? 物有本末。殿中, 用樂當否, 卽其本也, 三年內用樂與否, 卽其末也。噫, 明年祔廟後, 文政, 將爲徽寧殿。若或親臨五享, 則入瞻殿中, 怳若陟降之猶臨。追憶庚子, 莫逮之懷亘中, 何忍用樂於此殿乎? 或曰, 此乃舊典, 何可輕議云, 則此不然。嗚呼, 予之所遭, 往牒所無。以一身四服衰, 而一年之內, 服衰服朞, 古豈有哉? 以此心, 强行其樂於此殿, 於心何然? 聖人制禮, 不敢踰也。禮則有節, 古人亦云, 予雖不學, 豈可以無限之情, 忽當行之禮? 而大抵永禧殿, 事體若何, 而猶無用樂之事, 且此殿祔廟之前, 卽一后殿也。旣無邊豆之設, 又無六侑之舞, 而八音之中, 金石亦缺, 抑難抑之懷, 行未備之樂, 於心若何? 先正文正公宋時烈, 昔年獻議, 可謂溯源之論, 先正文純公朴世宋獻議, 其雖微開, 意則可見。今若端本, 三年內用樂, 自在勿論之中, 豈不勝於存而勿論乎? 噫, 先正進議於昔年, 行之於今日, 是豈偶然? 是豈偶然?此予所以大悟者也。其所問議, 一倂捨之, 一依文正公獻議施行, 載於補編。或以五禮儀所載, 今難停止爲言, 則此亦不然。時王之制, 古今不同, 故載於五禮者, 今之不行者多。卽祔廟後飮福宴, 回駕時儺禮, 進香時紙花·前後部鼓吹之類, 或聖祖之攸命, 或聖考之攸敎, 或嗣服後定制。禮雖不行, 文則自如此, 正存舊禮, 祛浮文之意。五禮儀自五禮儀, 補編自補編, 其何有效於本儀, 亦何有刪舊文之嫌哉? 從今以後, 補編自可圓滿, 白首暮年, 復何餘憾哉?
肅廟乙丑, 文正公宋時烈, 永昭殿用樂議曰, 享祀樂歌, 莫備於詩經雅·頌, 而雅·頌, 竝無爲后妃立樂之文。惟雝頌, 有文母之父, 而亦以統於烈考, 則非爲文母而作也。周禮, 有奏夷則, 歌小呂, 舞大濩, 以享先妣之文, 則鄭玄以爲, 先妣姜嫄也, 后稷爲始祖, 姜嫄無所配。是以特立廟而祭之, 謂之閟宮。然自程門以至宋門, 皆以鄭說爲非。然則爲后妃立樂, 終無所據, 而周禮所謂以享先妣者, 終無所考, 不敢强爲之說。至於大臣所引甄后·長孫后諸事, 皆出於季世師心所創, 恐不可援以爲據。大抵宗廟之樂歌, 皆所謂美盛德之形容, 而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 似不宜於后妃。蓋易所謂, 坤道無成者, 其理然也。愚昧之見如此, 不敢更有他說。
三十四年戊寅, 傳曰, 殿中用樂當否, 旣定, 樂旣無也, 服亦同。大抵祔廟之前, 體猶未備, 無異象生時。昔文昭殿有樂, 而無祭服, 今何異焉? 考昭殿禫後, 徽寧殿行祭, 上而衮袍, 下而黑團領, 一遵文昭殿古例爲之, 以此定制。徽寧殿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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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殿俗節及朔望祭
英祖三十三年丁丑, 兼禮曹判書李益炡所啓, 大行王妃因山後虞祭, 依前定奪行之, 而六月望祭及七月朔望祭, 在於大行大王大妃因山前。雖是喪中之祭, 旣備三獻之禮, 則當此大·中祀, 竝停之時, 不可不稟定。故敢此仰達。下詢入侍大臣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何如? 左議政金尙魯曰, 此乃三年內, 變奠爲祭之祭也。推之禮意, 則視殷奠, 無甚相遠, 與他大·中之祀不同, 雖在大殯殿因山前, 似當行之矣。右議政申晩曰, 朔望祭, 與卒哭等他祭有異, 似無不可行之端。左相所達, 誠然矣。上曰, 朔望不可停止, 依大臣所奏, 行之, 可也。
三十四年戊寅, 編輯堂上洪啓禧所啓, 頃以用盞爵事, 伏承下敎, 而更考五禮儀, 則其或用盞用爵, 似有意義。虞·卒·練·祥·禫·四時及臘, 則以其大祭之故, 依吉禮用爵。俗節·朔·望, 則與大祭有異, 不設彝·罍之屬, 又無灌幣之禮, 故用盞。至於山陵, 則三年內, 用盞, 三年後, 始依吉禮, 用爵。今則編書之際, 恐不可不詳審, 故敢達。上曰, 以朔望用盞, 故頃者命用爵矣, 今聞五禮儀所載, 乃覺。此後於殿大享, 則用爵, 朔望及俗節用盞, 而用盞時, 只用尊, 去玄酒, 山陵, 則亦從五禮儀, 三年內皆用盞, 三年後用爵事, 分付。
傳曰, 祥後, 則山陵外, 無哭禮也。而三年制復舊之後, 庚子·甲辰·庚戌, 皆以禫爲限, 其宜從重。此後止哭, 而有禫, 則以禫爲限, 無禫, 則以祥爲限事, 載於補編。
傳曰, 元良攝行時, 齋祝外, 唱儀與諸執事, 一依親祭時例, 事體當然, 而至於具三獻, 則親行外, 元良亦在攝行之中, 決不可與親行等。曾雖有禮曹草記之事, 今亦有宗伯提稟之事, 而予意則大不然。凡祥後, 大享外, 具三獻, 非親祭, 則不爲事, 載於補編。徽寧殿祥後。
傳曰, 百官之朞年服盡, 無哭, 於孝昭殿·徽寧殿, 一也。而親祭時, 非有服之哭也, 卽從君之哭也。頃者徽寧殿親祭時, 百官之只坐無哭, 雖曰有禮, 予則非之。噫, 三年之喪, 自天子至于庶人, 一也。然則私家三年之內, 族親中服盡者, 參祭時, 其將不哭乎, 決無是理。無論服盡與否, 以從哭擧行事, 亦載於補編。孝昭殿, 練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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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
成宗元年庚寅, 睿宗小祥時過, 世祖禫纔旬月, 鄭昌孫·申叔舟·韓明澮等議以爲, 大妃已除, 睿宗服世祖喪畢後, 侍從者, 禮宜從吉, 而一宮之內, 吉凶混處, 情禮末穩, 請權着禫服, 至睿宗練日, 服練行祭, 仍服至中月而除。從之。
明宗二十一年丙寅, 領議政李浚慶等議, 將諫院所啓, 博考經傳及五禮儀, 參考文公之制, 小祥去首絰·負版·辟領·衰, 雖不練服, 而足以示禮之殺也。今擬文公家禮, 而仍用五禮儀, 似無欠闕, 況五禮儀, 乃祖宗朝名賢全盛之時所修, 在今似難輕改。依禮曹儀註, 施行何如? 文德殿入番, 宗親服色, 入則衰麻在身, 出則吉服從衆, 果乖禮意, 出番仍着白衣, 參奉亦依此例, 似合情禮。答曰, 依舊禮行之。
顯宗元年庚子六月戊申, 禮曹目, 更考左參贊宋浚吉所獻之議, 則冠與中衣, 當用練布, 衰裳, 則以大功七升布, 改製而不練, 小祥腰絰, 以葛爲之, 而三重四絞。且腰絰, 旣從古禮用葛, 則絞帶, 亦當用練布云。所謂衰裳, 卽衰服與下裳也。衰裳, 用七升布不練, 腰絰用葛, 腰帶用練布。王大妃殿·中宮殿服制, 雖無儒臣所論, 而當依上服變服改, 衰服以七升布不練。大王大妃殿服制, 旣以朞服議定, 自有變除之節, 而練祭時, 則服素服行祭, 情禮似合。百官之服, 當從上服施行。上從之。先是, 禮曹, 只依己丑年磨鍊, 啓下矣, 外議, 或以衰服不練·腰絰不改爲非。禮曹, 請令大臣·儒臣參商議定及獻議。上命從宋浚吉議, 故有此啓。
肅宗元年乙卯正月, 禮曹啓曰, 仁宣王后小祥除服節目, 若以五禮儀常時除服之節言之, 則百官以衰服入哭, 改服淺淡服, 行禮, 祭畢, 服吉服, 而卽今斬衰在身, 爲除朞年〈服〉, 遽着淺淡之服, 似爲未安, 雜記曰, 有父喪, 未沒喪, 而母死, 其除父之喪也, 服其除服, 卒事, 反喪服, 其註曰, 服其除服, 而反喪服, 以示前喪未終也。先正臣金長生答, 或人, 竝有喪除服之問, 亦引雜記此說, 則雖在重喪之中, 暫借除服之服, 以示終喪之意, 似合禮意, 今此練祭除服時, 百官, 當以烏紗帽·淺淡服·黑角帶, 行事後, 仍着時服白帽·白團領, 請議大臣, 大臣亦以爲是。上從之。
七年辛酉, 仁敬王后小祥時, 禮曹除服儀註, 有祭後卽吉之文, 雖以大夫家言之, 諱日, 必以素衣·帶, 終其日, 況祥日, 情禮未安。聞故相臣鄭太和家, 有仁烈王后小祥變服時日記, 而其時則祥日, 仍着淺淡服, 翌日姑爲卽吉云, 依此行之, 恐合情禮。上曰, 該曹儀註, 想是一遵五禮儀, 故如是也。祥日卽吉, 果未安, 祥日則着淺淡服, 翌日卽吉事, 儀註中, 改之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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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祭
明宗二十一年丙寅四月癸亥, 諫院啓曰, 練後具練服禮, 有明文, 只據五禮儀小註, 改冠不改服, 出於一時之誤見, 非五禮儀之本意。非徒冠服不相稱, 亦無降殺之制, 其失禮甚矣。請令禮官, 商確練服之制, 使歸于正。文德殿入番宗親, 練後出番時服色, 禮官, 因貞顯王后儀軌, 出着吉服, 旣不得隨班脫衰, 則喪服在身, 而出着吉服, 參之情禮, 輕重大乖。且貞顯王后儀軌所載, 出於一時禮官之錯料, 非祖宗朝舊制也。請令禮官更定服色。答曰, 如啓。
宣祖九年丙子, 上改練服, 仍服白帽·白帶, 以視事。自上白帽視事之後, (流俗) 舊臣, 咸以改五禮儀, 懷不平, 上亦頗悔輕變, 禮官, 徇流俗之論, 請更議大臣, 上命大臣獻議。領中樞府事權轍·領議政洪暹以爲, 當於練後, 從舊制, 以玄冠視事。左議政朴淳·右議政盧守愼則以爲, 當依卒哭之例, 而守愼之論, 尤詳其言, 曰, 白帽視事之例, 齗自聖衷, 旣洗千古之陋命, 不可中變。且群臣旣以白帽, 終朞年之服, 而自上遽以玄帽, 終三年之喪, 則是詳於朞年, 而略於三年也。輕重倒置, 禮制不成矣。上以大臣之議不一, 命二品以上廷議。於是群臣爭言, 五禮儀不可不從。願仍白帽者, 不過若而人。上更令禮官商確以啓。時禮曹缺長官, 參判朴啓賢, 亦啓以當從五禮儀。上乃從禮官之議。三司爭之, 屢日不上, 上更問大臣, 則淳·守愼, 力言以爲, 卒哭後, 毋改五禮, 則猶之可也, 今旣變白, 而練日變黑, 則旣非古禮, 又非祖宗之制, 進退無據矣。上曰, 寧失於厚。命仍白帽。
英祖二十八年壬申, 傳曰, 昔年永昭·敬寧殿, 有親行酌獻禮之事, 以此推之, 杖朞·練·祥·禫祭, 其宜親行。令該曹詳考謄錄親行與否, 有則載之, 無則問于大臣, 講定儀註, 令編輯廳載錄。
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孝昭殿虞主埋安時, 當由太廟外大門東挾入, 東正門, 則由正門入, 此乃徽寧殿貞聖在先故也。以此分付該曹擧行, 亦載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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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祥
明宗元年丙午九月, 承旨李夢亮啓曰, 昨已下問中宗大王大祥後, 行祭服色, 問于禮曹, 則當用黲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傳曰, 常時不必問, 今則仁宗喪事未畢, 故問之爾。前(仁)壬辰年, 貞顯王后大祥服色, 裏用甫羅, 表用玉色。今則仁宗喪未畢, 何以用黲袍乎? 此意更問啓。禮曹啓曰, 昨日下問黲布靑黑色也。大祥後·禫祭前, 祭用黲布, 禮也, 非爲仁宗喪未畢也。禮文祭用黲布, 常時玉色, 而前儀軌近日玉色。蓋時俗不講, 故不知通用也。上可之。
肅宗二十九年癸未七月, 禮曹, 以仁顯王后再朞後, 王世子吉節目, 磨鍊以啓。傳曰, 噫, 父母之喪, 二十七月而除, 乃古今不易之制, 無貴賤一也。今此卽吉之文, 雖非禮官之臆斷, 予以爲未安也。內喪在先, 則十五月而禫, 禫後變除, 已是壓屈之意, 何必再朞纔過, 遽用純吉, 自同平常哉? 此實非人情之所安, 而世子之心, 亦復如何? 予意以爲, 仍持心制, 至十月而卽吉, 庶不悖於禮經, 而可無憾於人情。問議大臣及左贊成·戶曹參判, 亦令儒臣, 博考典禮以稟。收議後, 上下判付曰, 再朞後, 世子仍持心制, 至二十七月而卽吉, 可也。禮官復言卽吉時, 別無卜日行祭之事, 來十月朔祭, 王世子, 以黑團領將事祭後, 着吉服, 還宮, 似合禮意。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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禫祭
太宗十年庚寅, 上, 文昭殿, 行禫祭, 還宮。議政府, 率百官, 請賀。上以餘哀未盡, 不許。政府啓曰, 喪畢, 受朝禮之大者, 不可廢也, 竟不許。命諸道, 勿進箋陳賀。宗親·政府功臣上壽上傷母后先夢與大臣言母后祔廟之事, 泣, 下悲不自勝。
宣祖二年己巳, 太白經天, 熒惑, 入於輿鬼星, 是月, 行明宗大王禫祭, 舊例, 禫後陳賀前一日。校理李珥, 始就職, 謂諸僚曰, 自上喪制甫畢, 遽卽受賀, 揆之情禮, 實爲末安。百官哭泣之餘, 旋卽陳賀, 是歌哭同時也。乃上箚請行慰禮而停賀。上問于大臣, 遂停賀。宋神宗之喪, 百官, 以冬至表賀, 程伊川言, 節序變遷, 時思方切, 請改賀爲慰。及除喪, 又將開宴置樂, 伊川請罷。珥之請停賀, 是伊川之意也。
十年丁丑, 上將行仁順王后禫祭, 而適王子患瘡疹, 時俗, 以行祭爲忌, 故乃託於癘疫曰, 天災如此, 不可親祭。於是大臣·近侍·兩司, 皆爭曰, 謹災·追遠, 兩不相妨, 天災何害於親祭乎? 屢屢論執, 終不允。
七年甲戌, 禮曹啓曰, 今此仁敬王后禫祭後祭禮, 當一依乙亥仁烈王后國恤禫例, 擧行, 而本曹無可考文書, 實錄亦無見處。至於用樂一款, 不爲擧論, 而考見五禮儀, 魂殿四時·臘及俗節·朔望攝事儀小註, 若內喪在先, 則十五月禫後除, 服用樂。朔祭則無樂, 有飮福。今永昭殿禫後, 當依卽今宗廟祭儀行之, 而但永昭殿, 參奉在朝夕上食時, 當以淺淡服參行, 則五享及俗節·朔望參祭時服色, 不可與獻官有所異同, 請令五享等祭時, 一依獻官服色參行。上曰, 可。
英祖三十四年戊寅, 左右相·禮判編堂入侍時, 上曰, 徽寧殿禫祀, 旣不行, 則禮判玄袍之說以爲, 無可用矣, 俄聞趙明鼎所達, 則以爲, 黲袍, 大祥之服也, 玄袍禫祭之服也。古禮與五禮儀, 皆可考也。今雖不行禫祀, 當禫之日, 自當服而除之, 旣服玄袍之後, 徽寧殿祭享之還用黲袍, 殊非祥禫漸吉之義云云。此言, 則儘有所據矣, 卿等之意, 何如? 左議政金尙魯曰, 玄袍, 乃是代黲袍之制, 只當用之於禫祀, 以此而仍用於禫後, 則心喪之制, 恐歸蕩然, 故臣意, 則以黲袍而終心制, 似爲得宜矣。趙明鼎所達如此, 而其言亦有意見, 下詢於諸大臣而處之, 爲好矣。右議政申晩, 與洪啓禧之言, 亦與尙魯同。上命明鼎, 使之收議於金奉朝賀·兪領府事·李判府事·領議政·趙領敦寧後登對以奏。奉朝賀金在魯以爲, 今此徽寧殿禫祀, 雖以孝昭殿三年內不得行祭, 而禫祭服吉服, 自是古今通行之禮, 當禫之日, 東宮邸下, 只當設位而哭, 除祥祭所服黲袍而服玄袍, 此後平居則服心制, 以自伸情私, 而若當朔望之祭, 則不可自玄袍而復變爲黲袍, 似當仍以玄袍行之也。但念禮記雜記曰, 有父之喪, 如未沒喪而母死, 其除父之喪也, 服其除服, 卒事及喪服。註曰, 父喪在小祥後大祥前, 是末沒父喪也, 又遭母喪, 則當除父喪之時, 自服除喪之服, 以行大祥事畢, 卽服母之服。嚴陵方氏曰, 以示於前喪有終也, 北指大祥之祭也。若禫祭則不可以吉服行祭於後喪三年之內故, 而廢禫事, 則禫日哭除時, 乃反直服玄袍, 似有妨於禮意, 蓋大祥時服, 禫服黲袍而行祭, 禫祭時除黲袍而服吉服, 禮之常也, 若今徽寧殿禫事, 禮之變也。旣過禫期, 不可仍服禫前黲袍, 又不可直服吉服, 所謂玄袍·烏犀帶·白皮靴, 雖非純吉, 終有所未安。若淺染黑色, 而布縷亦不甚細, 則猶或可耶? 卽又伏聞禮曹儀註, 徽寧殿祥祭之服, 殿下與東宮除練服後, 不服黲袍, 而以視事服行祭云, 視事服卽白袍也。然則以變禮權宜之道, 當禫之日, 易服黲袍, 而其後朔望仍用黲袍, 亦或一道也? 臣病思昏瞀, 且此是無於前之變禮, 不敢以淺見臆斷, 惟在聖明博詢而審處。領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 按禮, 禫而纖, 祭之時玄冠·朝服, 祭訖則首着纖冠, 身着素端黃裳, 以至吉祭。蓋古禮禫祭服純吉, 祭訖服微吉, 至吉祭又方純吉, 所以五禮儀禫祭條, 內喪在先, 王世子服無揚赤色黑衣者, 此也。徽寧殿禫祭, 雖將未行, 當禫期, 王世子設位, 服玄袍哭而變除, 自合於古禮及五禮儀, 恐不可有所輕改, 至於仍以玄袍行朔望祭, 似違於持心制。而但念自練祥至禫吉, 古禮初無三年朞年之別一體定制, 而朞年則只禫後持心制以終三年, 其謂以心制者, 不以身持服, 而以心持者也。若爾則禫後以玄袍行祭固亦宜矣, 若以心制中玄袍爲未安, 而服黲袍, 則禫後服色, 與祥後無所異焉, 烏在其由祥及禫之意也? 欲就玄與黲之間, 有所裁酌, 則古禮之素端黃裳, 似爲適中。而其文, 雖可識, 其制, 今不可詳, 非臣鹵莾所可臆對, 惟在聖明博訪而審處焉。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 今此俯詢, 係是變禮, 以臣䑃陋, 顧無以杜撰仰對, 而禫祭服色之必取微吉者, 以不忍遽然卽吉也。儀註中玄袍之文, 實取此義, 而此是三年喪制之漸次從吉而言也。臣未知辛巳之例, 亦以玄袍磨鍊於景廟當日之服色否乎? 說者以雖不行禫, 禫月變除, 不可闕然, 旣用玄袍, 則日後朔望上食之還用黲袍爲疑。而若臣淺見, 則男子重首, 變制之節, 在首而不在袍。冠冕翼善冠, 旣有白黑之異, 而且未行禫, 而不用玄袍, 則黲袍之仍用, 恐合於情禮, 而無稽妄對, 不勝慙悚。惟在博詢而處之。領議政李天輔以爲, 祥祭服色之黲袍·禫祭服色之玄袍, 卽漸次從吉之義也。徽寧殿禫祀, 以孝昭殿三年內, 不得行, 而王世子當禫期, 設位哭除, 則引五禮儀用玄袍, 自合於禮, 恐不可輕議。旣設位哭除, 而不易祥祭之服, 則所除者果何服, 而安在其漸吉之意哉? 說者曰, 喪制在心, 而服玄袍, 終有所不安, 設位哭除時服玄袍, 而其後朔望祭奠還服黲袍, 以終心制, 或爲一道, 其言也, 似不違於情禮。而哭除時一服玄袍, 則黲袍乃已除之服也, 旣除還服, 非所以有進而無退也。若曰, 設位而哭, 非備禮之禫祀, 而直服玄袍, 殊涉太遽云爾, 則禮所謂設位而哭者, 所重在除服也, 不除服設位而哭, 恐無義意, 蓋黲與玄之間, 如有他制之可合於古禮者, 則不必用玄袍, 而非臣病昏魯莾所可臆對。惟在聖上傅詢而裁處。傳曰, 元良服色, 一依兪領府事獻議施行, 而常時玄袍不可, 以淺黑綿袍擧行事, 載於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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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廟祔謁時, 若有以下室, 則權安東翼閣事, 見上朝祖條。
英祖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五禮儀中, 遇時享乃祔五字, 至理存焉。以此觀之, 禫月, 其若孟朔, 必也兼行, 若仲季朔, 則待時享之意, 而曾前兩朝仲冬禫月, 於十二月末日行焉。末日卽臘日, 故乃大享兼焉。然其若春·夏·秋仲朔, 則將踰兩月, 難以徒守禮文, 禫月, 若値四孟朔及臘月, 則兼行五享, 以遵禮文, 若値仲冬, 則兼行臘享, 亦依古例行之, 春·夏·秋三季朔, 踰月則一也, 亦依仲冬例, 待大享兼行, 若踰兩月, 則一遵近規事, 載於補編。噫, 旣曰, 遇時享乃祔, 則欲與祧位合享後乃祧之意, 且古例班班, 而五禮儀則只行告由, 先祧後祭, 于今凡節復古之日, 予意則先祭後祧。於情無缺, 於禮乃備, 而事關禮節, 令禮官, 問于時·原任大臣, 登對以奏, 僉意若同, 今番編輯時, 釐正儀註。○判中樞府事兪拓基以爲, 橫渠張子言, 三年喪畢, 合祭太廟, 迭遷神主, 此爲得禮, 而朱子, 從其議與學者書, 亦云, 俟三年喪畢, 合祭而後遷。張·朱兩賢之論, 俱以合祭畢後, 迭遷爲宜, 則五禮儀中, 遇時享乃祔, 正合古義, 而只行告由, 誠不免欠缺。今此先祭後祧, 於禮乃備之敎, 至爲允當, 無容更議, 伏惟上裁。判中樞府事李宗城以爲, 先儒論祧遷之禮者, 橫渠·朱子之說, 最爲明備橫。渠曰, 三年喪畢, 合祭於太廟, 因其祭畢還主之時, 迭遷神主, 用意婉轉。朱子曰, 世次迭遷, 昭穆繼序, 其事至重, 豈可無祭告, 但以酒果告, 遽行迭遷乎? 今我聖上先祭後祧之敎, 允合兩賢之意, 可以垂永世而無憾。臣無容別議。左議政金尙魯以爲, 昭穆迭遷, 其禮至重, 聖問中先祭後祧之敎, 允合禮意。臣於筵席, 敢引朱子家禮, 已有仰對, 今無容更議。右議政申晩以爲, 合祭後遷, 旣有張·朱兩賢定論時, 今此先祭後祧之聖敎, 允合禮意, 諸大臣, 皆以此獻議, 如臣蒙識, 無容別見, 伏惟聖裁。傳曰, 非徒諸大臣獻議皆然, 大明會典攸載, 今宜遵行先祭後祧事, 載于補編。
三十四年戊寅, 編輯堂上洪啓禧所啓, 今此補編編輯時, 小喪儀註例, 必以註附見, 而至於小喪入廟與大喪祔廟, 事件皆異, 當初補編之合爲一條者, 似爲未安, 別爲儀註, 何如?上曰, 依爲之。
三十四年戊寅, 傳曰, 以祔廟月曾已下敎, 今聞實錄考來, 成廟朝旣有下敎者, 以隨五享爲之事, 載於補編。
傳曰, 返虞及祔廟時, 皆以北神門奉行, 心常訝之。取考五禮儀, 亦考儀註謄錄, 則皆稱魂殿門外, 此後, 以崇化門外, 請乘輦, 由集禮明政門前路·弘化門擧行事, 分付儀曹, 亦載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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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需獻官
英祖二十八年壬申, 傳曰, 凡大小祭奠所謂乬麵·乬蒸, 此後竝除事, 旣承慈旨, 分付該曹。
傳曰, 祭器水銀, 非徒浮費, 不潔甚焉, 莫重宗社祭器, 旣無此例, 則惟於果器, 塗其水銀, 其無意義, 此後除之, 其令精潔洗淨。
傳曰, 京外物膳中, 乾獐·乾猪, 不潔, 御供民弊, 則多, 今後則一竝除之。
傳曰, 祭物致精之道, 宜一, 而今番, 乃知三年後用猪牲, 故自該署進排, 其於魚鮮, 亦自奉常寺捧熟, 而三年內魚鮮則同, 而牲代用獐, 自宣惠廳進排, 而果麵米實果, 終獻官捧上, 典祀官熟設魚鮮與獐, 魂宮宗室捧上, 只令下人熟設, 而單子則都書典祀官着署, 同爲祭物而分而捧之, 其無意義祭。物若不潔, 則亦分以治之乎? 亦涉斑駸。此後一例終獻官捧上。令典祀官熟設祭酒, 則大祭及朔望等祭自奉常寺擧行者及自葬前朝夕上食外朝夕奠晝茶禮該司擧行者及京外進香祭酒後用醴酒。, 皆用奉常寺擧行, 則其名正而事體是矣。而該曹酒米, 不過從此而下而已, 無掣礙之端。此則殯殿宮·魂殿宮·陵墓一也。自今擧行事, 分付, 亦載受敎。
傳曰, 於魂宮, 自返虞至禫祭, 初獻正二品, 亞·終獻從二品, 於初獻, 若或特敎·或永差, 勿拘資級, 至於墓所三年內獻官, 當差堂上正三品, 而其若特敎求差, 雖一品·二品, 勿拘資級, 三年後, 依五禮儀, 擧行。其若特敎, 或求差, 亦勿拘資級事, 載於喪禮受敎。
傳曰, 凡魂殿·陵所獻官, 一依五禮儀, 擧行, 而或有特敎其若求差, 雖大君·王子, 勿拘資級, 一體擧行。
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朔望陵祭獻官於庚子年, 則亞卿以上, 塡差, 而今則從循五禮儀, 皆以一品塡差, 事異前規, 依前擧行事, 分付該曹, 載於補編。
傳曰, 必也正名, 水剌間酒色, 今爲茶色, 兩殿酒房內官, 今稱茶房, 以此釐正補編。
傳曰, 外方實果, 魂殿進上, 自庚子皆爲京貢物, 而只餘榛子一種, 而三巡封進, 其弊滋甚云。一體京卜定施行, 祭物中蔈古之巨弊, 曾已知矣。而今則進排倍焉。噫, 昔年有民弊者, 奏于我慈聖, 則特命許之。且何聞晩也之敎, 玉音尙在耳。旣知其弊, 若不除之, 豈仰體慈意[聖]之意乎? 自今特命勿封, 其代以粘炙, 擧行於藿其本一也。而名爲五, 粉藿·早藿·藿耳·絲藿·甘藿, 以一種貽弊列邑, 而其中絲藿·藿耳。不過多士麻·佐飯·鐙子, 而分名封進, 民弊則巨, 自今絲藿·藿耳二種除之, 一依海衣·佐飯例, 甘苔·鐙子, 亦爲京卜定事, 分付。使外方之民, 咸知慈聖遺德。
三十四年戊寅, 傳曰, 五禮儀賜祭條, 雖有床花乬麵, 床花·凡諸進香, 仁廟, 旣命減去者, 乬麵, 今番承慈敎亦減者, 而至於床花, 今者大臣獻議, 意亦然, 從今定制, 致祭時床花·乬麵竝減, 三牲亦爲減半, 各用一, 而祭酒用二壺, 而一玄·一醴事, 載於補編。
傳曰, 大明集禮, 祭享祝文, 皆望燎, 而惟於五禮儀望瘞, 久積坎中, 不潔莫甚, 心常不然, 而莫重廟社, 不敢以一時之見釐正, 而至於魂殿祔廟之後, 不潔尤莫甚焉。此非廟社之比, 且殯殿皆望燎, 殯·魂殿, 奚異? 自孝昭殿·徽寧殿, 始祝弊望燎於坎上, 乃瘞其灰於坎中事, 令儀曹擧行, 載於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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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條外受敎此五條, 則無可附處, 故別錄于末端。
英祖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今者諸尺, 旣已釐正, 載圖補編。此後三都監, 將此圖造尺以用, 若有一毫羸縮於編圖之事, 則該房郞廳監造官勘處事, 載於補編。
傳曰, 頃者陵進排氷丁, 幸以山陵都監餘米, 雖除今番之弊, 而王者爲民之道, 豈可目前? 以今觀之, 豈惜二百斛米, 恝視元元之弊? 此後山陵進排氷丁永減, 令度支·惠廳, 一百石式, 劃送本官, 一依今番例, 擔當擧行事, 定式, 載於補編。
傳曰, 噫, 國恤山陵, 畿甸巨弊, 有二, 一則宣飯米, 一則氷丁也。旣除一弊, 何靳一弊? 從今爲始, 三年內宣飯米, 自惠廳上下, 外方進排者, 以本道, 大同上納時, 添上定式, 亦載補編。
傳曰, 慈聖遺敎內, 各司供上, 只進排祭享所用者, 而該監朔木布·黃蜜·黃毛·流頭梳貼等屬, 勿爲進排事有敎, 慈意至矣。依此奉行。噫, 人子以親心爲己心, 命減梳貼, 其不緊於殯殿故也。以此仰體人, 人日進上及三名日鞋兒, 無異梳貼, 頃於孝純殯宮, 見而興愴者, 無益於殯殿, 予亦何心, 啓下單子耶? 追體慈意, 一體勿爲封進。五月五日進上中食扇雨傘醍醐湯外, 勿爲封進。內醫院神明散·螢火丸·雲觀符作該監蒼朮之屬, 亦體慈敎, 勿爲進排, 亦載補編。
傳曰, 各道進上中, 瓜魚·黃魚之屬, 亦體慈敎中非祭享所用減除之敎, 一體勿封。噫, 莫重慈殿所封, 若是, 體慈敎減焉, 況坤殿·殯殿乎?亦依此例勿封, 以此載於禮曹廚院謄錄, 後以爲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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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補編編輯始末
英祖二十七年辛未, 兵曹判書洪啓禧入侍時, 傳曰, 今番三都監儀軌中, 書下點下所減者, 便是定例。令戶·兵判商確, 集作一卷, 名曰喪禮受敎。置諸度支。辛未十一月二十七日。
二十八年壬申, 禮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洪啓禧·戶曹判書金尙星入侍時, 啓禧曰, 喪禮受敎, 編次事, 旣已承命, 與戶判·禮判, 亦有所商議矣。頃日殿下, 以諸臣之諱言喪禮爲敎, 而古人, 亦不免此矣。凶禮有五, 喪居其一。至唐李義甫·許敬宗輩, 惡凶禮, 去國恤條。宋明因襲其謬, 故大明集禮, 亦無國恤條。我國五禮儀, 則有國恤條, 可謂洗滌因襲之陋, 而猶未詳備, 且不無因革。今殿下, 因賢嬪喪, 有此講定儀節之敎, 甚盛擧也。當成出凡例以稟, 而先以大體, 欲有所仰達矣。每條先書條目, 如初終, 如復條目之內, 當先書儀註, 次諸具, 次圖式。而儀註則多是五禮儀所載, 若一一移載, 則卷秩浩大。欲以見五禮儀某卷懸註, 則又不能開卷瞭然, 何以爲之耶? 上曰, 戶·禮判之意, 何如? 尙星曰, 古今儀註, 旣有因革, 一倂錄之, 似好矣。益炡曰, 盡錄然後, 始可以開卷瞭然矣。上曰, 盡錄之, 可也。行司直李喆輔上書, 略曰, 五禮儀上下篇, 旣備設, 有節目間一二合商量處, 只宜以原篇揭爲綱領, 而各條下, 附以前後受敎, 又抄各年儀軌, 分類而錄之, 其中如有昔無今有, 此多彼少, 而眩於擧行者, 則稟旨去就, 永爲定式。如此, 則事簡而易就, 儀備而易考, 區區淺見, 不出於此云云。
領議政金在魯·編輯堂上李喆輔入侍時, 在魯曰, 卽今朝家之所用, 皆五禮儀也, 若就五禮儀中所有者, 而加減用之, 則可也, 而至於改易, 則不可, 祖宗朝成禮, 何可輕改乎? 宰臣書中所論, 甚精, 如是爲之, 則豈不好耶? 上曰, 注書, 持其書以來, 命承旨讀之。讀畢。上曰, 好矣。大臣之言, 又如此, 今則不得而變其規模矣。喆輔曰, 今日以後, 則規模當變, 而但前後稟定條件, 乃是洪啓禧之所箚錄也, 已經稟定者恐, 不可去之, 故敢稟。上曰, 此則然矣。喆輔曰, 規模旣變, 則事體, 比前稍輕, 而係是典禮, 重書大臣, 不可不句管編輯時, 這這持示大臣, 以爲可否消詳之地, 何如? 上曰, 所陳是矣。問議于領相, 可也。仍呼書傳敎曰, 喪禮中, 下敎減去者多, 亦有下敎釐正者, 故初命名曰喪禮受敎, 令前兵判繤輯, 因其載錄, 竝錄五禮儀本文, 事近張大, 此由於更名喪禮儀之故也。復命名曰, 國朝喪禮補編, 只錄五禮儀中所無儀註, 及昔有而今無者, 次第之先後者, 只圖古今制樣之異者。而儀註亦不必混錄, 書以儀註, 其改補處, 稱以當在某句上·某句下, 而小喪儀註全文, 補入。凡受敎, 因其序次, 按類編入, 則可以略而盡矣。依此擧行, 其令問于領相而成書。廳名編輯廳。壬申六月十一日。○後因洪啓禧陳達, 國朝喪禮補編, 更名國朝喪禮備考, 後日筵中, 國朝喪禮補編之名, 仍前事, 下敎。
三十三年丁丑, 傳曰, 喪禮補編, 與本編參有之時, 多有掣肘之端。又作續補編, 則五禮儀·續五禮儀·補編·續補編四冊, 同行, 尤當眩亂。補編體制, 稍更, 增補處先錄本文, 低行註補, 至於受敎, 勿論新舊, 一體通錄事, 分付。丁丑六月十六日。○後日, 筵中以原文與補編參互, 增刪俾成一書事, 下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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