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越
犯越
補肅宗三十年, 備邊司啓曰, “犯越罪人, 自前刑曹郞廳與典獄官員, 輪回守直, 査勅出來, 則遲速有難預度。 減省郞官二員中一員, 依庚午年例, 預爲加出, 待罪人入來, 使之察任, 監獄書員·鎖匠·使令及守直·巡更等軍, 亦考庚午謄錄, 擇定以送, 何如?” 傳曰, “允。”
補同年, 備邊司啓曰, “北道犯越罪人, 非久入來, 不可與他囚混處。取考乙丑年例, 則移囚於守禦廳, 而卽今該庫舍, 皆積軍需云。掌隷院新舊庫舍中, 擇其容置罪人處, 令戶曹卽速修補, 何如?”傳曰, “允。”
英宗十年, 備邊司啓曰, “西關犯越罪人, 依庚午·甲申年例, 移囚守禦空庫或隷院庫舍, 昨已筵稟矣。 預令戶曹修補墻壁, 刑曹·典獄官各一員, 輪回守直, 監獄書員·鎖匠·使令·守直軍等, 照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十三年, 左議政金在魯啓曰, “犯越人金百永等三人外, 彼皆以赦令全釋。 彼旣全釋而我反罪之, 恩出於彼, 怨歸於我, 亦甚難便矣。” 右議政宋寅明曰, “臣意, 則徙之內地, 可矣。” 傳曰, “無於法之法, 行之難矣。 今若創出內徙之法, 則後日必爲例矣, 此意出擧條, 可也。”
十五年, 領議政金在魯啓曰, “平壤犯越罪人趙碩彬, 若用寬典, 無以懲畏, 請限死嚴刑定配。” 吏曹判書徐宗玉曰, “定配時, 當有減死二字, 而若自本道定配, 則事體似輕, 自刑曹減死, 遠地定配。” 依允。
重補今上八年, 領議政鄭存謙所啓, “邊上或有犯越之事, 則地方官拿問嚴處, 道·帥臣論勘, 自是法典。 而先朝戊辰, 有自我國現發者, 道·帥臣勿論之敎矣。 頃因下敎, 取考戊辰以後本司謄錄, 則犯越之自我國摘發者, 皆依受敎, 道·帥臣果不勘處。至於庚子年, 則以犯越罪人之有殺越於彼地, 先爲移咨, 故自我現發, 而道·帥臣, 依法典論勘。 庚子年, 則以査事之不善究覈, 雖自我現發, 而道·帥臣, 亦爲依法典論勘。 自今以後, 除非如許別般事情, 當遵受敎擧行乎, 抑法意本自嚴重, 一從法典施行乎, 不可不一番稟定,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從後受敎施行事, 定式。 其中犯越而至於殺越者, 按査時, 或有誤書者, 亦依向來處分擧行, 無所不可矣。”
重補同年, 東萊府使李義行啓曰, “漂人孫古男, 冒出禁標之外, 取市上之物, 批庫倭之頰, 勸衆人同犯, 破門突入, 荷劍咆喝, 頭倭避匿, 器機幷撤。 便是劫盜之魁, 合施重律, 其餘二十四名, 分首·從照法。”云。 備邊司草記, “彼此漂民資給, 津送之際, 約條申明, 防限截嚴。 而今此漂民孫古男之作拏異國, 誠一變怪, 其在懲頑民·示隣國之道, 施以一律, 斷不可已矣。 令左水使及該府使, 大張軍威館門前, 彼人所見處梟示, 其餘各人, 嚴刑分配, 何如?” 傳曰, “遍詢大臣及諸堂, 如無異議, 星火行會。” 孫古男, 依傳敎詢議後, 令該府梟示, 其餘分配。
重補十年, 平安監司鄭一祥狀啓, “彼人六百二十三名, 般隻四十九隻, 來接龍川薪島, 故書示兩國約條, 責以義理, 而恬不知動, 故縱火燒燼。”云。傳曰, “邊禁雖嚴, 卽國綱中一事, 國綱立, 則邊禁不期嚴而自嚴。 今番龍川事, 予則以爲大係國綱, 奚但曰, “妄率而已乎。 名以追逐, 則燒般焚幕, 猶涉雍容, 大而移咨可也, 馳通可也, 小則動一邑之兵, 蕩其巢穴, 殲厥種落, 亦無所不可。 而此事則有大不然者。 惟其指畫措置之方, 旣請朝家處分, 向後擧行, 但當恭俟回下, 爲營閫守土之臣者, 豈可擅便從事, 輕易下手乎。 原初狀辭中, 以義諭之, 以威脅之云云, 已難免自專之罪。設令彼人知罪撤歸, 尙云不可, 況大於此之擧乎。 彼雖殊類, 卽亦人耳, 尙不能曉譬以動得, 則甚般處置, 豈患無方。 而今乃徒恃兩力之强弱, 務快一時之觀聽, 積薪厝火, 烟焰四漲, 連抱之材, 巨網之鱗, 將入煨爇之中, 鬱攸所過, 鷄犬亦空, 使數百商人, 頓足鼠竄, 想來光景, 無異居民。 此非區區於小仁而有是敎也, 忠信之敎, 豈容若是。 彼雖畏威永遁, 眞所謂勝之不武爾, 況早晩重來, 灼若觀火, 乘機逞憤, 理所必至。 繼今邊門, 竊恐無往而不生釁。 當是時也, 雖使十百輩龍倅, 以塞其困我之嘖言, 只見其無益而有害也。 藉令此擧, 專出龍倅之獨辦, 爲道·帥臣者, 宜有登時論勘。 又若道·帥臣所爛議而授計者, 何無一言關由於廟堂也。 前冬追逐時, 不逐曰逐, 是欺朝廷也。 及今傳聞轉播之後, 偸鈴之罪, 自知難掩, 囊檄之謀, 欲巧反拙, 數三邑鎭, 紛然啓罷。 不揆邊奇之嚴密, 以致隣藩之繹騷, 矛盾甚矣, 妄錯極矣。 藩閫之不畏國綱如此, 何責乎邑倅·鎭將之不守法, 又何責乎彼人之冒干禁條乎。道·帥臣·地方官, 焉逭重勘, 而迎送有弊, 雖不足恤說者, 以爲若因搜討事坐勘, 恐致邊禁之解弛。 審如是也, 付之慮患之義, 宜念含垢之方。 平安監司鄭一祥·兵使李漢泰, 緘辭從重推考, 龍川府使李儒彬, 姑先越捧十等, 宣川府使柳鎭琡, 觀於洋中逗遛, 可知其慌亂避事, 奚暇節度·方略於屬鎭守宰乎。 官是上官, 罪難倖逭, 不能前進之罪, 終不可歇看。 此一款事件, 無關於搜討, 今之持峻議者, 亦似無雌黃, 令該府拿問處之。 大抵薪之爲島, 輿圖雖屬於我方, 道里便近於彼壤, 在我有九渡河之難, 在彼有一抗葦之捷, 土沃而魚肥, 冠於天下, 豈必以我等棄之地, 較彼必爭之勢乎。 然此疆爾界, 自成鐵限, 固不宜割而與之, 一與之, 更難充磎壑之慾。 爲今之計, 莫如斥絶。而且思之, 關西之沿江七邑·關北之隔坪六鎭, 諸凡地相隣, 而居相接者, 何限隔一衣帶之水幾乎。 烟火互望, 而未曾聞因是生釁。 本島, 距邑治爲百里, 距民聚爲一舍, 則又何爲而察近思遠耶。 今所謂移咨·馳通之說, 決知爲知一未知二也。 但當修明我國之紀綱, 使彼我之人, 逈然知不可冒犯, 斯其可矣, 何必放銃而殲殪·抽矢而勦滅, 又從以焚其網·燒其船, 方可謂快於心而利於國乎。 從今申復月三搜討之制, 來則逐之, 不來則已之, 予何必過用力以事事乎。 目下籌策, 無出此, 廟議未審如何, 如無異同之見, 以此批旨, 行會本道, 可也。”
重補十一年, 東萊府使閔台爀狀啓, “女人徐一月, 誤被高甲山之誘引, 潛奸倭人來往, 至于三四, 前後和應, 爛熳行奸, 罪難容貸。 高甲山游辭誘引, 領送倭館, 李以良·金阿只老味及田古不·劉漢得等, 其所負犯, 初無異同。 令廟堂稟處。”云。 備邊司草記, “邊門設禁, 關係何如, 而挽近以來, 法綱解弛, 殺越之患, 潛奸之變, 連續於數月之內, 萬萬驚駭。 一月爛熳潛奸之狀, 甲山受賂誘人之跡, 綻露無餘。 大典通編曰, ‘受賂倭人, 誘引女子者, 斬。’ 註曰, ‘其女人, 杖一百徒配。’ 蓋以女人, 性雖好淫, 若無從中誘引之人, 則設門嚴禁之地, 決無踰墻相從之理故也。 一月之潛奸倭漢, 至於五人之多, 究厥所爲, 萬殺無惜。 續典一定之後, 法固難撓。 甲山, 館門外梟示, 其餘各人, 各嚴刑遠配。 交奸倭人, 令萊府嚴辭責諭於館守, 一體傳送事, 公付, 何如?”依回啓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