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京居金世萬刺殺其妻印召史。世萬招內, 矣身娶印召史二十五年, 生産四子, 而又得花妻, 則印女不無妬忌之心, 多有不順之擧矣。矣子二兒泣謂矣身曰, 常有殊常人往來母所云, 故每日窺俟矣, 人定時果見印女與男人入房同坐, 欲爲入捉, 而黑夜獨入, 恐有意外之慮, 使之燃火, 則其人逃歸。矣身含憤還家, 印女追到揚惡, 推擠矣母, 詬辱不已, 故不勝憤痛, 果以佩刀刺殺, 承款結案。三十年更査。判付內, 特敎之下, 以遲晩招觀之, 燃火等說, 恐其反刺。先聲恐嚇之狀, 其供若見不然何不直入捕捉而使之燃火乎。且昔人以母前叱狗逐其妻況印召史叱其母者乎。故殺與否, 姑捨勿論, 此一節, 於渠可謂參酌之端。今日大覺以子證母之奸而殺其父, 則於倫理大不然。渠於特敎之下二十年後, 無辭遲晩者, 亦有人心。其事若此律文, 又若此而復以臆逆加刑, 則豈審愼之道哉。今予之意, 非特此也。以子證母, 大關倫常, 其本起子, 則問與不問, 亦非可議。雖然以不問之律文引勘, 其涉太輕。金世萬遠配。王者以孝爲治, 世萬之二子, 比諸朱壽昌子道郁, 年雖穉弱, 今已數十年, 必當年滿, 決杖徒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