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補 今上八年, 任實金德文拳毆其從兄金德觀, 第七日致死, 實因被打。道啓, 只知愛牛, 不知其兄, 使猶父爲猶子之隻, 言之驚惋。傷痕俱在要害, 而毆鬪實狀, 元犯自服, 嚴訊取服。曹回啓, 德文雖至取服, 死者父得一之心,必不爲快。參究設法制刑之本意, 恐未知如何, 而惟輕之典, 終難遽議云。判付內, 一犢生死, 無甚關係, 而同堂兄弟之間, 有此無前之變怪, 一言以蔽之曰殺無赦。傷處之輕重, 器仗之有無, 不必深究, 而若以獄體論之, 則所執定傷症, 凡爲四處, 而三處則擧皆柔軟, 心坎一處, 初檢之柔軟者, 到覆檢爲微硬, 而不行三檢, 得無疎虞之歎。器仗現納, 卽是鎌子, 而諸般傷處, 無鎌子之痕。此亦豈不大可訝惑者乎。不特此也。才於古阜囚得伊文案, 已有措辭, 判下, 大抵民俗至此, 莫非朝廷敎化未究之致, 良切歉然。卿等跋辭中, 殺人償命之法, 必使死者解冤, 生者稱快然後, 方合於刑之衷, 而此則德文雖至取服正法, 屍親得一之心, 必將不以爲快, 反以爲慽。參究設法制刑之本意, 恐未知如何云者, 深得廷尉奏當之體。朝家於此, 豈有別見。噫, 傷倫悖俗, 咎在一人, 豈可以得其情實爲喜乎。亦令道伯捉致德文於營庭, 以此判付辭意, 反覆曉諭後, 嚴刑減死絶島爲奴俾, 知革罪從善之方, 則豈不愈於如律抵辟。此意竝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