추관지秋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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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補 今上九年, 長水崔汝贊毆打其兄嫂李召史, 經夜致死, 實因被打。道啓, 毋論汝贊與一贊, 果若毆打, 翌曉致命, 則李女必無忍痛緘口之理, 而切隣一無聞者, 辛女之援告其夫, 旣云承順夫志, 汝贊之自當欲代兄死, 則良心可見。以證夫之言爲殺嫂之囚者, 有關風化, 强其疑而斷重囚, 有非審克云。曹回啓判付內, 人之所以爲人者, 以具倫彝也, 國之所以爲國者, 以重風化也。無是則其將人不人, 而國不國矣。比年以來, 朝家之歲行閱獄者, 奚但爲求生必死, 以寓導迎之方而已哉。殺死之變, 或有關於綱常之際, 兼欲行扶倫彝·正風化之政。此獄之蔑倫傷風, 卽是前後殺獄之所未見者。看詳屢回, 不覺瞠然而驚, 惕然而懼。到今折獄反輕, 扶倫爲重, 先定風化, 次論獄情, 可乎。大抵婦之於夫, 其恩義之重, 猶子之於父·臣之於君, 三從之托在焉, 百年之好在焉。生則同室, 死則同穴, 伉儷之誼, 顧不重歟。此獄辛女之事, 卽一變怪。渠夫則以爲兄代死之心, 回顧獄中, 丁寧密囑者, 可見本心之不泯, 而夫之所命, 亦有順受·不順受者, 夫之與叔, 果孰重, 孰輕, 孰親, 孰疎也。設令汝贊, 眞箇有犯手之事, 其夫則爲兄替當, 其妻則爲夫曲護, 此是天理·人情之所必然。若欲念其夫友于之情, 愍其叔冤枉之狀, 則伊夜之事, 渠旣參看, 挺身爭死, 亦何不可。當其行檢之初也, 道伯之一問於辛女者, 猶或諉諸審愼, 而及見辛女之招, 爲道伯者, 理宜動念於傷倫之變, 致察於違法之證, 不惟不此之爲, 兄弟之間, 首從遽換, 狀牘之題, 醜拙畢露, 以其妻一言之立幟, 定其夫三尺之斷案, 旣墜之, 倫彝至此而益掃地矣。始於不當問處起疑, 末於當扶植處放過, 旣失按獄之體, 又乖宣化之責, 事係傷倫, 不可以年久而容恕。當該道伯罷職, 卿等推考。雖以獄情言之, 李女以失行屬官之女, 一出崔家, 便成路人, 夫婦之誼旣絶, 則何論乎嫂叔。之東之西, 任其所往, 觀於節日之不還, 可知其無相見之心。況站裡寄宿之時, 橋頭承訃之際, 俱有參證之人, 則一贊償命, 已涉無義。又若汝贊, 當其兄不在家之時, 去帷之嫂, 半夜叩門, 則拒而不納, 已示斥絶之意, 迫然後受, 不過疇昔之誼。其生·其死, 干汝贊甚事, 在傍之藥裹, 旣係明證, 左肋之傷痕, 宜付自觸。大抵李女被逐之後, 漂泊失所, 身世悲凉, 抱子徒步, 已判歸死夫家之心, 及見其驅逐備至飽經困辱, 則不忍一時之偏性, 乃有三更之自裁, 前後事狀, 不過如斯。檢官雖以穀道之不變, 歸之於被打, 嘗聞服毒急者, 其毒在上, 況初不能如法檢洗者乎。由前由後, 李女之服毒致死, 明若觀火, 而汝贊之多年滯囚, 備受拷掠, 此果何許獄體。汝贊, 以此判付曉諭後, 卽爲放送。辛女罪大惡, 極論以王章, 決不宜生出獄門。汝贊, 今旣白放, 合有參恕之道。令道伯嚴飭地方官, 嚴刑絶島, 限己身永屬官婢, 勿揀赦典, 以示朝家重倫敦風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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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補 十一年, 安峽李堰鉗縛侄婦具女, 投水致死, 實因被人投溺。監司李時秀啓本, 具女孀婦也, 不堪窮獨, 至於淫奔, 而李堰聚族, 合力縛之於衆人之中, 投之於大江之邊, 壓之以大石。究厥情狀, 萬萬獰頑, 嚴訊得情云。曹回啓, 謹按大明律, 弟侄故殺者, 杖百流三。此獄原情定律, 實非可議於償命, 以此律酌處, 恐合事宜云。判付內, 道狀則欲置償命之科, 曹啓則反屬貸死之律, 未知於何酌定。法理之外, 情狀絶悖, 情狀之外, 亦關倫理。似此獄案, 有難遽決。卿與亞三堂, 具意見, 論理回啓。曹回啓, 侄與侄婦, 服制各異, 則前日以侄杖流之律, 傍照其侄婦, 恐未襯合。大明律夫屬相毆條有曰, 尊長毆傷卑幼婦妾至死者絞, 何必捨準備之律, 援傍照之例乎。判付內, 更令新道伯論理狀聞。戊申曹回啓, 更問前道伯, 則李時秀以爲, 用意獰猾, 實無可原云。李致中以爲, 用意兇慘, 亟施當律云。判付內, 最初曹讞, 別出疑端, 且援大明律, 以證其不當償命, 仍以性大之徑斃, 又歸一獄兩犯, 至有杖百流三之請。再問道伯, 三詢本曹, 欲聞其同異之論者, 出於重獄體·重倫理, 而兼寓懲頑毖俗之微意也。到今若曹·若道·若邑之啓狀牒, 純然一辭, 而前伯之見, 亦無參差, 但當從多議施行。然其所引律文, 各有可據, 所坐事件, 亦係不輕, 一問大臣後決折。左議政李性源以爲, 具女之於李堰, 則侄婦也, 性大則親妹也。李堰之戕殺, 固已兇慘, 而性大之慫慂鉗縛, 忍解喪帶, 助縛孀妹, 抱石投江之際, 乃反拳踢交加, 此獄元犯, 非性大而何論以獄體。以性大爲干犯, 以李堰爲元犯者, 未免失格。李堰償命一款, 恐無可論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 李堰誘引具女, 鉗縛投江, 以十餘大石, 壓其屍體, 及其拯瘞, 鉗口之葛, 猶不解給, 苟有人性, 豈可忍乎。李堰之償命, 於法無疑云。判付內, 左·右相所見參差, 後日次對, 指一稟處。己酉, 堰子重喆擊錚原情內, 矣父年今七十, 乞蒙天恩云。判付內, 無論獄情·訟理, 年七十人作爲元犯, 一向牢囚, 大是法典之外。其委折, 令該曹査問, 該道待報來, 具由草記。曹回啓, 臣沈頤之以爲, 縛鉗投水, 無非李堰所爲, 若以具性大之瘐斃, 致慮於一獄兩犯, 遽議惟輕, 則骨肉相殘, 難保其必無。嚴刑取服。臣李義綱以爲, 具女旣有鄕班之名, 則瀆亂風敎, 生亦難免, 而李堰則夫叔, 性大則同氣, 論其罪犯, 比堰尤重, 而旣已杖斃。兩人竝命, 恐非審克云。判付內, 前後道伯之見, 旣皆參差, 問于大臣, 亦及卿等, 而其說各有所據。更令時道伯細閱前後文案, 仍又一番親執按査, 則面稽言聽之際, 豈無可知可徵之端, 而李堰之生與殺, 亦果有關於峽俗之懲毖, 俱非遙度可執處。以此判辭, 行會該道, 待査畢, 別具意見狀聞, 又自本曹粘連論理稟處。五月監司李度默査啓, 具女淫穢之行傳播, 則李堰之因此戕殺, 亦或無怪云。曹回啓判付內, 向來判付已有示意者, 而藉使他人犯此殺變, 尙可謂之至兇絶悖, 況媤而猶父, 家而娚兄, 未見褰裳之眞贓, 只憑投杼之風傳, 不究虛實, 直至戕殺, 喪帶以助縛之, 江石以抱沈之, 想其光景, 有不忍道, 則兩囚所爲, 可謂倫彝斁而人理滅矣。此等處, 風敎爲重, 治理反輕, 毋論元犯·干犯, 但當竝置一律, 以慰孀女之魂, 而然在審克之道, 所貴博訪而處之。故詢于大臣·刑官, 曁前後道伯, 而其區別隨從之際, 雖有一二參差之見, 要之皆曰可殺。當初造謀, 專是李堰, 性大卽不過加功, 而猶以徑斃爲可痛, 則矧玆堰乎。到今獄案, 別無更覈之端, 以此分付道臣, 道啓結案取招云。曹回啓, 報議政府, 詳覆施行云。判付依允。庚戌別諭內, 李堰之獄, 以同氣之親, 使之至於死者, 卽具性大, 而符同性大, 備施毒螫手勢者, 卽李堰也。屢詢僉議, 皆以堰爲可殺。然正犯·干犯之定執, 初未十分稱停, 性大先旣瘐死於獄中。是一獄兩死, 觀此卿之跋語, 以一獄不可兩死, 採探輿論敷陳。又如此, 朝家豈或持難。堰嚴刑放送。
已上殺兄嫂·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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