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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十月, 時原任大臣入侍時, 上曰, 箕伯狀啓, 江界三川坊·三江㯖, 自今年出賦捧稅事便否, 何如。左議政蔡濟恭曰, 三川坊新入之民, 卽無恒産之東之西之類也, 其所移接, 不過數年, 其堗未及黔矣, 所謂完實, 其然, 豈然。而設令眞箇完實, 如啓中之語, 續田勸耕, 限三年勿稅, 載在法典, 況此與原居之民能墾久荒之田, 有所不同, 則朝家所宜優恤, 不數年而出賦徵稅, 臣意則未知其穩當。至於玉洞三江㯖, 十年後始爲出稅, 旣已登聞於朝, 則到今以年事之稍登, 三川之接壤, 又從以不及限, 而猝地出稅, 則不亦爲罔民之歸乎。子曰, 去兵去食, 聖人之以信爲重, 有如是矣。臣之愚見, 以朝家之不失信爲貴而已。至於三川坊, 亦稍寬若干年限, 以爲示信於民, 恐合事宜。領敦寧金履素曰, 三川坊今秋捧稅事, 道臣旣因邑報, 則非無商量。而至於玉洞三江㯖, 當初限年, 寔出於優恤奠安之德意, 則未滿年限之前, 遽議出賦, 恐非信朝令之意, 實難輕議。而第三江, 旣許以十年之限, 則三川以接壤之地, 其所向隅, 勢所必至。雖不可限以十年, 更限若干年出稅, 則庶爲均平之道, 而以臣愚見, 不敢臆對矣。判府事李秉模曰, 自三川坊許闢之初, 臣意則自當年出稅, 然後民志早定, 果無後弊。今於定稅之論, 別無他見, 而至於玉洞之三江㯖, 限十年勿徵之意, 旣經登聞, 無論年限之太過與否, 恐不可到今改限矣。右議政尹蓍東曰, 玉洞三江㯖十年勿稅, 其時道臣旣已登聞。今以三川接壤, 遽令徵稅, 殊非信令之意, 此則不可擧論。三川坊則當初民人之自願入墾, 當年出稅, 與玉洞三江之募民勸入異。前道臣金載瓚, 又以火田稅, 自今秋捧入, 以補移鎭措辦之需之意, 已爲登聞。而連年登稔, 民戶安堵, 上土移鎭又在目下, 元田實摠之添錄收稅, 火田執卜之屬之民庫者, 道臣所請, 不無意見。又如神光鎭所管退標耕種之地, 北路之厚州許民, 竝當有田租定制。判府事李秉模當年出稅可無後弊之奏, 臣意則以爲經法可行矣。有司堂上沈頤之曰, 三江㯖之募民入送也, 以十年免賦之意, 道臣登聞, 朝廷許之, 則今何可以三川之納稅, 竝及於已許之三江, 使邊土新移之民, 不信朝令乎。此則近於罔民, 不可許施。而三川·三江之民, 募入·願入, 雖有區別, 同一新闢之土·新移之民, 則土稅或收·或不收, 在朝家一視之政, 不宜若是斑駁。三江之稅, 旣定十年, 三川之稅, 亦略爲闊狹年條, 使兩地之民, 均蒙惠澤, 似好矣。有司堂上李時秀曰, 朝家旣定年限, 許之於民, 其在信令之道, 不可闊狹進退。三江㯖收稅一款, 恐非可論。且以三川坊言之, 初因募入·願入之不同, 雖有十年·三年之差異, 方當設鎭之初, 宜軫撫恤之道。臣意則三川坊出稅之限, 始自設鎭之年, 更退數年, 使新接之民, 無向隅之歎, 似好矣。前平安監司金載瓚曰, 三川·三江之闢, 俱在於癸丑年間, 而三川則土地膏腴, 民皆願入, 故依法典, 定以三年後收稅, 三江則土地不及三川, 民不樂赴, 故寬其限而募其入, 以至於十年乃稅, 道啓旣徹, 朝家已許, 今此十年之限, 已成一定之制。設使十年或失於太遠, 與民立約之後, 忽復進限催稅, 大非示信於民之意, 此則今不可更議。至於三川之三年寬限, 則比之三江, 雖似太近, 此亦其時道臣已爲酌量事勢, 啓聞定制。今年已及當捧之限, 時居之民亦知其當納, 而今因三江事, 忽寬三川之稅, 則亦非信朝令之義。臣之區區迷見, 則無論三川·三江, 一依當初定制, 俱勿追後進退, 似好矣。上曰, 玉洞三江㯖等地之十年寬稅, 何異於兗州田賦必待十有三載, 然後與共他州乎。朱夫子曰, 除却治水八年, 蠲賦五年, 摠計爲十有三年。大抵十年之限, 倍於禹貢, 非不知太久且遠, 前因道啓, 旣從其請, 則到今忽地出稅, 非但失信, 近於罔民。凡有朝令之下, 爲道臣·守宰者, 惟當拱若弘璧而已, 守宰豈敢徑先報營, 道臣亦豈敢容易登聞。昨欲還送原狀, 特因尾有別件稟處, 今問卿等矣。僉議亦若予見, 依前知委遵行事, 申加嚴飭。至於三川坊事, 諸議參差, 亦各有據, 予則曰, 當此上土移鎭之時, 攘檿剔柘, 立治建舍, 有非鎭將一人所可獨辦者, 勢將役其民, 如欲役其民, 盍亦蠲其稅。舊伯, 雖以移鎭之費, 當用賦稅, 惓惓於前狀·今奏, 而從願許入與勸令募入, 有間, 則十年之限, 不必援用, 應式三年勸耕外, 加蠲兩年之賦, 聿追兩年之成賦遺義, 政合謀始之體, 以此施行之意, 措辭行會, 而此後四郡土地之次次因民願加闢者, 只蠲勸耕三年稅, 以爲例事, 一體分付, 亦令度支版籍司載之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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