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辰秋九月, 平安監司朴宗甲申牒備邊司曰, 江界府慈城坊新闢處, 自加木㯖至慈城洞口, 自是採蔘時, 五把守排立處。而許闢之後, 民旣入居, 則閭閻把守, 可以排立, 革罷採蔘時五把守, 一依三江·三川之已例, 設置閭閻把守二處, 各定一將二卒, 以爲長立瞭望之地, 而糧米, 以採蔘時把軍元糧移給, 紙衣二領·襦衣四領, 依元定把守例, 請自今年爲始下送。右議政尹蓍東奏請, 行之。
先是, 江界府使李仁秀申牒于本道曰, 本邑民人之皆願設邑於慈城舊基者, 只以許多蔘場。自慈柞嶺爲始採之地, 沿江七百里七十三把守, 皆在慈柞嶺外。今若設邑於慈城, 而劃界分境, 則慈柞嶺以北, 已非江界所管之地也。幾千蔘丁·幾百把卒, 移屬於慈城, 則江民之戍役可除, 採勞可袪。故欲爲分役之道, 有此設邑之願。今若設邑, 則館廨倉廒之營建·土木錢穀之需用, 將不知費了幾許民力·幾許公貨, 已不可輕擬。以此新闢之地, 役彼流入之民, 一邊辟菜作農, 一邊營建公廨, 奔走服役, 不得安巢, 則安知無散而之他之慮乎。且況防守之役, 採蔘之節, 責之於新邑之新民, 則必無以支保, 揆以事勢, 恐不可以遽議設邑。爲今之計, 莫如設鎭之爲便當。而前前監司, 以上土鎭, 不能成樣, 移設於知弄怪舊城址, 以爲防守之意修啓, 前前府使, 以馬馬海堡, 旣非嶺阨所關, 又非賊路要害, 革罷之意, 狀請矣。某鎭移設·某基營建等節, 府使躬審目擊, 的知其某鎭可移·某基可設, 然後陳列便否, 故與慣歷防守之鎭將偕到可移·可設云云之地, 周覽形便, 詳察基址, 上土鎭處在梨嶺·麻田嶺三十里之間, 遮截黃水㯖之捷徑, 果爲關阨緊重之地。本鎭乃是久勤之窠, 則似難責備於彈壓, 以此以彼, 勢不敢遽議移置。馬馬海堡, 以最至殘之堡, 在於本府十五里之內, 又非關阨防護之地, 則有無無關, 移設之議, 比之上土, 此堡爲先, 至於三千坊昆長坪, 卽今之下倉也, 咸以謂, 地旣坦夷, 民亦成聚, 介於慈柞嶺·鴨綠江二路之交會, 與慈城新闢處不過數十里, 於斯置鎭, 似合便宜云。而今若設鎭, 則不得不沿江而設施, 一如滿浦·高山等鎭, 近江邊防賊路之爲可也。惟此知弄怪舊城址設施之議, 非但已登於道啓, 防守之便慣, 聽於邑論, 處在慈城·三川兩界間洞口已闢處, 南距麻田嶺爲五十里, 東南距慈柞嶺爲二十五里, 至滿浦鎭百餘里無一鎭·堡之障蔽, 西北臨鴨綠而城, 此眞號令各把之樞機, 聲勢相援之要領。古之設鎭意亦有在, 就此地, 移置馬馬海堡, 則鎭廨營建, 旣不張大。三川坊火田稅, 自今秋捧入, 以補措辦之需, 使之管攝新舊闢民戶, 戢猾奠民, 摠而制之, 則似有益於控制之方, 未知何如。平安監司金載瓚狀啓曰, 地闢則民聚, 民聚則邑設, 固是次第當行之事, 而今則纔下闢地之令, 遽議設邑之方者, 似涉大早。蓋流民散聚, 姑未及預料, 則設邑便否, 今難以臆決。而該府使所報, 卽是察民情量事勢之論, 其所指陳, 實有意見。至於設鎭事, 若依邑報, 以馬馬海堡, 移設於知弄怪舊基, 則形便可以得宜, 關防可以增重, 實爲便當, 宜無他議, 而臣意則以爲, 若使許闢之後, 設有實民之效, 此皆鳥獸之類, 順之則馴, 拂之則散, 姑不可以平民一例責備。而今於流入之初, 遽示管攝之意, 卽移鎭堡, 設爲官長, 則必當却顧疑畏, 旣入者易致還散, 將入者必多退步。然則無寧姑使之隨入隨奠, 俾各安意着業, 以至根固蒂結之後, 徐議設鎭, 恐爲十分圓全之道, 令廟堂稟處。右議政尹蓍東覆奏曰, 馬馬海堡移設於知弄怪舊基之論, 可使形便得宜, 關防增重, 則新入民奠居之後, 自當爲次第設施事耳。第以目下所見言之, 今此流入之戶, 皆是無賴之類, 未及奠居之前, 遽示管攝之意, 必當却顧疑畏, 道臣所論, 儘有意見。邑鎭間設置事, 依狀請, 今姑安徐, 而三千餘戶成聚之處, 官府絶遠, 不有以管攝禁制, 則易致弊從中生, 官民俱病, 該府使處, 各別申飭, 其於奠接詗戢之方, 兩得其宜, 無或疎虞, 以爲善始圖終之地, 何如。上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