수교정례受敎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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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妻犯極逆, 其夫緣坐[仁祖 10年(163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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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祖十年壬申, 禁府啓曰, “今此詛呪逆賊明花與其夫文正立, 有子息同居, 律文則有妻妾爲奴之語, 不擧其夫, 而明花乃是通天極賊, 其夫理難獨免, 何以爲之, 敢稟.” 答曰, “議大臣處置.” 領議政吳允謙議曰, “夫之於妻, 妻之於夫, 固無不同, 明花承服, 則其夫難免緣坐矣.” 右議政金瑬議曰, “律文內, 逆賊緣坐, 父母兄弟叔侄妻子, 皆有明文, 而獨不及夫, 無乃自古逆賊皆出於男人, 而女人則無謀逆之事, 故只擧妻妾而不及於夫耶. 律文雖無, 而其夫萬無不知情之理, 似難獨免, 伏惟上裁.” 答曰, “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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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定配千里外, 恒式[顯宗 13年(1672)]
顯宗十三年壬子, 上曰, “近來流罪之類, 或配當道與近道, 事極無據, 我國幅員不廣, 流罪雖不能准其里數, 不可無酌量定制之事, 必須千里外定配, 永爲恒式之意, 令該曹書揭壁上, 亦令諸道遵行,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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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火藥私製, 定律[肅宗 4年(1678)]
肅宗四年戊午, 左副承旨李周鎭所啓, “觀此慶尙監司兪狀啓, 則枚擧左水虞候尹東老·大丘營將金𣖔牒呈以爲, ‘軍器中, 火藥之傷人害物, 非比弓矢·鎗銃之屬, 而藏之甚輕, 用之且易, 故朝家慮有奸弊, 禁絶私製, 不啻嚴截. 而今此李延奉·李天儀等, 以光州之人, 火藥私製一款, 渠旣自服, 固當依事目, 從重勘斷, 崔太巾·李萬儀等, 變辭巧諱, 亦甚可惡, 究覈得實後處之. 而火藥私製者, 與私鑄錢, 一體論罪事, 旣有己酉啓下新節目, 在逃罪人, 各別譏捕, 與時囚各人, 一體嚴覈, 首唱者, 別爲査出, 依節目處斷, 隨從人等, 刑推定配, 以爲嚴懲.’ 己酉節目, 伊時旣已知委外方, 今不必別爲定律, 此節目考出, 申明嚴飭之意, 令備局分付, 何如?” 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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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世傳田民 勿爲屬公[肅宗 16年(1690)]
肅宗十六年庚午, 備邊司粘目, “靈光幼學金振澤上疏, ‘世傳田土·奴婢, 或不均分, 惹起訟端者, 訟官不爲明決, 混爲屬公.’ 揆以法意, 誠極不當, 此後, 則明正決給, 勿復屬官之意, 申飭各邑,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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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冒赴鄕試[肅宗 24年(169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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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二十四年戊寅, 禮曹啓曰, “鄕試赴擧之人, 托以三鄕夤緣冒赴者, 殊甚濫雜, 時居人, 則雖一二年之內, 竝許錄名, 不居其地, 則雖其外鄕·妻鄕, 世代久遠者, 一切勿許, 如或冒赴者, 雖或參榜, 卽爲拔去, 限三年停擧, 知情冒錄鄕所齋任, 降定軍役, 其道守令子弟, 一切勿爲許赴, 如有犯禁者, 削榜停擧, 試官及入門官, 論以科場用情之律, 永爲定式, 何如?” 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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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啓覆罪人, 正刑後, 妻子爲奴[肅宗 29年(1703)]
肅宗二十九年癸未, 啓覆時, 本曹判書閔鎭厚所啓, “啓覆罪人啓聞後, 雖或徑斃, 妻子則竝爲奴事, 曾有受敎, 而啓覆罪人, 則曾無定奪之事矣. 今者印信僞造罪人朴以道結案啓聞, 而未及正刑, 已爲物故, 妻子永屬爲奴一款, 何以爲之耶? 合有一番定式之道, 故敢達.” 上曰, “此事, 何如? 各陳所見.” 右議政曰, “强盜之徑斃者, 妻子爲奴, 旣有定式, 則今此僞印之罪, 律文甚嚴, 似與强盜無異同矣. 然而强盜徑斃者, 妻子爲奴, 不過一時所定, 不可以此一切行之矣.” 上曰, “啓覆罪人, 則必待正刑後, 妻子爲奴事, 定式,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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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忠義推治[英宗 20年(1744)]
英宗二十年甲子, 右議政宋寅明所啓, “忠義旣非朝官, 則移義禁府, 亦涉不當, 今後, 則勿論嫡長忠義·香室忠義, 勿送禁府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此後, 則令刑曹推治, 定式,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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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女人勿枷[英宗 23年(1747)]
英宗二十三年丁卯, 傳曰, “凡刑法京外無異, 鞫囚何等重也, 而非男人, 不着枷只項鎖, 況他乎. 昨覽關西道臣狀聞, 瀋陽來三禮·小業, 着枷嚴囚云, 以此推知, 外方之雖非男人一體枷杻, 可知. 申飭諸道, 一遵國例, 勿爲踰法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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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刑杖申飭[英宗 24年(1748)]
英宗二十四年戊辰, 次對入侍時, 刑曹判書洪所啓, “臣曾聞, 秋曹訊杖有法杖·別杖二件, 意謂法曹不當用別杖, 待罪本曹之後, 卽爲審覈, 則所謂法杖, 較正於刑穴鐵, 而刑穴分數, 與『大典』所錄懸殊. 蓋『大典』則用營造尺懸註, 而刑穴則近於周尺, 此必下輩幻弄之致也. 前日所稱別杖, 彷彿於『大典』尺量, 而旣有別杖之稱, 則不可不去之. 且欲依『大典』釐正, 則亦係變通, 固當一經稟裁, 故已與大臣相議, 而敢此仰稟矣.” 上曰, “今聞所達, 一曹有二杖, 不可使聞於隣國, 況外方圓杖申飭之時乎. 此後, 京外一從『大典』釐正, 一杖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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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歲時, 輕囚放釋[英宗 26年(1750)]
英宗二十六年庚午, 傳曰, “歲將暮, 承旨卽取囚徒, 輕囚放釋. 噫, 送舊迎新之際, 若有親戚妻孥, 以輕者拘囚囹圄, 非王政之所不忍, 政院·春坊及各司, 非關係至重者, 勿爲捉囚. 此後, 歲時, 以此奉承傳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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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外方重囚, 修啓[英宗 26年(1750)]
英宗二十六年庚午, 刑曹判書柳儼所達, “本曹, 以刑獄主管衙門, 不但京中殺獄及御寶印信僞造·私鑄錢等罪人, 幷爲照管, 雖外方所在諸罪人, 亦當知其某道某罪人爲幾人, 然後可以飭勵其緩忽延拖. 而各道同推啓本, 則亦以因事啓聞者謄啓, 其餘則全不擧論, 本曹漠然不知外方罪囚之爲幾何, 各道道臣非不盡心爲之, 朝家之所以待道臣, 亦使之專其刑獄, 而其在內外一體之意, 終涉疎漏. 此後, 則各道殺獄·御寶印信僞造·咀呪·私鑄各項, 可以施法者, 一幷入於月終啓本中之意, 分付各道, 以爲永久定式之地,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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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徒年, 雖特敎 遇赦卽放[英宗 31年(1755)]
英宗三十一年乙亥, 親鞫入侍時, 傳曰, “徒年遇赦, 循例放送事, 已下敎, 今聞禁堂以特敎提稟, 當初下敎. 勿論特敎與否, 一體擧行, 法不可班駁. 此後, 一以此規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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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麗陵禁標[英宗 31年(1755)]
英宗三十一年乙亥, 傳曰, “頃年臨松都時, 於不朝峴, 特以高麗忠臣不朝峴, 豎碑以御詩勝國忠臣勉繼世, 令隨駕諸臣賡韻, 再作已諭. 今日在廷臣僚始祖, 於前朝舊臣也, 昨日以前犯葬者, 皆勿問. 自今年爲始, 犯葬者步數, 皆依受敎擧行, 而其所犯葬人, 嚴刑三次後, 海島定配, 其不禁留守·守令, 以制書有違律勘處, 十年後歲抄擧行, 犯耕者, 亦依此擧行. 噫, 前朝陵寢, 使民犯耕, 仍捧稅, 豈王政之所忍. 其於犯耕, 雖久遠, 斷不饒貸, 依受敎, 各陵四面五十步爲限, 諸陵同在一局者, 從四面陵尺量, 入於五十步者, 皆陳焉. 量案亦爲懸註, 擧行形止, 皆令卽爲狀聞, 而其或踰月, 當該地方官拿問, 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 大抵雖有欲犯禁者, 陵官不報, 留守·守令, 何以知之. 噫, 前朝姓裔世守其陵, 其若不禁, 又從以許之, 此豈可以倫理待之也. 此後不報陵官, 隨現限己身邊地定配事, 一依定式, 法豈不美, 而其墜者不遵也, 亦不無未能詳知而犯者. 昔年受敎, 今番下敎, 名曰‘前朝諸陵禁標受敎’, 令校書館活印, 春曹·秋曹·諸陵所在地方官及松都·江都·畿營一體印送, 五處史庫亦爲印置.” 敎曰, “庚子受敎, 太祖陵以二百步爲限, 七陵則以一百五十步爲限, 而七陵內所當掘去者若多, 則更爲稟報於該曹, 待其回下而處之, 可也. 造家耕田, 亦令痛禁, 而此後若有偸葬之事, 則其時留守, 難免重責.” 壬寅八月, 禮曹啓曰, “太祖陵, 旣以二百步定限, 顯陵以下三陵, 則以一百五十步定限, 其餘七陵及今番追得三十五陵, 則以一百步定限, 似合事宜, 竝依此施行.” 傳曰, “噫, 前朝於我朝, 可謂尊敬者, 發遣禮郞, 奉審其犯葬處, 若有執頉, 以制書有違律施行.” 又傳曰, “今日在廷臣僚, 其始祖, 前朝舊臣也, 自今年爲始, 犯葬者, 依受敎擧行, 而其犯葬人, 嚴刑三次後, 海島定配, 留守·守令, 以制書有違律勘處, 十年後歲抄擧行, 犯科者, 亦施此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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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逆賊出系孫, 散配[英宗 31年(175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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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三十一年乙亥, 左議政金所啓, “益寬之孫一人, 以出系之故, 亦免應坐之律云. 令王府, 依泰耉及眞儒諸侄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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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犯上不道罪人, 妻孥島配[英宗 31年(175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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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三十一年乙亥, 親鞫入侍時, 左議政金所啓, “物故罪人沆, 因臺臣所達, 以犯上不道處斷, 而犯上本無律文, 故『大典』亂言條, 干犯於上, 情理切害者斬, 只籍沒家産之文, 擧行事, 命下矣. 毋論誣上·犯上, 罪關不道, 而其所用法, 反輕於强盜, 決非勘逆之道, 自沆爲始, 籍産外, 其妻孥緣坐爲奴, 仍以此定法施行, 何如?” 上曰, “沆之妻孥, 只島配, 勿揀赦前, 此後依此爲之,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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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內侍受贖[英宗 32年(1756)]
英宗三十二年丙子, 儒臣入侍時, 傳曰, “曾有受敎, 而『續大典』修正時遺漏, 勿論該府·秋曹, 內侍決杖, 照律徵贖事, 定式施行. 雖非時仕, 前銜中官, 該府擧行, 曾無職名者, 令秋曹擧行事, 一例分付. 而頃者曾經長番·曾經假長番者, 其掩過俛首, 受杖於秋曹,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此人分付內侍府, 刋名內侍, 其時秋官, 其亦不察, 此後申飭. 判義禁·秋判, 明日入侍事, 榻前下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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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幻弄國穀色吏·庫子, 島配[英宗 32年(1756)]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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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三十二年丙子, 京畿御史入侍時, 傳曰, “今聞御史所奏, 莫重還穀, 色吏·庫子, 夏先捧其物, 秋以米納官云, 事之無據, 莫此爲甚. 若或逋欠, 其將再徵於民乎. 分付道臣, 另加廉問, 其或犯者, 色吏·庫子, 嚴刑島配, 不察守令, 施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 而畿甸若此, 諸道可知, 一體嚴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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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禁侵虐平民恐喝索賂[英宗 32年(1756)]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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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三十二年丙子, 左議政金若魯所達, “近來法綱解弛無餘, 都下無賴之輩, 假托風聞, 肆行閭間, 稍有富名者, 則突入結縛, 捽出道路, 百般恐喝, 百般威脅, 或銀或錢, 滿意捧賂, 然後又稱圖囑從中放送, 此實曾所未聞之事, 事之可驚可愕, 豈有加於此者乎. 日前自備局, 執捉犯此罪一漢, 卽爲査問, 則渠亦無辭自服, 故移送秋曹, 使之嚴勘, 而當此末世, 如此之類, 若不別樣痛繩, 將無以懲勵他人. 分付秋曹, 嚴刑三次, 極邊定配. 此外又聞, 苧洞近處, 金姓·朴姓兩姓人家, 作拏之事, 而此則虛實姑未的知, 令刑曹及左右捕廳, 刻期譏捕, 依此律勘罪. 大抵此弊, 日滋月甚, 殆遍於城內外及三江之間云, 此無異於白晝强盜矣. 輦轂之下, 如不得禁斷, 則其可謂國有法乎. 此後此類, 仍令兩捕廳, 各別詗察, 隨捉隨送秋曹, 以法繩之,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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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僞印未成[英宗 34年(1758)]
英宗三十四年戊寅, 傳曰, “予於印僞造處決, 有尋常耿耿者, 今於暮年, 何不諭乎. 旣下詢大臣. 大抵僞印之律, 本非『大明律』, 卽『大典』, 而或有無印文而成案, 置諸大辟者, 曾前此等之類, 其雖傅諸于生, 而若或差, 人命豈不重乎. 亦非『大典』之意也. 誠若得彪事, 此後, 則京外法官者成案時, 其宜審愼事, 申飭于秋曹·捕廳及八道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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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禁止投托[英宗 36年(1760)]
英宗三十六年庚辰, 次對入侍時, 左議政李所啓, “閭閻奴婢, 或有叛其主而投托於勢家, 以其勢力, 廉價勒買者, 無異怯奪, 不但爲閭閻難支之弊, 如此風習, 誠爲寒心. 如兩邊相議, 從本價和買者外, 勢力勒買之類, 各別嚴禁, 如有犯者, 隨卽施以閭家奪入之律, 何如?” 上曰, “所陳, 是矣,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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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配目, 禁不孝[英宗 37年(1761)]
英宗三十七年辛巳, 傳曰, “徒流案中, 或薄待繼母, 或薄待父母, 甚至於叱逐其母之類多, 曾前疏決時, 皆不擧論, 故此類其放無期. 噫, 人倫何等重也, 而雖愚夫, 孰不知父母之重乎. 此等之目, 不可輕施於人, 渠雖無狀, 以此斷案, 予則心所不忍. 大抵此等事, 眞贗相雜, 令値赦令, 故賓廳議決時, 置諸減等, 置諸放中, 意有在焉. 而循例踏下則已, 令讀之後, 關係風化, 衰年尤何泛過, 其欲置仍, 而人心巧詐, 事爲難測, 一任其狀, 直成其目, 其果者, 此律亦輕, 其不然者, 於渠, 非徒冤枉, 刑政決不若此. 前後覽此案, 於京於外, 將庸匠一冑, 混着於黑白, 旣着之後, 只文案觀之, 何者爲黑, 何者爲白, 於筆雖決, 豈不推量於末稍. 況叱逐之父母, 其果然, 此不可置之於覆載之間, 其何循例流配乎. 此後, 其果若此, 狀聞處之, 不然, 其勿決筆勘律, 以墜風化事, 申飭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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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徒配遇赦, 卽放申明[英宗 37年(1761)]
英宗三十七年辛巳, 傳曰, “凡徒年之類, 勿論年限, 遇赦放送事, 旣在『續典』. 而道臣其或不知法意, 徒年之類, 或置仍, 或稟殊, 非定法之意. 此後, 雖今日徒配者, 若在赦前, 依『續典』直爲擧行事, 申飭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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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司馬勿刑[英宗 37年(1761)]
英宗三十七年辛巳, 傳曰, “今聞李璡駭擧有嚴刑遠配之命, 靜而思之, 雖本不過業儒, 乃敢不守分, 詬辱耆社之臣, 敢稱太學生, 及其呈狀, 語多悖慢, 刑配, 烏可已也. 而但古人云, ‘士可殺不可辱’, 渠雖微矣, 旣登司馬, 則刑推過矣, 三水府定配. 此後, 其人雖中胥名登司馬者, 或關係莫重者外, 雖配勿爲刑推事, 奉承傳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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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儒生勿枷[英宗 37年(1761)]
英宗三十七年辛巳, 傳曰, “古人云, ‘士可殺不可辱’, 曾於庭試聞之, 場中不謹儒生, 自試所着枷下送, 闕內亦然, 試所可知. 渠雖無狀, 其名則士也, 此後, 雖下該曹者, 勿爲自試所以枷下, 若非場中用情, 雖下該曹, 勿枷事, 永爲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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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濫配申飭[英宗 38年(1762)]
英宗三十八年壬午, 疏決入侍時, 傳曰, “今覽徒流案, 不過自本曹·本道, 可以刑二次者, 流配, 可以刑一次者, 定配編流. 其案當初行關雖易, 此等之時酌處, 在上所重若何, 而若是易律, 不顧其重, 此豈刑措之道乎. 此後申飭, 俾勿濫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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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審·檢, 不得汰去[英宗 39年(1763)]
英宗三十九年癸未, 次對入侍時, 行吏曹判書洪所啓, “審藥之任, 雖至微, 而旣啓下官員, 又必下直而去, 與吏胥有異, 若有過則狀罷, 可也, 直爲棍汰, 則非矣. 聞刑判之言, 則檢律亦爲棍汰云, 此後, 則竝嚴飭外方, 俾不得棍汰, 何如?” 行刑曹判書金曰, “吏判, 審藥事, 有所陳達, 而檢律亦有汰送之弊, 宜一體定式禁飭矣.” 領議政洪曰, “落點與啓下官員, 任自進退, 事體寒心, 監營中軍, 若不合, 則必爲狀請改差, 毋得私罪之意, 近已定式. 而如審藥·檢律者, 雖曰, “卑微, 亦一考績之官, 如其不似, 則亦爲狀論, 至於自監營任自取捨之弊, 各別嚴禁. 如是申飭之後, 違越之道臣, 不爲爭執之京司堂上, 隨現論責事, 一體定式, 斷不可已矣.” 上曰, “嚴禁使不得汰去, 如有犯者, 嚴處,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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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到配卽啓[英宗 39年(1763)]
英宗三十九年癸未, 刑曹判書南所啓, “各邑定配罪人, 到配後, 自各該道, 都合上送, 故其前或有赦典, 則不無遺漏之弊. 此後, 以到卽這這修啓之意, 申飭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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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老嫗島配[英宗 44年(1768)]
英宗四十四年戊子, 常參入侍時, 刑曹判書洪所啓, “向來本曹郞廳有入侍之命, 以老嫗事下問, 而有刑推島配之敎矣. 聖敎一出, 因爲萬世法程, 臣曹方欲擧行, 而旣出於一時筵敎, 且有本律稍異, 似當出擧條, 然後擧行矣.” 上曰, “此習絶痛矣, 卿方嚴禁云, 出擧條, 刑推島配,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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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湖沿指湖南[英宗 44年(1768)]
英宗四十四年戊子, 領議政金所啓, “前後罪人處分時, 有湖沿定配之命, 則該曹擧行, 或以湖南, 或以湖西, 遠近不一, 未安莫甚, 宜有一番明白稟承矣.” 上曰, “湖沿指湖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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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拔劍擬刺[英宗 49年(1773)]
英宗四十九年癸巳, 傳曰, “古雖稱‘白晝拔劍’, 此則刀也, 而今番金光水父子所爲, 非刀也, 卽劍也. 此等類, 若不嚴飭, 後弊勝言. 此後, 用劍者, 勿論事之曲直, 爲先嚴刑一次事, 令該曹, 奉承傳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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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私掘者 十年以放[英宗 49年(1773)]
英宗四十九年癸巳, 刑曹判書持兩西放·未放啓本入侍時, 傳曰, “聞所奏, 凡於私掘者, 雖疏決皆未放, 纔聞放·未放, 此人見放, 故意謂若何, 而方當大霈, 恩經纊充耳之意, 不喩今者該堂所奏, 深得司寇體法, 若低仰, 人何措手足. 雖置仍者, 今番勿論年數, 一倂特放, 以此分付諸道, 此後, 依前置仍, 而若過十年者, 以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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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奸所殺死者, 狀稟[英宗 49年(1773)]
英宗四十九年癸巳, 刑曹判書趙所啓, “咸鏡·全羅兩道, 放·未放啓本, 仍秩中可稟者, 登對以稟事, 命下矣. 明川定配罪人文玉奉, 取考本案, 則玉奉因年凶轉乞, 留接於趙世中家, 而其妻潛通世中, 宛然同居, 故乘憤刃刺其妻, 而判付內, 與世中共處, 無異奸所, 減死定配矣. 律文, 奸所殺死者勿論, 法意有在, 且到配年久, 屢經大霈, 宜有酌處減等之道, 故敢達.” 上聞奏, 乃覺其何減等, 特放. 又啓曰, “全羅道亦有與此同罪者矣. 羅州定配罪人鄭太玉, 取考元案, 則太玉出他還家, 幼穉哭其房中, 其妻無去, 而其妻與三文, 共床喫飯, 太玉喝出三文, 則三文拔刃欲刺, 故太玉以石打殺云. 而戊寅判付內, 以一房同食, 何異奸所爲敎, 而減律定配, 此亦到配年久, 故敢達.” 上曰, “一體放送, 可也.” 仍傳曰, “今因秋判所奏, 乃覺文玉奉·鄭太玉無異奸所, 此等類, 道臣初依本律勿問也, 雖不然, 其宜狀稟, 直置刑推, 仍登同推文案, 故乃至於此. 此後, 有若此者, 勿爲完決同推, 或以稟·或狀聞後擧行事, 其令京鄕奉承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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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爭訟處, 占山地官, 充軍[英宗 51年(177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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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五十一年乙未, 本曹判書持朴光興山訟鳴鼓啓目入侍時, 傳曰, “近者此弊特甚, 其欲飭也, 宜先其本, 其所爭者, 宜飭其本. 此後, 此等者, 諸道各官·該曹, 爲地官者, 或勸於甲, 反勸於乙, 甲者乙者, 何知奸計. 無據之本, 卽其地官也, 可否從公議處決. 其地官間勸左右, 有此擧, 萬萬爲駭. 報使前, 此等地官, 若査得, 爲先刑推一次後, 沿海充軍, 奉承傳申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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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因本傷致死, 用加辜限[正宗 1年(1777)]
正宗元年丁酉, 刑曹判書張所啓, “泮人鄭漢龍, 以環刀擊人, 膝骨半落, 故囚禁矣. 被傷人, 果因本傷致命, 而律文中, 以折跌肢體·破骨·墮胎者, 無問手足他物, 皆限五十日計之, 則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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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過一日, 而『大明律』附例, 有元辜限五十日外, 若因本傷致命, 則限外二十日加辜限之例. 而先王朝戊子六月, 因平安道殺獄啓本, 所下傳敎中, 殺人辜限, 其法甚重, 一或低仰, 民何能逃. 其於附註, 不過一備本 事, 雖若此者, 其宜奏請, 而況傷處雖未復常, 或因他而致命, 則皆用此律, 辜限之律, 其將去之乎. 當該律官, 勿爲徵贖, 決杖一百, 亦令該曹, 永除律官, 此後, 又復若此者, 一依此律, 官例施行事, 嚴飭諸道. 聖意似出於一時飭礪, 而受敎旣如此, 臣曹不敢擅便, 敢此稟達, 下詢大臣, 何如?” 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領議政金003
註 003 ‘金’ ⇒ ‘金尙喆’ (古5120-176).닫기
曰, “若論以『大明律』五十日之限, 則雖云加一日, 環刀之破落膝骨, 致人畢竟殞斃者, 其爲殺人, 無復疑端, 則三尺至嚴, 安得免償命之律乎. 今若以一日之過限, 其或爲闊狹之端, 則日後之弊, 爲不可勝言, 而先朝戊子下敎, 非指殺獄明的者, 不過申飭律官挾私操縱之弊, 則今此漢龍, 不可不具格檢驗, 依法成獄矣.” 左議政鄭004
註 004 ‘鄭’ ⇒ ‘鄭存謙’ (古5120-176).닫기
曰, “元辜限外, 旣有加辜限之律文, 如漢龍之以刃行兇, 仍至致命者, 不爲成獄, 則豈有償命之法乎. 先朝一時下敎, 實出於申飭律官臨時低昂之弊, 而以加辜限之本律, 旣無不可用之, 聖敎則今何可持疑於依法償命之獄乎.” 右議政徐005
註 005 ‘徐’ ⇒ ‘徐命善’ (古5120-176).닫기
曰, “俄於閤外, 聞刑判之言, 臣已有所商確, 漢龍之成獄, 更無可疑矣.” 上曰, “卿等之所奏, 是矣. 漢龍之以刃斫人, 自初旣有必殺之心, 其所成獄, 卽生道殺人之意, 依例擧行, 可也.”

註 002
‘今其致命’ ⇒ 추가 (古5120-176).
註 003
‘金’ ⇒ ‘金尙喆’ (古5120-176).
註 004
‘鄭’ ⇒ ‘鄭存謙’ (古5120-176).
註 005
‘徐’ ⇒ ‘徐命善’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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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掘檢申明[正宗 1年(1777)]
正宗元年丁酉, 傳曰, “昔我肅宗祖之敎, 有曰, ‘殺獄之最緊最重者, 莫如檢覆, 間有外方守令任意增減, 獄事遷就, 至有數十年不決而瘦死獄中者. 自今以往, 該官必親自開檢, 一從『無冤錄』, 毋或難明於未盡之患.’ 亦唯我寧考之敎, 有曰, ‘檢驗雖不實, 詞證俱備, 則不當追檢, 況已埋者乎.’ 周文其猶掩骸, 今則至於白骨檢驗, 予則曰, 當之者, 無異再被殺人, 或有不償命者, 殘忍莫甚, 此後, 殺人之匿埋者, 依例檢驗後, 自官埋置, 其他已瘞者勿檢. 大哉, 聖人之言也, 重人命·恤刑獄之義, 藹然於辭敎之外.” 傳曰, “先王斯有不忍人之心, 行不忍之政, 斯其非歟. 予於是三覆百回, 不任莊誦激仰也. 向於賓對, 相臣之奏以爲, 自有先朝掘檢之禁, 令京外不敢開檢, 按驗不無幽鬱之慮.’ 予於其時, 只知肅朝之敎, 未詳寧考之敎, 故意以爲然. 詢于廟堂爰及三司, 至又有重臣, 欲許掘檢, 則今日以前, 當屬令前之對矣. 繼又玉堂箚請掘檢, 予意亦以爲然, 擬欲定制而未果者, 出於慮遠之意也. 況當悶旱之日, 其所審恤之道, 尤宜靡不用極, 取見先朝受敎, 則寧考之聖意, 亦只是肅朝之聖意, 而非爲禁掘之敎也. 向者相臣·重臣之奏, 與夫玉堂之箚稟, 亦不外是也. 近年京外之不得掘檢者, 特以掌讞之官, 不能詳悉領略於特敎之致. 大抵『無冤錄』掘檢之法, 欲防私和匿埋之弊, 則先朝受敎中, 殺人而匿埋者, 依例檢驗之敎, 豈非肅朝受敎中一從『無冤錄』之敎也歟. 今有議者, 或以下句中, 其他已瘞者勿檢之敎, 爲朝禁, 而此則大不然者, 此卽指白骨檢驗之謂也. 今則別無申定令甲之事, 一依兩朝受敎, 遵而行之, 至於久遠之掘白骨之檢, 藉此申明之日, 爭起互訟, 若有紛競之端, 甚非先王欽恤之本意也. 今日以前已瘞者, 便屬令前, 切勿輕易擧論, 此後, 又或有年數已久, 可以掘檢者, 亦勿經自開檢, 必也啓聞後爲之事, 定式施行, 知委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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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不待時罪人, 詳覆[正宗 2年(1778)]
正宗二年戊戌, 諭刑曹曰, “理獄, 莫難於讞獄, 亦莫難於折獄, 故等是死罪, 而有斬與絞之別, 又有待時與不待時之分, 蓋欲於讞獄之始, 方彼此或直斷·或傍照, 俾無錙銖之或差, 於折獄之後也. 書曰, ‘惟輕非輕, 有倫有要, 不其然歟.’ 自唐世, 斷死刑也, 獄具而錄奏, 臨決而詳覆, 及其行刑之日, 天子齋居食素不擧樂, 示民以哀矜惻怛之意也. 我朝001
註 001 ‘朝’ ⇒ ‘意’ (古5120-176).닫기
用是制, 每歲季冬斷死刑, 先三月詳覆, 覆必三焉. 自政府署事之規罷, 政歸法曹, 詳覆之法, 但行於待時之囚, 不行不待時之囚, 是豈立法之本意也哉. 雖就目下事言之, 有不待時行刑之囚, 而謂無詳覆之例, 致有擬律不審, 莫能糾正之弊, 可謂疎漏之甚者. 凡大逆不道及罪犯綱常之類, 大臣莅鞫, 三司按獄, 猶有詳覆之意, 至於不待之囚, 大臣·三司, 不得閱實其事, 但以一律官之見, 攛那律文構案, 而上于獄官, 獄官曾不索思, 涉筆點位, 署惟勒焉, 何其愼於待時之囚, 而忽於不待時之囚也. 今後須遵舊例, 雖非待時之囚, 自卿曹議讞, 報議政府, 政府更加詳覆, 始許登聞, 則讞獄之體, 不期重而自重, 折獄之道, 不期愼而自愼, 咨爾卿曹, 照此遵行.”

註 001
‘朝’ ⇒ ‘意’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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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橫叛上典[正宗 6年(1782)]
正宗六年壬寅, 刑曹啓目, 寶城郡私奴外山, 以橫叛上典罪, 依律文, 絶島移配事, 傳曰, “編配類仍之時, 此等之類, 何必更配. 發配一款, 勿施. 大抵京外法官, 每於發配罪人, 欲諱本事, 則輒以橫叛二字, 勒成發配, 此後, 毋論刑曹及外邑, 復以此四字, 移施於他罪, 有發配之弊, 致煩上聞, 則該曹堂上·該道監司, 譴罷之典, 斷不可已. 如是申飭之後, 律官尤焉敢聽令擧行. 萬一復踵前習, 所謂律官, 豈非亂法之民. 亦當刑配. 以此傳敎, 自本曹書付壁上, 惕念擧行, 亦卽枚擧措辭, 行會諸道, 果有橫叛之罪, 則必具犯罪委折及詳考橫叛人上典之姓名, 毫無差爽, 然後發配事, 一體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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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獄案修啓式[正宗 6年(1782)]
正宗六年壬寅, 傳敎內, “諸道獄案, 道各異例, 或不書罪名, 或不問切隣與保授, 或初覆檢驗殊例, 或根因詳略不同. 此後, 指一定式, 曹草記, 啓本, 先錄罪人罪名, 次錄檢狀, 又次錄應問各人招辭, 使諸道以此遵行.” 傳曰, “如是定式後, 實爲簡當, 依此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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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未至配所, 一體附啓[正宗 6年(1782)]
正宗六年壬寅, 傳曰, “赦文中, 雖有‘已至配所·未至配所, 咸宥除之’句語, 近來啓本中, 未至配所之類, 未免漏却, 此殆發配之該道, 則諉以已發配, 不爲別具狀聞, 到配之諸道, 則果然未到配, 亦未同爲修啓, 重罪之見漏, 雖無關係, 而輕罪或徒年之未蒙一視之澤, 誠極矜悶. 繼今以往, 宜有一番定式, 京外發配罪人, 計其日字及程道, 如未得抵配所官, 則自發配之處, 條列姓名·罪名, 附錄於放·未放文書下端以啓事, 一體行會, 令禁府·刑曹, 亦爲知委, 照此爲之, 載之受敎, 永久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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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陞戶軍厭避者, 充軍[正宗 7年(1783)]
正宗七年癸卯, 訓鍊大將所啓, “陞戶軍, 厭避軍伍, 故犯罪科, 闕番逃亡之類, 決不可置之尋常, 絶島限五年充軍, 以懲日後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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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充軍初試, 免役[正宗 7年(1783)]001
註 001 “奎12407”에만 있는 수교.닫기
正宗七年癸卯, 金顯趾·李觀用, 以今四月文科覆試, 借述代作罪, 充定水軍. 今番漢城試初試入格, 因禮曹移文, 曹草記, 依定式, 免役事, 分付該道云. 傳曰, “允.”

註 001
“奎12407”에만 있는 수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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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定屬婢及救活婢所生, 勿役[正宗 7年(1783)]
正宗七年癸卯, 領議政鄭存謙所啓, “正言洪聖淵上疏以爲, ‘官府之定屬婢, 私家之救活婢, 只役當代, 亦是國法, 則此類之所生, 勒令使役, 仍作傳來之物, 閑丁苟艱, 必由於此, 嚴飭諸道, 一倂放還, 以爲救弊之道事.’ 爲請. 而批旨內,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各官定屬婢, 私家救活婢, 只役當代, 亦是法典, 則竝001
註 001 ‘竝’ ⇒ ‘巽’ (古5120-176).닫기
與所生, 勒令使喚, 有關紀綱, 竝依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竝’ ⇒ ‘巽’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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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事係一律, 必啓稟, 定奪絞·斬[正宗 7年(1783)]
正宗七年癸卯, 備邊司啓曰, “刑曹草記, 罪人鄭潤煥之依『續典』用一律, 旣已斷定, 而『續典』所稱一律, 別無分等之文. 蓋『續大典』禁制條云, ‘松田放火者, 以一律論’, 亦無絞·斬區別之文. 『大明律』故燒人房屋條云, ‘若放火故燒, 係官積聚之物者, 斬待時.’ 松田放火, 至爲一律. 故燒官積聚, 猶且待時而斬, 則況今放火之變, 出於烟臺三十步之內, 其所犯之重, 何等關係, 僞擧烽火者, 勿論烟臺他處, 竝用一律, 其一律之爲不待時斬, 無疑也. 但放火與僞烽, 煞有差間, 則當有不待時與待時之別, 擧僞烽者, 當爲不待時斬, 烟臺近處放火者, 似當爲待時斬, 而係是一律定制, 伏俟上裁之意, 敢啓.” 傳曰, “卿等意, 是矣. 如是差等, 似甚便當, 依草記施行. 而大抵法令一番創始, 永作不易之例, 事係刑殺, 尤所當愼, 若於無情實不用意之類, 竝引此律, 是何異於自我作古也. 七十年之後, 復開荊棘, 古人猶且難之, 亦豈非今日留意處乎. 竝以此意, 分付攸司, 俾卽載之受敎, 後勿勒援於可恕·不可恕之間, 可也.”

 『審理錄』 卷9 南部 鄭潤煥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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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雇工定制[正宗 7年(1783)]
正宗七年癸卯, 因全羅道寶城郡殺獄罪人鄭大仁獄事回啓, 判付曰, “罪人鄭大仁段, 實因狼藉, 證援分明, 故殺情節, 斷然無疑是去乙, 其矣發明, 全不成說是置, 若其手勢之至兇, 觀於渠之從兄大石在畓庫時言, 尤難自掩. 蓋大仁, 圖文券, 欲自處以殺奴, 稱小杖而欲自免於杵打,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兺不喩, 初檢招則曰, ‘白萬不知, 而道伊沙里自稱偸出.’云爾是如可, 參覈招則又以爲, ‘道伊沙里前期逃走, 白萬自持去.’云, 前後矛盾, 而粧撰窘遁之狀, 推此可知. 雖曰欲推錢物, 而不施當施之刑, 乃敢毒打至此, 則何可諉之以毆打折傷. 而且以雇工之法言之, 皇朝·我國, 宜無異同兺除良, 本道之狀, 該曹之啓, 皆以爲, 皇朝之法, 重於我國, 旣斷以絞罪是隱則, 以此以彼, 斷無參恕之道. 若不施法, 此後爲人雇工者, 其將日日就死, 此則監營題辭, 可謂實際語, 而跋辭中, 謂以愚悍常漢, 信手毆打, 付之惟輕之典者, 此則可謂失之太寬, 有難輕易酌決是乃, 獄案亦多疎漏處. 杵打之說, 發於大石, 而詞連卽柳召史也, 杖打之狀, 見者老味, 而參證又是老味也是遣, 又於具召史之招以爲, ‘杵臼竹打殺之說, 聞於鄭斗三家是如.’爲有則, 覆檢時, 此數端, 專不擧論者, 未知何故是隱喩, 其在獄體, 宜問不問之失, 自有其罪是如乎, 當該檢官, 從重推考爲遣. 且大仁之故殺與否, 固不在於杖與杵, 而詞案則又不容如是其闊略是遣, 覆檢狀中, 屍親招辭, 亦不載錄, 豈其原文案節略謄啓之故, 刪却此一段而然是隱喩, 此亦可訝, 以此更令道臣親執詳査, 然後稟處爲旀. 至於裁定金石之典云者, 不可無一定之制, 自本曹議大臣稟處事.” 判下. 據其時, 判書臣徐, 就議大臣爲白乎則, 領議政徐以爲, “今因湖南道臣啓聞, 有雇工定制收議之命矣. 我國雇工之制, 與皇朝有異, 皇朝則立有文券, 議有年限, 然後始謂之雇工, 而我國則有文券·定年限者, 不謂之雇工, 而直謂之奴婢, 所謂雇工稱名者, 不過村店間乍去乍來一時留接之類也. 此卽皇朝律例中, 短雇001
註 001 ‘短雇’ ⇒ ‘短’ (古5120-176).닫기
日月, 受値不多者, 依凡人論者也. 今若以俗名雇工, 襲用皇朝立文券·議年限之例, 則不亦舛乎. 臣意, 一依皇朝定制, 今後京外倩工之人, 受値002
註 002 ‘値’ ⇒ ‘直’ (古5120-176).닫기
十兩以上, 議限五年以上, 而立文券者, 許入帳籍, 以雇工論, 此外不受値·003
註 003 ‘値’ ⇒ ‘直’ (古5120-176).닫기
不立券·不入帳籍, 而一二年出入使喚者, 依凡人論, 恐合事宜, 伏惟上裁.”云是白乎旀. 右議政李以爲, “今以我國雇工奴與『大明律』雇工奴, 同異與否, 至有使該曹議大臣之命矣. 臣謹按附例, 『大明律』有曰, ‘萬曆十二年正月題奉欽法, 今後官民之家, 凡倩工作之人, 立有文券, 議有年限者, 以雇工論, 止是短雇日月, 受直004
註 004 ‘値’ ⇒ ‘直’ (古5120-176).닫기
不多者, 依凡人論.’ 然則雇工云者, 與價·立文券·年久使喚者也. 我國所謂雇工, 不過少則三四朔·多則一二年, 而元無受値·005
註 005 ‘値’ ⇒ ‘直’ (古5120-176).닫기
立文券之事, 不可與皇朝雇工比而同之. 以此論之, 我國則不當以雇工名色, 擬之於無文券·不受値006
註 006 ‘値’ ⇒ ‘直’ (古5120-176).닫기
之人矣. 自今以後, 一依皇朝定制, 受價十兩以上, 議限五年以上, 立券入籍者, 以雇工論, 乍去乍來, 無値無券者, 依凡人論, 恐合事宜, 伏惟上裁.”云是白乎旀. 領敦寧府事李以爲, “卽伏見刑曹啓目判付下者, 以雇工定制, 有受議之命矣. 我國雇工, 旣與皇朝定制有異, 雖無文券·不入籍, 而亦謂之雇工, 若以一時留接之類, 援用皇朝雇工律例, 則有關後弊, 必以受値·成文券者, 爲雇工定制, 其外則以凡人論, 恐合事宜, 伏惟上裁.”云爲白乎旀. 判中樞府事鄭以爲, “『續大典』推斷條, 雇工之於家長, 亦三省推鞫, 原其法意, 固未常不嚴, 可知, 然而我國雇工, 只是使役間衣食, 而朝聚暮散之類, 非如『大明律』所謂有文券·有年限之比. 今當定制, 則一依『大明律』本意, 明定界限, 恐合爲宜, 惟在博詢而處之.”云是白乎旀. 同年七月, 備邊司啓曰, “以雇工定制事草記, 批旨有, ‘至如雇主·雇工犯科, 死在雇工, 則視他加一等, 死在雇主, 則視他減一等之說, 及凡於論勘, 家長之於雇工, 加於奴婢一等, 雇工之於家長, 減於奴婢一等云云. 兩說俱有意見, 而曰加曰減, 未知議者本意在於合施何律. 自廟堂更加商確, 指一草記, 可也.’之命下矣. 雇工殺害雇主, 本有當律, 無容更議, 雇主殺害雇工之律, 一說則曰比殺奴婢, 宜加一等, 一說則曰比平人相殺, 宜減一等, 以此兩說, 參考律文, 比殺奴婢, 加一等, 則律爲杖七十徒一年半, 此則失之太輕, 比平人相殺, 減一等, 則律爲杖一百流三千里, 恐合事宜, 伏俟上裁之意, 敢啓.” 傳曰, “依議施行.”

註 001
‘短雇’ ⇒ ‘短’ (古5120-176).
註 002
‘値’ ⇒ ‘直’ (古5120-176).
註 003
‘値’ ⇒ ‘直’ (古5120-176).
註 004
‘値’ ⇒ ‘直’ (古5120-176).
註 005
‘値’ ⇒ ‘直’ (古5120-176).
註 006
‘値’ ⇒ ‘直’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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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査啓定式[正宗 7年(1783)]
正宗七年癸卯, 黃海監司沈念祖啓本, 傳曰, “特敎行査, 他道則方伯親執爲之, 獨於本道, 必以定査官, 豈其道例各有不同而然乎. 此等處, 宜有均一之制, 卿曹相考各道文案, 定式行會.” 曹草記, “松禾獄事, 判付內, 査官, 以剛明人差定, 會査本縣, 故使査官査報者, 似由於此. 此後, 凡係一律重囚之因判下行査者, 道臣親執按査啓聞事, 定式行會諸道,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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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挽裳對飯[正宗 8年(1784)]
正宗八年甲辰, 全羅道錄啓, 判付內, “羅州牧殺獄罪人奴吹三獄事段, 傷損無餘地, 致命在當日, 吹三之爲元犯, 毫無起疑之端兺除良, 渠妻金女與致命人春成行淫之跡, 眞有是也. 此或爲參恕處, 而奸贓未捉於奸所, 證言未必是公言, 況於金女之供, 以接膝握手之事, 挽裳對飯之狀, 一一發明, 言有條理. 且其行兇之跡, 極甚獰慘, 想像鬪鬨時光景, 怒拳憤踢之當下便斃, 不待詞案而如在目中, 以此以彼, 減死非所可論. 而本曹覆啓中所論列, 亦不可謂無據, 況引受敎內句語, 附陳之, 則豈可膠守常法, 不念闊狹之方乎. 吹三乙良, 嚴刑三次, 減死定配爲有矣, 待拷訊, 限日滿, 次次加刑, 待准次發配爲旀, 吹三妻金召史段, 寧冒行奸之惡名, 圖救渠夫之死罪, 而了無是意, 反欲作證, 情狀則痛駭, 倫理則滅絶, 嚴刑一次, 以爲懲礪之地事, 分付爲旀, 因今番獄案判付, 有申飭者. 先朝戊寅受敎, 以‘一房同食, 何異奸所, 爲敎, 又於癸巳受敎, 以‘無異奸所者, 勿爲完決, 狀聞後擧行’爲敎, 仍命京外, 奉承傳遵行. 而近來諸道獄案, 此等獄事, 初無狀聞稟處之事, 自本曹別關行會諸道, 如此類, 無論已完決·未完決, 竝卽槪錄原文案狀聞事, 分付.”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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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徒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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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年限以下, 『通編』頒行後. [正宗 9年(1785)]
正宗九年乙巳, 刑曹判書李命植所啓, “伏見黃海監司洪秉瓚啓本以爲, ‘各邑逃亡罪人之年久者, 或至八九十年, 每以今方跟捕啓聞, 有非誠實底道理, 各具罪目囚逃某年月日, 後錄仰聞, 令該曹稟旨.’爲請矣. 其所爲請, 誠爲有理, 從久·近, 似有年限區別之擧矣.” 上曰, “同推罪人之成獄也, 十五歲以前, 自在勿論中, 而年至八十人分揀, 亦在『大明律』, 將此較量, 則自十五歲至七十五, 爲六十年矣. 大抵訟理, 在六十年以前事, 例不得聽理, 且又爲旁照之一端. 自今十五歲成獄逃躱, 至七十五歲者, 元文書頉下, 雖非十五歲成獄者, 逃躱後計年, 至八十歲者, 亦爲頉下事, 定式施行, 可也.”

註 001
‘徒’ ⇒ ‘逃’ 목록 및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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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禁凌虐001
註 001 ‘凌虐’ ⇒ ‘凌’ (古5120-176).닫기
獄囚[正宗 9年(1785)]
正宗九年乙巳, 海州鎖匠崔惡才, 使獄囚李從奉, 侵徵新囚朴海得, 引其首枷, 縛於脚端, 作一籧篨, 終至顚仆, 觴墻傷項致命, 成獄, 道啓. 判付內, “因此而另飭京外者, 年前因宋明恤獄囚故事, 使之灑滌其枷杻, 量給衣藥, 旣又嚴飭獄卒輩之凌虐罪囚者, 揭示令甲, 不啻丁寧. 而飭令未幾, 便以解弛, 獄卒·獄囚之符同行惡, 致有此殺越人命之擧, 國有法紀, 豈敢乃爾. 籍曰營卒異於邑卒, 營屬行惡本官, 其可袖手傍觀, 而不思所以防戢之道乎. 當該地方官, 爲先罷黜, 當日監守, 所謂刑吏·監考等, 令道臣嚴刑定配, 伊後不卽發告人等, 亦令刑推懲礪. 海州如此, 京外獄囚之困於徵索可知, 特無傷殺, 不至現發耳, 此而尋常看過, 後弊將有不可勝言者. 此後, 或有復踵前習者, 犯者, 竝與監獄吏卒同律, 當該掌獄官員重繩, 不飭之堂上及道伯, 亦別般論責事, 先自卿曹, 另加管束, 仍將判付辭意, 措辭行會於八道兩都, 以示令甲之意. 京以捕廳, 外以兵水營·鎭營, 一體知委, 莫曰九重深邃, 予有繡衣, 自可按察, 毋或放忽事, 竝須各別嚴飭.”

註 001
‘凌虐’ ⇒ ‘凌’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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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事係民弊, 勿爲直請猥濫[正宗 9年(1785)]
正宗九年乙巳, 傳曰, “金宗億所訴, 雖非四件事, 法典內, 係是切緊民弊, 則四件外事, 許令聽理, 又許鳴冤, 今番『通編』纂輯之時, 始知有此受敎. 此後, 非斂貨猥籲者外, 事係民弊, 勿爲直請猥濫律事, 分付刑曹, 定式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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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奴告主[正宗 10年(1786)]
正宗十年丙午, 私奴得福, 告其父道興爲別監李千孫所踢殺, 本曹捉囚千孫, 覈實以啓. 判付內, “奴·主之分, 截若霄壤, 一有凌犯倫綱, 虧壞如是也, 則人不得爲人, 國不得爲國. 我朝立制, 專尙名敎, 扶綱植倫之政, 靡有所不至, 蓋堅氷之漸, 戒在履霜, 而天地之大防, 終不可踰越故耳. 今觀私奴得福獄案, 朝家覽未半, 怵然有不樂者, 名敎之掃地, 不料其至斯, 原案完決, 則有司存焉, 固不必暇論, 而以奴告主一事, 申諭之可乎. 比玆年來, 堂階紊而等威夷, 干紀蔑分之事, 往往踵相接焉, 幾何不至淪胥. 此獄段, 卽一亂常之變異, 奴·主之分, 班賤無間, 奴以主證001
註 001 ‘主證’ ⇒ ‘證主’ (古5120-176).닫기
, 尙截邦禁, 主被奴誣, 合置何辟. 大抵發告, 要成獄, 要謀殺, 殺主之罪, 三省按鞫, 雖幸獄未成, 證未具, 未遂謀殺之兇謀, 發告之當律, 自有不易之三尺. 卿等具格會推, 報議政府, 詳覆施行, 一以存倫綱, 一以樹名敎, 因是有捉問者, 皂隷之賤, 莫識官長, 僕圉之徒, 不畏家主, 貧士寒族之偏受凌侮者, 在在有之, 是由過於抑强, 而爲弊至於長頑, 從又的定之名律, 初無槩見者, 每以商隷罵五品以上, 雇工罵家長律, 攛挪勘決矣. 近因用律之勿許旁照, 右項兩律, 亦在廢却中, 然則賤凌貴·下犯上, 何異於辱之使爲. 向於『通編』增補也, 擬將此事, 另欲講定律名, 而未之果焉, 今又不言, 是豈王者之制詳刑之意. 卿等博考典律, 就議大臣, 定成畫一斷例, 粘尾取旨.” 曹啓目內, “取考本律, 以後錄兩條, 就議于時原任大臣, 反覆商確, 則無異見. 蓋本管吏卒之罵官長, 雖有輕重, 其中事理絶悖者, 當有加等之律, 常賤之罵雜岐官及士族, 初無可據之法文, 而輕則決杖, 重則徒配, 俱以『通編』中毆打士族事情明白者, 杖一百徒三年之律, 參酌減等, 恐非新刱律名. 而此律一定之後, 毋論京外, 假托逢辱, 構捏誣訴, 反欲逞憾之習, 難保其必無, 則以比犯人加等論云者, 實出於軫小民·慮後弊之意. 且婢夫之凌辱妻上典者, 旣見於『通編』中婢夫告家長之文, 而告與罵, 亦有益重益輕之別, 故依此減等, 則自合於『大明律』雇工罵家長之律, 而婢夫亦有緊歇之殊, 故分別其作妻居生與不居率下者, 分輕重議定, 條列于後. 律名定制, 至爲重大, 以臣等謏淺之見, 有不敢擅便, 上裁, 何如?” 判付內, “本律旣如是照載, 依此用之, 亦無不可. 至於參情較法, 務歸平當, 惟在卿等祛私奉公之如何, 惕念擧行爲旀. 小民常賤, 不識律文有無, 容易犯科, 及今修明明之日, 須有懸法之擧, 可責畏罪避刑之效是如乎, 奴告主, 其律至死, 罵亦同律, 似此律令, 關係人命, 尤宜申申. 卿等就律文中關係貴賤奴主之犯分蔑綱者, 條錄一通, 頒示坊曲, 曹行關跋辭內, 京外法律, 一遵『大明律』·『大典』·『續典』, 而況今新頒『通編』之後, 大小輕重, 靡不畢具是乎矣, 至於常賤之罵士夫, 婢夫之罵家長, 本無定律, 故前則隨現旁照, 近後仍廢不用. 今因得福奴告主之事, 有令本曹議大臣稟旨頒行之命, 此寔出於我聖上正名分·敦風化之至意, 而爲萬歲不可易之關和, 凡在執法之列者, 孰敢不仰體德意, 對揚休命也哉. 先以原·續兩典所載, 關係吏隷奴主之犯分蔑法之律名, 條列于首, 繼以新定律名, 兩條尾錄, 知委爲去乎, 到關卽時, 將此關辭及諸條律名, 眞諺翻謄, 各部坊曲良中, 一一曉諭, 仍又書揭, 使無識下賤咸知等分之截然·法意之至嚴, 俾不至於犯科抵, 以期無刑之地事, 知委中外.”

註 001
‘主證’ ⇒ ‘證主’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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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定配罪人遭親喪, 關係逆獄外, 給由[正宗 10年(1786)]
正宗十年丙午, 以忠淸監司狀啓, 洪州牧囚推罪人海南縣船格孫福深, 遭其父喪, 給由過葬後, 使之還囚, 令該曹稟處事, 傳曰, “依狀請施行事, 回諭. 此後, 除非死罪及關係逆獄外, 依法典直爲給暇, 以形止狀聞, 以此定式施行事, 令該曹分付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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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定配滿十, 移配[正宗 10年(1786)]
正宗十年丙午, 傳敎內, “慶尙道尤甚邑定配罪人等, 別單書入, 傳曰, ‘移配及酌放, 竝依判付施行, 移配之類, 一時押去, 易致紛紜, 次次擧行之意, 分付該道, 兩湖尤甚邑定配罪人等罪名單抄, 明日以別單書入. 因此見之, 如機張·泗川·固城等邑, 編配之數, 各爲十餘人之多, 熊川·延日亦然, 雖在當年殘邑之受困, 可悶. 此後, 諸道各邑, 自京外來配, 數近十人, 自本道往復文移, 移定配所事, 定式施行, 仍以此意, 知委諸道. 至於本曹, 則有徒流案, 必於發配時, 考閱擧行, 俾無重疊之弊事.’ 定式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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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各邑婢, 不得因緣稱頉[正宗 10年(1786)]
正宗十年丙午, 傳曰, “邑婢稱頉, 本自多岐, 而其所謂公廨修補, 印信改造云, 尤萬萬無意, 假使眞有修補·改造之事, 徵出倡家纏頭之財, 作爲官長藉口之資, 事面不正, 自今永罷. 至於北關, 則朝家禁令, 視他道尤別, 而近年以來, 此弊漸肆, 頉免相續, 睯不畏法, 紀綱所在, 誠極駭然. 此後, 則另加嚴飭, 毋或犯科, 而如是申飭之後, 若有現發之事, 當該道臣·守令, 各別論勘事, 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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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流二千五百里定贖[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綾恩君具允明所啓, “『續典』刑典法, 流二千里贖布八疋, 三千里十疋, 則二千五百里, 當爲九疋, 以續木代錢, 每疋三兩五戔計之, 則九疋, 當爲三十一兩五戔. 而『續典』以爲八疋二十二尺六寸, 代錢三十一兩二戔六分, 此與徒年贖錢遞加之法逕庭, 以九疋釐正, 似好, 故敢達.”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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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逆獄及錄啓罪人逃亡, 用『通編』小註[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綾恩君具允明所啓, “『續大典』刑典, 逆獄干連及錄啓定配罪人逃亡者, 杖一百還配, 其註則以爲, 杖一百絶島定配, 大文與註逕庭, 捨大文而用註爲宜, 敢達.”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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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朝官訊推[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綾恩君具允明所啓, “刑典增條曰, ‘在鄕堂上朝官殺人, 觀察使啓聞拷訊.’云云, 而堂下則無所擧論, 堂上之曾經侍從與否, 亦不擧論, 宜有定式, 故敢達矣.” 上曰, “係是刑獄重典, 問議大臣, 令廟堂草記稟處, 可也.” 備邊司啓曰, “堂上朝官啓聞拷訊, 則可知堂下朝官之不啓聞拷訊, 而旣曰堂上朝官, 則勿論侍從與否, 竝入於啓聞拷訊之中, 隨其啓聞, 自當有朝家處分, 恐不必更有定式, 而事係重典, 上裁, 何如?” 傳曰, “依草記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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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舊家長毆舊奴婢, 依凡人論[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綾恩君具允明所啓, “『大明律』, 奴婢毆舊家長, 家長毆舊奴婢, 皆以凡人論, 而原典, 奴婢之毆舊家長, 以減奴婢二等勘律, 見今以此遵行, 而獨於家長毆舊奴婢, 無擧論, 故以『大明律』凡人論施行. 此001
註 001 ‘施行 此’ ⇒ ‘施 此此’ (古5120-176).닫기
係一律, 宜有酌量之道, 故敢達.” 上曰, “此亦係關重律, 議于大臣, 一體草記稟處, 可也.” 草記, 稟處擧條, 竝爲分付於備局, 亦爲知悉次, 備邊司啓曰, “原典中, 只論奴婢毆舊家長之律, 不及家長毆舊奴婢之罪者, 蓋其本意, 奴婢之於舊家長, 家長之於舊奴婢, 雖若彼此之無異, 實亦等分之有間, 故同一毆也, 而在奴婢, 則稍用重典002
註 002 ‘典’ ⇒ ‘律’ (古5120-176).닫기
, 在家長, 則仍用本律, 法意有可見矣. 然則或重或輕之間, 恐無可疑, 家長之毆舊奴婢, 依前以『大明律』施行, 何如?” 傳曰, “允.”

註 001
‘施行 此’ ⇒ ‘施 此此’ (古5120-176).
註 002
‘典’ ⇒ ‘律’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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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禁私開銅店[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戶曹啓曰, “臣在簡以銅店便否, 就議于領議政金, 則以爲, ‘設店多有弊端, 固難輕放, 而目今鑄錢一事, 大關國計, 因銅鐵之匱乏, 將至中撤之境, 則此不可無闊狹. 延豊銅脈之豐盛, 果如所聞, 則卽令開店, 以爲及時需用之地. 至於私採之弊, 不可不另加禁斷, 毋論銀·銅, 如有不爲關由於朝家, 私自設店採取之事, 則不能禁斷之道伯·守令, 竝當重勘, 以此申飭諸道, 爲宜.’云矣. 延豊縣産銅處, 發遣計士摘奸, 仍爲設店私採禁斷事, 一體分付於諸道道臣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安邊之銅, 係是旣設之店, 依前筵奏, 斯速採用. 至於延豊, 則銅脈設令分明, 輕易開店, 有所審愼, 依草記, 發遣計士, 擲奸以來後, 更爲草記. 又若私店之弊, 可勝言哉. 遊食之徒, 作爲逋藪, 須有別般令甲, 可杜牟利輩冒犯, 雖使公私俱益, 猶不任他, 況其大害甚於小益乎. 此後, 非度支出擧條行會關文外, 營邑之任其開店, 聚集雜類者, 隨現道伯,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地方官徒配, 又禁錮三年. 稱以看品等事, 托公私採, 則不禁之道伯·地方官, 准右律勘斷, 仍自本道枚擧京司分付, 事實狀聞後, 勿論該營門大將·該衙門堂上, 亦以制書有違之律. 匿不以聞, 自京現發, 則道伯同罪, 以此定式施行事, 載之『典律通補』·禁府刑曹謄錄. 因以此意, 令廟堂行會諸道, 俾各知悉, 期於無犯,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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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驛馬濫騎申飭[正宗 11年(1787)]
正宗十一年丁未, 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 “驛馬濫騎之事, 因特敎, 自備局成節目頒下, 不啻申嚴, 臣纔已另飭各驛, 俾各惕勵, 期無犯科之地, 而第亦有一事不可不痛祛. 雖以應把言之, 『璿源錄』·『實錄』外閣奉安奉審行, 與各陵寢有頉時奉審行, 赴燕使·通信使·儐使行, 及大臣·儀賓·一品宗班給馬外, 001
註 001 ‘馬外’ ⇒ ‘外馬’ (古5120-176).닫기
大小奉命各行, 騎兵曹馬, 到圻驛初站替把, 自是定式, 載在『通編』. 而近來奉命各行, 或稱以兵曹馬疲劣不堪騎, 直到雇廳, 責把番馬002
註 002 ‘番馬’ ⇒ ‘番’ (古5120-176).닫기
者, 已是法外, 而至於所騎兵曹馬, 雖到初站, 仍不替把, 故爲越站過去, 而貰價則無限責出於該驛, 故圻驛之日就凋殘, 實由於此. 馹騎之入把·替把, 法意何等嚴截, 而無難故犯, 乃至於此乎. 以此前後移文於兵曹, 非一非再, 而了無實效, 一番痛禁, 在所不已. 自今以後, 除非從前應入把之行, 而若復有責把番馬, 或越站徵貰之弊, 則竝以濫騎律施行, 嚴飭各司, 以爲恪遵定式, 毋敢違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此弊曾所稔聞, 自丙申初申飭, 不啻丁嚀, 而弊又若前云. 此蓋由於承旨·史官·宣傳官等全昧飭令, 一任下隷作奸之致, 政院若不首犯, 他司豈敢效尤. 此擧條一通, 書付院壁及堂后·宣傳官廳, 犯者當身, 則以濫騎論, 院隷·館隷·吹螺赤003
註 003 ‘赤’ ⇒ ‘亦’ (古5120-176).닫기
, 令該曹嚴刑照律, 定配施行事, 令兵曹知悉004
註 004 ‘悉’ ⇒ ‘委’ (古5120-176).닫기
. 日前中官及假宣傳官之濫騎, 蓋由於不畏法, 雖有措辭提飭, 而亦在於該曹·該道之聞有必勘, 無或饒貸, 卿及該曹, 亦爲各別惕念戢察, 可也.”

註 001
‘馬外’ ⇒ ‘外馬’ (古5120-176).
註 002
‘番馬’ ⇒ ‘番’ (古5120-176).
註 003
‘赤’ ⇒ ‘亦’ (古5120-176).
註 004
‘悉’ ⇒ ‘委’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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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內侍訟辨[正宗 12年(1788)]
正宗十二年戊申, 傳曰, “頃因圻伯登筵始知之, 以內侍決訟事, 再昨年受敎, 京外掌獄官之眩於擧行, 不可無一番分晰知委. 此後, 京居內侍之以內侍名呈狀者, 須以轉啓, 此則直呈法司決處事, 分付, 刑〈曹〉·漢城府·京司, 雖如是申明定式, 外方亦當指一知委, 無若圻邑之疑眩. 中官之下鄕在道者, 原居鄕者, 凡有呈狀之事, 以奴名或親屬代呈, 無敢接面, 此意, 令其廟堂措辭分付, 一以除眩於擧行之弊, 一以定訟辨之限, 一以示嚴內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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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定配滿十, 自本道移配道內001
註 001 ‘道內’ ⇒ ‘道’ (古5120-176).닫기
數小邑[正宗 12年(1788)]
正宗十二年戊申, 刑曹判書李所啓, “諸道定配罪人之已滿十邑, 勿定配所事, 旣有定式矣. 本曹則自當詳考配案擧行, 而至於各道, 則未詳他道他邑之多少, 故每有到配後還送之擧, 去來之際, 隣族蕩敗, 邑民俱困. 此後, 則雖有數滿邑到配之事, 勿爲還送, 自配所邑報巡營, 更定配所于道內罪人數小邑後, 具由狀聞, 道內諸邑無可分配之處, 然後始爲還送, 使之更配他道, 似爲除弊之道, 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道內’ ⇒ ‘道’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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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倫理重處, 律例反輕事[正宗 12年(1788)]
正宗十二年戊申, 全羅道康津居童蒙女尹任賢, 擊錚原情內, “女矣父德圭, 去年三月分, 躬受還租001
註 001 ‘還租’ ⇒ ‘租還’ (古5120-176).닫기
次, 往于倉底, 則矣門孼太緖·彦緖兄弟, 以其時戶首, 矣父名下還租002
註 002 ‘還租’ ⇒ ‘租還’ (古5120-176).닫기
, 任自奪去. 故矣父據理言責, 則太緖兄弟, 不有分義, 蹴踏肢打, 折指破腦, 或袖石亂打, 或堅執陽根, 卽地氣絶, 舁載歸家, 仍以委篤, 至三十八日身死, 而長兄忱, 出係遠居, 且無奴僕, 趁未通奇. 而矣父臨死, 以復讎之意, 遺書以托, 故變出之後, 雇人傳訃, 至七日告官, 則檢官謂以, 杖痕之不分明, 告官之不趁時, 歇後報營, 終不成獄. 故矣祖父憤痛, 絶食三日而自盡, 矣母亦冤結泣血, 繼又身殞, 一室三喪. 由此兩讎, 則矣兩兄及庶叔, 有生前復讎之心, 去正月分, 竊瞷彦緖之出來, 三人手刃刳腹囓肝, 來哭父塚, 自首本官, 則矣兩兄及庶叔, 竝爲枷囚, 讎人太緖, 卽爲放送, 使矣家三喪之讎, 未能盡報, 而反似爲太緖報讎者然, 天下寧有是哉. 伏乞讎人太緖, 亦爲償命, 俾洩幽明之冤事.” 原情, 據因判付行査矣. 道啓內, “尹德圭屍身遍體, 無他痕損, 拇指曲傷, 本非要害, 豈可擬議於致命之因, 而陽根執抽, 命係晷刻, 何能拖到於辜限之外乎. 況又看證無一, 參見其毆打之狀, 則成獄償命, 恐非可論. 而尹太緖·彦緖等, 素以凌犯之習, 終作相鬨之擧, 故屢加訊推, 仍爲牢囚矣. 該縣監成鍾仁, 適當歲末, 且因告病, 保授出獄門外, 則彦緖逃歸其家, 仍被忱·恒之戕殺, 而自其祖宿嫌, 固無關於其父之致死003
註 003 ‘命’ ⇒ ‘死’ (古5120-176).닫기
, 籍其父遺書, 亦不足爲復讎之公案, 故所以有忱·恒等囚推, 至若太緖, 雖使德圭之死, 由於被打, 彦緖旣被殺死, 則此足以償德圭之命, 而兄又幷命, 有非審克之道, 故果於彦緖被殺後, 始爲放送云.” 回啓. 判付內, “此獄不難解, 殺人者死, 通天下萬世不易之法, 而爲父母雪羞逞憤, 毆人傷人, 至於致命者, 輒多屈而貸之. 大抵律例, 最重倫義仍乙于, 較輕重·審取捨者, 蓋如許其躍如矣. 羞與憤之不及於讎, 而事有關於爲親下手, 猶此傅生, 況此獄之近於復讎乎. 尹德奎之死, 毋論被打·因病, 又毋論辜限內外, 痕損由於頑孼, 成疾祟在頑孼(孼)是在, 太緖·彦緖等二人, 獨非德奎子忱·恒等之讎乎. 今從道伯之說, 讎無可復之人, 而‘復’之一字, 當刮去於律例乎. 又或有爲父母雪讎, 逞憤而殺傷人者, 亦可無一言一一償命, 而減死·或杖流·或勿論之文, 收聚竝付水火爲無妨乎. 道伯之職, 異於檢律, 律例倫義, 不可偏廢. 且況措辭判下之後, 乃以遂非執拘之說, 無難張皇, 尋常道理, 固難責之, 於此道伯, 而右袒邑倅, 庇覆兇身, 猶恐獄不牢, 而殺不償, 其意未可曉, 多費責敎, 反涉屑越, 姑置之. 所謂初·覆檢官等, 決不可仍置, 字牧之任, 以亂風敎, 爲先施以誤決獄之律, 令該府拿問勘斷. 本獄成案, 今無可論, 仍自本曹, 枚擧措辭, 行會諸道.” 判付內, “殺人者死, 法意雖嚴, 敦尙風敎, 王政所重, 則按獄之地, 不可繆守律例, 而偏廢倫義仍乙于, 法典中, 有‘其父被人毆打傷重, 而其子毆其人致死者, 及其父被殺, 成獄不待究覈, 擅殺讎人者, 減死定配.’之文, 此可見其倫義. 重處律例, 反輕之義, 而有非尋常拘滯之見, 所能及是置. 今此湖南尹德奎子忱·恒擅殺尹彦緖獄事良中, 惟我聖上, 洞燭互爲, 輕重之理, 深軫扶倫, 植紀之道, 旣命勿施. 本獄又有此, 行會諸道之判下敎是如乎, 到關卽時, 書揭壁上, 時時奉省, 亦卽曉諭列邑, 俾各擧行事.”

註 001
‘還租’ ⇒ ‘租還’ (古5120-176).
註 002
‘還租’ ⇒ ‘租還’ (古5120-176).
註 003
‘命’ ⇒ ‘死’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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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非分明冒稱外, 職役姓名, 不以實不得混入[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以役名不以實定配, 瑞興罪人金瑜恒, 因下敎, 照律律官捧招, 草記定配, 如無關係放送事, 傳曰, “金瑜恒之罪, 不可輕先放送, 定配分揀一款, 置之, 而旣有招引良女之如許重犯, 則何故隱諱本事, 乃以此可東可西之律名照律, 自犯前後飭禁乎. 此等律官嚴處, 然後依俙照律之法, 可以少熄, 初欲定配於照律該地方矣. 渠輩多是貧殘之類, 今番則十分參酌, 自本曹嚴杖懲罪, 此後. 除非分明冒稱換名者外, 似此閑汩童律名, 無或混用事, 嚴飭律官處,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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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禁撤市[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平市署提調李在簡所啓, “大臣以懸房撤屠事陳白, 旣有言端, 敢此仰達矣. 近來民習無嚴, 各廛市民, 往往有鎖廛撤市之擧,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 此後, 則如或有撤市之弊, 本事曲直, 毋論該廛頭頭人, 直爲嚴刑定配之意, 出擧條,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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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拷訊定限[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以代射罪人李敏玉嚴刑三次, 草記. 傳曰, “待拷訊限滿, 次次準次後發配, 此後如有準三次之類, 依此定式施行, 仍以此意, 分付諸道, 亦爲定式,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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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檢驗謀避守令論罪[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因全羅道樂安郡殺獄罪人孫病入老味獄事回啓, 判付內, “樂安囚孫病入老味段, 向來判付時, 非不知元犯之專屬此囚, 而第因其名而想其人, 則或慮夫病痿之漢, 未必作殺獄之擧是遣, 又況渠之前後爰辭, 一直推諉於在逃崔妻者, 亦不無些分就疑之端, 故使之待跟捕究覈以聞. 今焉崔妻之供出, 而韓女被踢時光景, 非特暸如指掌, 就其中牛黃鷄粥之面傳躬饙, 孫家·崔屋001
註 001 ‘屋’ ⇒ ‘室’ (古5120-176).닫기
之此毁彼賣, 以至隔一舍過三稔之相通聲氣者, 輒歸之在逃等, 各項隱跡, 尤明白呈露矣. 曹啓所爲, 誣援渙如氷釋, 情節轉成鐵案者, 誠得之, 另飭推官, 加刑得情, 毋論虛實眞僞, 或同之妻, 鬨場之在傍看證者此也, 凶身之籍口掉脫者此也. 移在接壤之地, 恒作趁虛之行, 則名以跟捕, 初不致疑, 仍以年久行査之後, 始爲現問者, 揆以獄體, 萬萬稽忽, 該郡守旣往論斷勿論, 不飭之道臣, 竝推考爲旀. 兩屍帳之大小相左, 今不必追究, 而卽以前道臣題辭論之, 檢驗事體, 至爲嚴急, 雖在冬節寒凝之時, 固不容晷刻少緩, 而觀於過去, 守令之在他地方, 亦爲行檢之法可知, 則順天·光陽·寶城三倅之互相頉移, 至使夏月屍體腐爛莫憑者, 誠極痛駭. 該道臣之不卽狀勘, 只治刑吏, 失之太寬, 從重推考. 三邑守令段, 待稅穀畢裝發, 竝以拿問定罪, 擧一可以反三. 自卿曹以此判付, 知委諸道, 若有檢驗時謀避報移者是去等, 毋得掩置, 直以依定式, 拿問重勘之意, 措辭狀聞事, 嚴飭行會, 仍載本曹受敎.”

註 001
‘屋’ ⇒ ‘室’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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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係關殺獄, 內侍自斷[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京畿殺獄罪人韓灌子擊錚原情, 回啓. 判付內, 法典內, “朝官通訓以下, 係干殺越, 自斷訊推, 內侍亦無異同. 此後段, 依朝官例, 京外獄官, 自斷擧行事, 分付, 仍爲知委諸道.”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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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凌辱妻上典者, 嚴刑後001
註 001 ‘刑後’ ⇒ ‘刑’ (古5120-176).닫기
照勘[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徒流案入啓. 傳曰, “今番處分凌辱妻上典事, 被配者多002
註 002 ‘多’ ⇒ ‘分’ (古5120-176).닫기
蒙分揀, 槩以名數太多, 意或因他罪勘, 此律故耳, 否則何必輕放乎. 大抵最可惡最絶駭者, 所謂婢夫之不恭於妻上典, 無論班戶·閭家, 必多逢辱之弊, 況今民習不古, 國法不畏之時, 此而歇治, 後弊難言, 勿以疏放, 認爲朝家本意在於歇治. 此後, 隨現隨告, 隨卽一一如法勘配事, 卿曹知悉. 婢夫之不恭, 豈獨在於重宰及有品班戶, 而近見徒流案, 無非表表士夫若此, 則微微之人毋論, 兩班·中人·常人可知, 其初不如意懲治, 是豈平允之意乎. 自今微微人逢辱之處, 隨其發告或傳聞, 亦卽嚴治, 例杖例配, 何以懲惡. 其中事理重者, 原律外, 必皆嚴刑一次, 然後照勘.”

註 001
‘刑後’ ⇒ ‘刑’ (古5120-176).
註 002
‘多’ ⇒ ‘分’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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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禁草記防啓[正宗 13年(1789)]
正宗十三年己酉, 因斗一·命福等, 本曹防啓, 傳曰, “依前判下擧行, 無論禁府·本曹, 草記防啓之弊, 不可無一番嚴禁. 有司異於言官與喉院, 若有難於擧行之事, 以上疏陳見, 不害爲執藝之諫, 以草記直請反汗, 與喉啓·臺啓者, 事體之猥越, 莫甚於此. 此猶然矣, 甚至於藩守土之臣, 間以狀啓云, 不得擧行緣由馳啓, 寧有如許國體. 此後, 永革草記請寢之謬例, 外方則令廟堂行會嚴飭, 而如是定式之後, 雖政院草記狀啓爲之者, 切勿捧入事, 載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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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奴犯主山[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因漢城府啓目, 判付內, “古之大臣, 先問牛喘, 所以盡其職也, 今之監司, 不識風化之關係至重. 觀於昨日价川事, 可謂寒心, 此訟段置, 亦關倫綱, 若使道臣能盡其職, 似此亂民凌主之說, 何徹於九重乎. 令道伯除尋常, 親執嚴査, 若有一毫近似之事, 則快正犯分之律, 仍以厥漢輪示諸道後, 押付配所, 依流三千里新定式於周流之例爲旀. 此後, 奴犯主山, 而步數當禁之訟, 無論先後曲直, 切勿聽理, 所犯奴屬, 嚴刑三次, 遠惡絶島, 仍本役充定, 勿揀赦前. 以此分付刑曹, 載之受敎, 仍又行會諸道, 俾各知委列邑, 期於無犯.”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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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流囚家屬, 依律文許從[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傳曰, “今日適因雜科入格生徒召見, 聽考講大文, 至『大明律』流囚家屬條, 凡犯流者, 妻妾從之之文, 不覺傾聽, 仍令律官取來原書, 果有之. 大抵『明律』條例尙嚴, 而嚴處濟寬, 有以仰制法之本旨, 況我朝制置之仁厚, 卽相授之家法, 以予追述之心, 旣覺有事屬未遑之典, 寧或不思所以修潤之方乎. 近例徒流者, 妻妾無隨往之事, 貧無以自力携往者, 不必勒令率去, 若勒令則是反係全家之律, 非所可論, 而如情理切急, 力能辦往者, 依律文許從, 未必不爲欽恤之政, 令法官以此知悉. 京外何異. 外方發配, 准此事, 令廟堂知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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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久囚之年七十以上者, 狀聞[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傳曰, “今因嶺南審理事, 該道則纔有措辭回諭, 而擧此可以反隅, 看諸道今番審理, 判付祗受後, 若於仍推秩中, 年過七十歲以上人, 勿論, 已錄啓·未錄啓及詳覆, 各卽枚擧狀聞, 仍請該曹稟處事, 分付, 年八十者, 勿論成獄, 卽遵『大明律』成式也. 仍令特載於通補纂次時, 矧今大赦之會, 久囚之年七十以上者, 若不區別處分, 烏在其疏釋之本意. 竝以此意知悉事, 令該曹分付兩都及嶺南外諸道監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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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掘塚罪人發配夥多, 嚴飭[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傳曰, “近來到配狀之首尾階續者, 私掘露棺罪也. 雖以今日放·未放啓本言之, 十之十卽厥罪, 雖由於邦禁蕩然, 睯不畏法, 嗜訟山地之徒, 亦豈必昔少今多而然乎. 此蓋各該道伯不欲行任怨懲一之政, 而不能嚴戢於未然, 事之駭然, 孰甚於此. 況在先朝制法之飭禁, 至爲截嚴, 則諸道擧行, 尤豈敢乃爾. 此後, 各道一年內, 以此事發配夥然者, 該道臣拿處, 不禁之守令同罪論, 收贖不發配, 只減配文名數, 致有現發, 則亦難免其責, 以此謄頒朝紙, 仍令該曹嚴飭諸道, 俾勿更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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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輕囚放釋後, 不得還囚[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傳曰, “日寒如此, 刑曹時囚, 卽爲放送. 因曹草記, 傳曰, ‘當寒放囚, 出於欽恤美典, 則所謂拘留之類, 不但法外, 亦不入於放送中, 其可成說乎. 此後, 毋敢如前, 因日寒放送者, 過後還囚之弊, 亦爲嚴禁, 從當時送廉問, 以考其擧行勤慢, 萬一違令, 堂上重勘之外, 入直郞廳, 先汰後拿, 下吏刑配.’ 以此批答, 亦令政院載之該房故事,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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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道伯巡到, 參覈獄囚[正宗 14年(1790)]
正宗十四年庚戌, 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 “道內楊根郡殺獄罪人鄭千己·姜萬周, 楊州牧殺獄罪人兪彦郁等, 皆因其子之擊錚原情, 自秋曹, 令道伯詳査啓聞後, 稟處事, 覆啓蒙允矣. 殺獄罪人之因判付究覈者, 捉致營門, 別定査官, 眼同擧行, 卽是格例, 而毋論元犯與干連切隣, 一獄應問者, 其數殆近數十人, 許多日留連營下, 爲弊滋甚, 故臣於年前, 以罪人所在邑巡到時, 按例參覈. 此後, 則定式施行事, 有所筵達蒙允, 故楊州兪彦郁獄事, 巡到本牧時, 已爲定査官參覈矣, 楊根郡兩罪人獄事, 亦依此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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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禁擊錚原情, 泛及題外[正宗 15年(1791)]
正宗十五年辛亥, 因西部李靖國擊錚, 捧供啓目, 判付內, “訟理曲直, 不難分曉, 則公決顧何難事. 名以營邑, 今日明日, 推諉爲事, 屢番呼籲, 屑越莫甚, 嚴飭諸道, 毋敢如前漫漶爲旀. 渠雖有至冤切迫之端, 但當就事論事, 擧其不當擧之彼隻先故, 登諸奏御文字, 此等習俗, 在朝紳猶可痛禁, 況如渠蟣蝨乎. 所謂世累亦以昭脫無餘, 官爵自如之人, 則尤可謂皮不存, 原情人段, 付之該道, 各別嚴治. 此後, 勿論山訟·他訟, 泛及題外, 如此說話, 以爲敦憾之計者, 直於曹庭·道庭, 燒火所捧原情後, 勿論訟理曲直, 加等勘罪, 仍卽草記, 或狀聞事, 定式施行, 政院該房故事, 該曹·該道謄錄, 以此判付詳載, 以爲依此遵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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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鄕戰者, 勿論曲直, 嚴刑充軍[正宗 16年(1792)]
正宗十六年壬子, 京畿利川鄕戰罪人李義亨到配狀, 判付內, “民習可痛, 鄕戰法禁如何, 則焉敢以此事登聞. 卿其除尋常嚴刑三次, 絶島定配, 仍令該曹編飭各道, 更以‘鄕戰’二字登聞道臣·守令, 難免重勘, 毋論罪之輕重, 隨現一依先朝受敎法令遵行, 毋或一毫泛忽事, 分付. 先朝受敎內, 諸道空然惹鬧, 構捏呈訴者, 爭鬨鄕任·校院, 肆然呈狀者, 彼此爲訴互相是非者, 勿論本事曲直, 嚴刑三次後, 永除鄕案仰籍, 終身充軍海001
註 001 ‘海’ ⇒ ‘絶’ (古5120-176).닫기
島.”

註 001
‘海’ ⇒ ‘絶’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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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非特敎而定配於楸·黑·耽者, 反坐[正宗 16年(1792)]
正宗十六年壬子, 以義禁府啓曰, “前承旨朴奎淳島配竄配事.” 傳曰, “一邊許施於道狀, 一邊定配於該道, 是豈信令之意乎. 罪者罪, 法者法, 則楸·黑·耽之無特敎而定配所, 卿之擧行, 已萬萬未安, 更定配所處, 亦違下敎本意. 卿則爲先從重推考, 湖南兩道, 如無稍實邑, 移配西北. 大抵有司守法, 然後人之視法者畏之, 被法者亦畏之, 若以一時公貸, 任意闊狹於常法, 則法自益重, 而其流之弊, 誠有難言者. 此後, 非特敎而定配所於楸·黑·耽者, 勿論該府·該曹, 當該首堂, 當施反坐之律. 以此惕念, 仍爲載例故事及謄錄,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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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婢夫定制[正宗 17年(1793)]
正宗十七年癸丑, 傳曰, “婢夫之於妻上典, 名分何如, 而特以殺有償命, 爲施惡蔑紀之端, 而爲其妻上典者, 未免彌縫爲事, 以至欲治不治. 兩班如此, 中人何論, 中人如此, 市井何論. 如此不已, 則將使等威日紊, 誠非細慮, 每欲一番定式而未果矣. 今以刑曹稟決之殺獄觀之, 所謂婢夫, 可爲誅之猶輕, 豈可議到於成獄乎. 若杜凌犯之漸, 宜先潤色於金石之典, 然後有奴婢之上典, 雖甚殘微無勢力, 不得已行號令, 而婢夫之惡習, 可以除矣. 有國所重, 莫大於風敎, 夫爲妻綱, 上典爲奴婢之綱. 淫女之鶉奔也, 除非倂殺奸夫女於奸所, 則例皆成獄償命, 而先朝特診風敎之日渝, 諸非挽裳對飯, 而現捉本夫之類, 皆許猶輕之典. 妻上典之於婢夫, 不敢下手而邂逅, 死則必償命, 此何異於奸所之犯上典乎. 其視悖漢之與淫女, 一番挽裳, 一番對飯, 其輕重深淺, 尤有間焉. 然則妻上典之治罪犯分之婢夫, 而婢夫致斃者, 決不可勿問事實一體償命. 大臣及曾經刑官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 領議政洪曰, “近來名分之紊亂, 誠一痼弊. 而至於婢夫之凌辱妻上典者, 不但士夫家有之, 閭巷尤甚. 若或有意外殺死之獄, 不問是非, 一例訊推, 虧傷紀綱, 所關非細, 爲法官者, 當觀用意與邂逅. 如其用意, 則固不可枉法闊狹, 若係邂逅, 則初不直斷以殺獄, 別具意見, 仰請稟裁, 似好矣.” 行司直鄭民始曰, “婢夫有凌犯之事, 略加懲治, 而因此邂逅者, 亦與凡民同律, 果爲太重. 若其罪不至死, 而用意戕害者, 固當如律. 而其他笞·杖之屬, 許以參量自斷, 假其威權, 而或致邂逅, 從以闊狹, 則彼亦畏而自戢矣.” 司直李文源曰, “如或用意戕殺婢夫, 則固當參考情法, 而邂逅, 則參量輕重, 合有稱停矣.” 戶曹判書沈頤之曰, “今若定以笞·杖幾何自斷之法, 而或有邂逅之事, 杖數之內勿問, 故爲戕害, 情理絶悖者, 初檢後, 具由草記, 以待處分, 恐好矣.” 右參贊洪秀輔曰, “戶判所奏, 誠爲得當矣.” 兵曹判書徐有防曰, “戶判之具由草記云者, 誠有所據矣.” 吏曹判書金思穆曰, “戶判所奏, 恐似得宜矣.” 禮曹判書閔鍾顯曰, “依戶判所奏, 以爲稟裁, 恐好矣.” 開城留守李秉鼎曰, “凡有獄案, 欽恤闊狹, 惟在上天之造化, 恐不如作爲定制矣.” 刑曹判書徐鼎修曰, “婢夫有多年使役, 無異奴僕, 或有一時依接, 便同路人者, 今若著爲一定之規, 則似不無掣礙之端, 擧實陳聞, 以爲稟裁闊狹, 似好矣.” 上曰, “詢問之意, 豈徒然哉. 蓋欲嚴等威·正名分, 兼寓生道殺人之意也. 今雖闊狹, 豈必以此爲弊. 若以假與治罪之權, 爲枉殺之慮云爾, 則此有大不然. 奴婢至於上典, 旣許殺闊, 其不告官之律, 不過決杖, 而未聞以此有枉殺之爲弊. 至於開城留守所奏中, 閭巷人婢夫, 亦多儕類云云, 尤未必爲然. 向所謂婢夫云者, 特指率接廊下如奴使喚者之謂也. 誠如重臣之說, 則士夫之家畜人家婢僕, 而見殺於本主者, 亦當不爲償命乎. 此則重臣之慮, 誠過矣. 今番詢問之擧, 積有酌量001
註 001 ‘量’ ⇒ ‘定’ (古5120-176).닫기
而爲者. 自今人家率接之婢夫, 向妻上典肆發惡言, 情理絶悖, 而妻上典治罪, 邂逅致死者, 部官報于該曹, 依挽裳對飯律, 勿爲成獄. 情非絶悖, 治罪邂逅, 則獄具後草記, 稟決. 不當發告而發告者, 定反坐, 其他言語之不恭, 行事之犯分者, 不分輕重, 隨現告官, 嚴刑定配, 俾人家婢夫輩, 知有妻上典之有處治之權事, 分付京外, 可也.”

註 001
‘量’ ⇒ ‘定’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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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圖出楷條, 假稱宮監者, 摘發狀聞事[正宗 17年(1793)]
正宗十七年癸丑, 全羅監司李書九狀啓, “圖出楷條, 假稱宮監官差之柳根得等, 自臣營, 照律痛繩, 次知內官金壽剛罪狀, 令攸司稟處事.” 傳曰, “嚴飭何如, 則雖曰踏條, 不踏圖署, 其爲官屬之作奸一也. 令諸伯, 符同諸漢, 嚴繩懲後, 其中官屬金福甲·柳根得爲名漢, 爲先絶島爲奴, 仍令完伯除尋常, 各別嚴刑發配. 柳完得之逃躱云者, 尤爲痛駭, 令捕廳捉得, 下送該道, 亦爲嚴刑爲奴, 毋論知與不知, 身爲次知中使, 其敢逃其罪乎. 圻沿定配, 辛亥受敎, 何等截嚴, 而除非柴穀催運, 毋敢成送圖署, 旣有定式, 則法外之圖署, 猶當不問本事曲直, 卽地報營, 以爲如法勘處之地, 況踏條之牌子乎. 不有定式, 徒事詳探, 至有民訴之後, 始乃報營, 若無民訴, 其將掩置乎. 違制之律, 焉敢逭也. 該郡守宋厚淵, 令該府拿問, 施以當律, 亦令廟堂嚴飭該道外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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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一日杖, 不過百度[正宗 18年(1794)]
正宗十八年甲寅, 傳曰, “朝家刑政, 自有定制, 杖罪則毋過百度, 刑訊則定以三十, 兼寓拷訊, 幾日之限, 作爲關和, 不易之典. 而近來有司之地, 率多不遵, 就以今番杖治, 政院吏事言之, 更爲嚴杖之命, 蓋不知初施百度也. 本曹初不來稟, 一日之內, 前後杖治, 多至百五十之數, 此豈制法之本意哉. 堂·郞頻數遞易, 雖或不嫺法例, 至於吏胥, 則久習曹務, 宜知法之如何, 而不能據例提醒, 致有法外之事. 今姑參酌, 雖不能嚴處, 此後, 則凡於科治之際, 旣施三十刑·百度杖之後, 或有更治之飭敎, 必以旣施幾度, 何以爲之之意, 更爲草記或入稟, 待下敎擧行事, 依筵敎, 永爲定式, 載之謄錄, 揭壁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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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土地折受, 毋敢自下擅爲事[正宗 18年(1794)]
正宗十八年甲寅, 以義禁府草記, 元有朋拿處事, 判付內, “土地折受, 本非自下擅爲之事, 其律至嚴兺除良, 年前新有定式, 尤何等嚴截, 則渠是何人, 乃敢無難冒法, 言於堂上乎. 堂上之樂聞捄弊之際, 循例漫題, 不是異事, 渠雖末蔭, 卽亦士夫, 則犯科於田土之事, 甘爲毁蔑常憲之人, 由前由後, 萬萬痛惡, 卽其地高城郡, 勿限年定配, 仍施禁錮之典爲旀. 名以受敎, 則爲京外有司之臣者, 當信如金石, 奉若拱璧, 守而勿失, 莫敢差跌, 卽臣分之所固然是去乙, 此雖微事, 所以設禁之本意, 出於爲民邑也, 杜奸竇也, 未見入啓, 文跡乃敢依例擧行, 若此則, 法將焉用. 卿等取考受敎, 當該觀察使以下冒犯者, 勘以定式之律, 卽爲草記, 將此判付, 廟堂申明嚴飭, 京外俾作他山之石.”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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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災結私用·還穀立本, 斷以重律[正宗 18年(1794)]
正宗十八年甲寅, 因行副司直鄭民始所啓, “以贓律事, 收議草記, 批旨內, ‘卿等具意見, 措辭稟處事.’ 命下矣. 第臣等, 別有愚見, 敢此尾陳. 大抵贓汚之類, 不一其端, 而最可痛惡者, 還穀立本也, 災結私用也. 而或有現發於按廉之地者, 每因爰辭之粧撰, 雖有許多所犯, 輒歸之於那移出納而照律, 故法無所施, 人不知畏. 重臣所奏, 苟簡方便, 大臣獻議, 非法不備云者, 正指此等處也. 臣等之意, 則自今爲始, 災結私用百結以上, 還穀立本千石以上之類, 勿用那移之律, 各別嚴勘, 恐合懲貪之道, 而隨贓定律, 非臣等膚淺之見, 所可率爾臆對矣, 上裁, 何如?” 傳曰, “草記施行,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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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徒罪勿爲移錄於不限年[正宗 19年(1795)]
正宗十九年乙卯, 本曹判書李所啓, “日前本曹郞廳徐膺輔, 以赦典時徒配罪人, 勿爲移錄於不限年事, 仰奏, 而批旨內, ‘言于判·堂稟處事.’ 下敎矣. 徒配之遇赦卽放, 法典所載, 而其中或有罪犯稍重, 不可輕放者, 則移錄於不限年, 乃是近來定式事也. 蓋徒配輕罪, 而若於頒赦之時, 反置於不限年, 則是乃由輕而入重也, 非但有律名低仰之嫌, 亦有違於朝家廣慶之澤, 郞官所奏, 儘有意見. 此後, 赦典時, 若有徒配中罪犯稍重者, 則仍其本律, 置之稟秩, 而以限滿後, 更爲狀聞之意, 措辭於放·未放啓本中, 以爲定式, 恐合事宜. 以此分付於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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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珍島勿配[正宗 20年(1796)]
正宗二十年丙辰, 禁府罪人趙祥逵, 珍島定配草記, 還爲出給後, 口傳下敎曰, “珍島卽尤尤甚甚邑, 勿定配所事, 前有飭敎, 而今何以定於此島乎. 此後, 特敎外, 珍島則勿定配所事, 禁府·刑曹, 一體知悉事, 下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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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定屬婢, 只役其身, 申明[正宗 21年(1797)]
正宗二十一年丁巳, 刑曹判書李得信〔臣〕所啓, “定屬官婢之只役其身, 勿侵所生, 自是法典. 而近來外邑守令, 或有不知而犯者, 或有知而故犯者, 視同原案. 奴婢一體使役者, 有違法意, 亦足傷和, 前後關飭, 非不申嚴, 而尙不無混侵之弊, 呼訴臣曹, 間多有之. 臣意, 則出擧條, 各別嚴飭, 俾無如前之弊,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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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加辜限, 非稟旨收議歸一前, 毋敢輕易成獄[正宗 22年(1798)]
正宗二十二年戊午, 行副護軍洪義浩所啓, “辜限之法, 元宋以前, 手足傷人, 限十日, 至皇朝, 始用二十日之限, 蓋速死之處, 不得過十日, 十日之限, 法意則然. 而人有强弱之不同, 打有猛歇之差殊, 或有拖至二十日而始死者, 則皇朝斷以二十日, 蓋出於重人命之意也. 至於加辜限之法, 則萬曆十三年, 刑官舒化纂進條例, 始有因本傷致死加用辜限之例矣. 然而因本傷致死, 最難執定一, 或差誤死生係焉, 其不可輕易援用也, 明矣. 戊子年, 平安道錄啓中, 未經覆啓, 遽用加限之法, 而致勤嚴敎, 伊後, 京外掌法之臣, 莫敢因用. 曾前泮人鄭漢龍, 以環刀擊人膝骨, 死於辜限外, 環刀擊人, 其有殺心明白, 膝骨半落, 其因傷致死, 亦無疑, 故秋曹啓稟, 請用加限, 至有問議大臣後, 始爲允許矣. 大抵死於限外者, 率多調治失宜, 針灸乖方之致, 則其傷雖曰因人, 其死抑有己乎. 自今以後, 除非金刃傷·口咬傷等事, 死情明白者外, 勿用加限, 似合於愼獄之意矣.” 上曰, “依爲之. 加限之法, 不可容易始之, 雖金刃傷·口咬傷除非別般稟旨收議歸一之前, 無敢輕先成獄之意, 嚴飭京外,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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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檢驗定式及死罪收贖定式[正宗 23年(1799)]
正宗二十三年己未, 副護軍洪義浩所啓, “臣兄仁浩, 曾於審理冊子修正時, 以有關於刑獄愼恤之事, 筵奏諸條, 至蒙允可, 而未及啓下矣. 今伏承審理錄繼修之命, 而因此言端, 以臣兄之昔所陳諸條, 更此仰達矣. 檢驗時, 先捧招後開檢, 自是甲辰事目, 而詞證衆多, 轉告不已, 則捧招或有延過二三日之弊, 若値暑月, 屍體變動, 檢傷無憑. 今後, 則按節氣寒暑, 量看證多少, 不必拘於事目, 一邊捧招, 一邊開檢, 仍卽具由啓聞, 似合事宜. 以此知委京外,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丁酉事目中, 已埋者勿檢之敎, 蓋指白骨之檢, 久遠之掘也. 至於私埋, 匿埋之日月, 雖或稍久, 事情當屬檢驗者, 亦未常一切勿許掘檢, 又若常漢藁瘞, 未可謂永埋之類, 皆當一邊啓聞, 一邊開檢, 而『通編』中撮錄太簡, 京外擧行, 易致疑昡, 亦宜稟旨詳錄, 俾有一定之式矣.” 上曰, “更與曾經刑判人相議, 仍又就議大臣, 指一定式, 可也.” 又所啓, “過失收贖, 『大明律』則四百二十兩, 而『大典』則例徵四十九兩. 而梁大善獄, 判付中, 有過失殺收贖, 四百餘兩之敎, 似是四十餘緡之緡字, 承書誤錯之致也. 所當改書緡字, 而判付文字, 事體至重,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緡是十兩之謂, 而近來吏文之通用於一兩者, 其實則非矣, 四十餘兩之十字, 傳謄之際, 錯書百字而然, 卽爲釐正,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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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貶下守令反罵上營者, 用投印律[正宗 24年(1800)]
正宗二十四年庚申, 忠州前牧使安廷鐸原情公事, 判付內, “厥鍰用處之, 渠之用於私, 與道伯之用於書院, 兩者之涇渭揭厲, 都無論, 有國之堂階, 如人之有上·中·下三焦, 萬一有各相奪倫於爲國爲人, 何哉. 貶下者, 以讆言反罵, 治校則以惡談相加, 以至上營之推捉公兄, 防報不送, 而其漸不可長. 此囚段, 圻沿徒配. 自今下官之如右三倅罪過者, 依投印律, 受敎定式, 直請令攸司, 依受敎律勘斷事, 分付諸道營閫, 仍載受敎.”爲良如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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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籍産奴婢所屬[純祖 1年(1801)]
當宁元年辛酉001
註 001 ‘辛酉’ ⇒ ‘辛酉九月’ (5120-176).닫기
, 戶曹判書李書九所啓, “籍産奴婢之沒入戶曹, 依寺奴例例收貢, 自是度支古規也, 各司奴婢革罷之後, 籍産奴婢使役屬處, 不可無一番定式, 此後則居外邑者, 仍屬該官奴婢, 居京者, 劃給秋曹, 使之錄案使役,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辛酉’ ⇒ ‘辛酉九月’ (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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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內奴婢·寺奴婢, 革罷[純祖 1年(1801)]
當宁元年辛酉001
註 001 ‘辛酉’ ⇒ ‘辛酉正月二十八日’ (5120-176).닫기
, 傳曰, “先朝, 以內奴婢·寺奴婢, 嘗欲革罷, 予當繼述. 自今一竝革罷, 其給代, 令壯勇營擧行, 仍令文任, 代撰綸音曉諭.” 傳曰, “內司·各宮房·各司奴婢案, 令政院卽刻收取, 承旨往敦化門外, 燒火後, 以奏.”

註 001
‘辛酉’ ⇒ ‘辛酉正月二十八日’ (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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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縛娶之類, 施以治盜律[純祖 5年(1805)]
當宁五年乙丑, 刑曹判書李勉兢所啓, “我東素稱禮義之邦, 雖在閭巷匹庶之類, 婚娶之際, 各有應行之禮. 而挽近以來, 外邑村間, 或有守寡之良女, 則强暴者多率徒黨, 乘夜劫奪, 包裹結束, 名之曰縛娶, 其爲傷風悖倫, 已無可言. 而或因此而致殺越之變, 甚至有犯及兩班族者, 愚民視以爲常, 官府亦無定律, 日甚一日, 禁止不得, 誠極寒心. 夫暗地穿窬偸竊財貨, 尙施賊律, 況結黨行劫奪取人物者, 何異於明火强盜乎. 若不別般嚴懲, 其流之弊, 有不可勝言. 臣意, 則如此之類, 無論首·從, 一倂出付鎭營, 以繩治盜之律, 則頑民雖欲行劫, 誰肯同往助力, 自陷重辟乎. 如此則非但陋俗之自革, 亦可以禮敎之有裨, 以此意, 分付諸道, 先以申令之意, 曉諭坊曲, 如有更犯者, 依此施行,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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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奴婢免賤區別[純祖 6年(1806)]
當宁六年丙寅001
註 001 ‘丙寅’ ⇒ ‘丙辰’ (古5120-176); 병인이 옮음.닫기
, 右副承旨李好敏所啓, “臣待罪秋曹時, 以免賤帖事, 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 凡賜牌奴婢, 則以寺奴婢定給, 丘史, 則以官奴婢望定, 載在法典. 而從自願, 免賤帖外, 竝以官奴婢頉給者, 已違法意, 其中免賤帖之年久無稽者, 一頉再頉, 虛實相蒙, 外邑官奴婢, 緣此而轉益減縮, 實有不成貌樣之慮. 從今以後, 凡免賤帖之啓下者, 當屬於官奴婢者, 令該曹詳考帖文眞贗·年條久近, 十分消詳, 毋至如前混雜之意, 指一定式. 而當屬於寺奴婢者, 寺奴婢革罷之後, 不可以官奴婢一例頉給, 無所區別, 而事係恩償, 亦令廟堂, 從長變通, 何如?” 上曰, “令廟堂稟處, 可也.”

註 001
‘丙寅’ ⇒ ‘丙辰’ (古5120-176); 병인이 옮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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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京外士夫, 稱以久遠田地, 誅求小民者, 見失在六十年, 不起訟[純祖 10年(1810)]
當宁十年庚午, 右議政金載瓚所啓, “京外士夫家, 或稱以久遠田地, 或托以先代賜土, 無端起鬧, 誅求小民者, 勿論賜土與私田, 見失過六十年之久, 則不得起訟, 官不聽理, 如是而若又不悛, 則施以非理好訟之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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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重囚見失刑鎖, 施以次律[純祖 10年(1810)]
當宁十年庚午, 左議政金載瓚所啓, “重囚見失, 限內未捉, 則守令罷拿, 自是法文矣. 近來外邑失囚之報甚多, 而每在於稍有治聲之邑, 聞邑屬謀逐邑倅, 則必故縱重囚, 仍不捕捉, 以爲售奸之妙計云, 奸無不有, 法反爲弊, 有如是矣. 殿牌作變, 松田放火, 俱是守令罪罷之法, 而邑民輩, 藉法容奸者, 一如故縱重囚之弊, 故至有守令勿罷之受敎, 已成法文. 自是以後, 乃以縱囚, 要爲逐倅之計, 近則尤有甚焉, 今若一泛其滋奸, 則將見弊無所不有矣. 此後, 則勿爲先罪守令, 必令嚴覈刑鎖, 然後庶爲折奸杜弊之道, 而事係法典, 有難遽請變更, 廣詢登筵諸臣後, 一依殿牌作變及松田放火已定之例處之, 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金思穆曰, “近來獄囚逃失, 種種有之. 今此左相所奏, 亶出於杜奸萌·慮後弊之意, 無容更議矣.” 上曰, “諸宰之意, 何如?” 吏曹判書徐榮輔曰, “重囚逃失, 不無奸猾輩故縱之弊, 依大臣所奏, 勿罷其守令, 則庶可爲杜奸之道, 至於刑鎖, 則嚴刑遠配, 斷不饒貸, 尤好矣.” 戶曹判書朴宗來曰, “外邑此等之弊, 近多有之, 誠如大臣所奏, 勿爲專責守令, 更重刑鎖之律, 則其於杜奸之弊, 嚴獄囚之道, 似俱得宜矣.” 行大護軍沈象奎曰, “大辟囚之逃躱, 限內未捕, 該守令罷拿, 卽法典所在, 而至於刑鎖, 以其微賤也, 故雖自營邑懲治, 而初無定律, 無所顧畏, 符同故縱, 憑法售奸, 誠萬萬痛惡. 如此者, 必也嚴刑限三次, 遠惡地限己身爲奴, 以此揭式, 方可永戢其狡001
註 001 ‘狡’ ⇒ ‘奸’ (古5120-176).닫기
猾之習. 守令勘罪, 自是嚴大辟·重獄體之義, 則法意所在, 不可自下闊狹. 此則道臣勿爲直罷, 攸司臨時稟旨後擧行, 恐似合宜矣.” 兵曹判書金履度曰, “重囚逃躱, 守令論罪, 不易之典. 而挽近法綱漸弛, 奸猾之不利官長者, 欲以逃失罪囚得售, 其計在在相續, 折奸重法之道, 在所更張, 若其照檢獄囚, 莫如刑鎖, 則此後現發, 先以刑鎖, 斷用此律, 當該邑倅, 臨時稟旨處之, 實爲防奸杜弊之政, 臣亦別無他見矣.” 禮曹判書朴崙壽曰, “重囚逃失邑, 守令論罷, 自是嚴大辟·重獄體之意. 而近來奸弊難保無適中罷倅之計, 先施嚴法於刑鎖, 過限不爲捉得, 則邑倅論理請勘, 恭俟處分, 恐合事宜矣.” 行護軍李得濟曰, “金石之典, 法久弊生, 至於邑屬, 夤緣作奸之境, 此不可無變通之道, 而邑倅坐罷與否, 獄吏勘罪輕重, 諸臣已皆陳達矣, 臣無他見矣.” 校理徐長輔曰, “大臣·諸宰皆已陳達, 臣亦別無他議. 而蓋若失錄啓重囚, 則當該守令罷拿之擧, 卽是嚴防守之舊典, 而但法久弊生, 奸鄕猾胥, 如欲謀逐其邑倅, 則必與刑鎖符同, 故縱重囚, 以逞其計矣. 近來此弊往往有之, 旣知其爲弊, 則亦不可不更張. 失囚之刑鎖等屬, 自今爲始, 施以次律, 各別嚴勘, 而雖以當該守令言之, 如或全無擧論, 則有異於當初設法之意, 且不無將來緩忽之慮, 使之臨時啓稟以處, 似好矣.” 上曰, “揆以獄情紀綱, 兩無所失, 依爲之. 守令論罪一款, 其時刑官論理啓處, 可也.”

註 001
‘狡’ ⇒ ‘奸’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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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到配啓本中, 發配日字, 亦爲擧論[純祖 11年(1811)]
當宁十一年辛未, 本曹草記內, “以京畿監司權尙愼狀啓, 自刑曹關, 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春世, 雇人換配之重林驛子, 照法嚴勘, 不能檢飭之該察訪李福麗罪狀, 令攸司稟處事, 傳曰, ‘觀此狀啓, 定配罪人之換面替往, 前所未聞. 近來紀綱, 雖曰頹弛, 豈有如許法度. 此兩罪人, 令該曹嚴加刑訊, 惡島定配, 而該察訪不飭之罪, 令該府拿問重勘, 以懲日後無窮之弊事.’ 命下矣. 今此定配罪人之雇人換配, 重林驛子之捧賂弄奸, 實是前所未有之事, 罪人李春世, 居生於黃海道遂安郡, 故星火捉送之意, 今方發關該道, 待其捉來, 各別嚴刑, 惡島定配, 押送計料, 而符同之驛子, 究其罪犯, 不下於春世, 嚴刑後惡島定配之意, 分付該道, 編配罪人之發配後逗遛中路之弊, 比比有之, 以至有今番之事, 其爲駭痛, 孰甚於此乎. 大抵諸道罪人到配啓本, 只書到配日字, 不書發配日字, 故驛子之捧賂闊狹, 罪人之任意遲滯, 率由於此, 此後, 則發配及到配日字, 竝爲登聞之意, 行會各道, 而計其程道遠近, 如有許久淹滯之弊, 則該驛察訪·該邑守令, 隨現論罪於到配啓本中, 以杜奸弊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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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逋吏千石以上, 梟示[純祖 13年(1813)]
當宁十三年癸酉, 領議政金載瓚所啓, “砥平逋吏, 今已用法, 而此非而該邑吏偸竊該邑見在之穀者也. 身爲營下, 籌摘之吏, 都攬各邑穀摠, 恣弄一營會案, 移東幻西, 惟意攛挪, 乃以萬餘石, 國穀一筆句斷, 全數乾沒, 其爲亂公簿·愚黔首, 流毒一路之弊, 不可與邑吏之盜竊邑穀, 同一論也. 若使道臣, 果能威戢明燭, 則豈使一吏之奸行 其所無事, 若是之甚也. 未知其作奸之始自何時, 而溯考年條, 伊時道臣, 捧現告, 施以削職之典. 此後, 則凡營吏之舞弄會案者, 無論石數多少, 道臣摘發啓聞, 與砥平吏同律處斷, 營裨之監簿者, 直爲刑配, 當該不察道臣, 卽施告身追奪之典, 仍爲著式, 載之於各道事目之意, 行會於八道四都, 而統營及兵水營, 亦一體分付. 近來穀逋, 無邑不然, 此蓋守令若不與奸吏同犯, 則卽是矇不事事一委吏手之罪, 而徵逋之法, 只及下吏, 不及守令, 有非國典所在, 往雖勿論, 來猶可追, 列邑之有逋未覺者, 道臣深覈年條, 始逋守令, 三分一徵捧, 流逋之未發覺守令, 四分一徵捧, 竝卽指名狀聞, 各施竄配禁錮之律, 逋吏千石以上, 捉致營下, 具由馳啓, 卽施梟示, 永爲定式, 而使之先以此意, 頒示列邑之意, 行關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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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僞印未成勘斷[純祖 14年(181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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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宁十四年甲戌, 刑曹啓曰, “密陽府僞印罪人朱思白獄事, 謹按律文, 凡係印信僞造者, 以一律論, 而罪人朱思白, 旣以僞造自服, 則亟用當律, 無容他議. 而謹稽英宗朝戊寅受敎, 若曰無印文成案者, 京外法官, 其宜審愼是白遣. 先朝辛丑, 因蔚山人姜太玉等翻刻左兵營印信, 本曹回啓, 判付內, ‘若曰所謂僞印信, 篆畫不明, 印文未詳, 旣有先朝戊寅受敎, 仰體欽恤之盛德, 惟首惟從, 分輕重決配.’是白如乎. 今此思白所犯, 摺紙依樣, 而初無刻畫篆文, 比諸太玉等所犯, 尤有間焉, 其在審克之政, 合有參量之道. 而今若施次律流配, 則反輕於當初勘定之意, 絶島爲奴, 令道臣嚴刑三次後, 罪目添書, 依初定律仍配, 隨從金宅淳段, 依道啓施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依允.”
註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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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火藥私造賣買者, 定制[純祖 15年(1815)]
當宁十五年乙亥, 領議政金載瓚所啓, “卽見三軍門牒報, 則以爲, ‘弓箭外毋得私造私賣, 法禁至嚴, 而近來藥丸銃刀, 列肆爛賣, 甚至作契都庫, 若不嚴斷, 後弊難言. 自今申明舊典, 嚴立科條, 都庫最甚者, 斷以一律, 其次嚴刑遠配, 物件則屬公之意, 申飭三司·捕廳·平市署, 每朔譏察, 隨現捉納事, 定式施行.’爲辭矣. 軍器之私造私賣, 以至於作契都庫, 別成一局者, 萬萬驚駭, 此不可以尋常亂廛論也. 私造與都庫, 依私鑄錢私造曆律, 斷以大辟, 私相賣買之類, 竝限死嚴刑, 極邊勿限年遠配, 而令兩捕廳主管詗察, 物種分送各軍門, 罪人移付刑曹, 以爲依律勘斷之地, 仍載於捕廳及法司事目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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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毁破家舍, 犯接婦女者, 定律[純祖 18年(1818)]
當宁十八年戊寅, 右議政南公轍所啓, “近來民習獰悍, 可驚可愕之端, 不勝其多, 而雖以閭巷間鬪鬨作拏者, 言之毁破家舍·犯接婦女, 此是前所未聞之悖習, 傷風敗俗, 孰甚於此. 犯者略無顧忌, 當者如逢亂離, 此實盛世之一亂, 民苟或過此, 則白晝京城剽掠劫奪之弊001
註 001 ‘劫奪之弊’ ⇒ ‘怯奪之習’ (古5120-176).닫기
, 將無所不有. 朝家之前後禁飭, 非不嚴矣, 而終無實效者, 蓋緣擬律每患輕歇, 被配卽見宥釋, 故以致睯不畏法, 看作例事耳. 謹稽律文, 故燒房屋及掠奪劫奸者, 首爲一律, 從爲限己身島配, 如欲別般設禁, 而用加倍之法, 則以右律準照用之, 實合於刑期無刑之義. 此爲目下懲豪猾保殘民之一道, 依此著式, 永久遵行之意, 分付法司, 亦令書揭坊曲, 俾爲先甲之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劫奪之弊’ ⇒ ‘怯奪之習’ (古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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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 殿牌作變罪人之001
註 001 ‘罪人之’ ⇒ ‘罪人’ (古5120-176).닫기
關係逆節外, 勿爲逮鞫, 令本道用法[純祖 20年(1820)]
當宁庚辰002
註 002 ‘當宁庚辰’ ⇒ ‘當宁二十年庚辰’ (5120-176).닫기
, 鞫廳議啓, 判付內, “依允爲旀, 懲後警衆之道, 本處勝於京中, 捧結案後, 卽爲押送本鎭用法. 自今以後, 犯殿牌作變罪人, 差官推覈得情, 事情之關係逆節與別般奸兇謀計之外, 似此之類, 皆於本處用法, 勿爲逮鞫王府事, 載之受敎, 永爲施行, 可也.” 義禁府, 以鞫廳大臣意啓曰, “罪人之永押送本鎭用法事, 命下矣. 謹稽金吾謄錄, 則英廟己巳, 亦有殿牌作變罪人, 令地方官用法之命, 而其時令該道都事監刑. 今亦依此知委, 而都事若未及赴任, 則道內守令中別定假都事, 星火馳往于本鎭, 大會民人監刑, 使之啓聞之意, 分付道臣. 罪人用法之, 際律名外道, 易致疑眩, 依已例照律手本, 啓下後, 別關賚送于本道, 以爲及時擧行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註 001
‘罪人之’ ⇒ ‘罪人’ (古5120-176).
註 002
‘當宁庚辰’ ⇒ ‘當宁二十年庚辰’ (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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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 殿牌作變罪人, 只誅其身001
註 001 ‘只誅其身’ ⇒ ‘止誅其身 勿爲孥戮’ (5120-176).닫기
[純祖 22年(1822)]
當宁壬午, 刑曹參判李止淵所啓, “臣見忝刑官, 而本曹適有殿牌作變罪人, 回啓擧行事, 竊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 蓋殿牌事體, 莫嚴莫重, 苟或凶悖之徒, 敢有干犯於此, 則照用大逆之律, 義固有在, 不可以其計之, 專由於圖逐官長, 謀害儕流, 有所一毫容議於其間. 而第念鄕曲愚賤之類, 其所作變者, 跡雖同於不軌, 情則出於無知充類, 用律至於孥戮, 其在刑政, 反涉屑越, 且與直有本律者有異, 止誅其身, 不害爲天地好生之德. 臣意, 則自今爲始, 凡殿牌作變罪人之爲首者, 以本罪捧結案後, 施以不待時斬之律, 恐爲允當, 而事係刑政,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金載儹〔瓚〕曰, “殿牌作變, 初無本定之律, 只用旁照之例, 而以其跡同大逆, 竝施孥戮, 然而孥戮則過矣, 法官所奏, 極有義意, 若承允許之批, 當載之受敎, 永爲王命關石之典矣.” 右議政林漢浩曰, “一正之法, 固不可變改, 而似此之律, 卽是旁照引用者, 旣非關石之正制, 則從輕之典, 所奏果有意見, 臣無容他議矣.”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只誅其身’ ⇒ ‘止誅其身 勿爲孥戮’ (51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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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 重囚逃失獄官·守令, 依舊典抵罪[純祖 25年(1825)]001
註 001 “奎12407”에만 있는 수교.닫기
當宁乙酉, 左議政李相璜所啓, “臣以殺獄審理事, 曾有陳白, 而亦有固此可以繼陳者矣. 凡有死囚逃失, 掌獄之官, 依律科罪, 自是法典, 而間有傍引殿牌作變邑, 例用權宜闊狹之政, 然伊時詢問判付, 以‘其時刑官, 論理啓處.’爲敎, 然則此與勿罷之受敎定式, 不無間焉, 而伊後一例不爲論勘, 今遂視以爲常. 殺人者死, 此則不易之維法, 若使犯此而逃逸得生, 則烏在其必殺無赦之意哉. 年來京外獄官, 無以此被罪者, 實恐防禁之政漸致蕩然, 至於無情故放, 而竟難保其必無是慮, 區區愚見. 自今以後, 凡有中外重囚逃失, 獄官及守令抵罪, 一依舊典, 以爲嚴大辟·重獄體之道, 爲當,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註 001
“奎12407”에만 있는 수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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