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左議政 李相璜이 입시하여 長湍府의 還穀을 捧納하는 방법 등에 대해 논의함/陵役, 旱災, 代播, 殺獄審理, 上言, 賓對  
연월일순조 25년 1825년 05월30일(음)
今五月三十日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所啓, 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 則枚擧長湍府使李源祖牒呈, 以爲本府新舊逋中城餉, 則以前此減價收捧錢, 俾爲移補準充, 而還穀八千三百八十八石零, 則收殺無路, 就逋漢中抄其可捧者而收捧, 自官取殖, 則每年可得九百兩剩錢, 以此每年折米三百石, 限十四年除耗排捧, 以爲準充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逋還排捧之無得容易陳請, 年前非但有本司覆啓行會者, 雖只就長湍一邑言之, 十年之內, 曾許兩次排捧, 而未見充補之實, 徒滋疊生之弊, 竟成目下貌樣, 而至有此邑報道啓, 到今更許排捧, 不容擬議, 然, 但該邑積弊, 若無別般變通, 則非特收逋無術, 將至民與邑胥溺者, 道臣所論, 有不可謂竟無是慮, 且其排請之年條雖久, 然, 旣無追呼之煩, 自邑經紀, 有每年可以準三百石之數, 則與已往排年之假虛名, 而無定籌者有異, 該府逋還之除耗限年, 竝依狀請施行, 而今所謂排捧之方略, 將以取錢殖而充穀簿, 錢穀紛錯, 易啓奸胥竊弄之弊, 如是則安在其撟捄之本意哉, 營邑之臣, 往復講究, 每年所捧之逋貨, 勿爲屬之本邑, 仍作監營歲納, 以爲方便裒益之政, 則庶無有名無實之歎,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水原留守金履陽狀啓, 則以爲丙子園所都監時, 惠廳貸去本營米一千九十六石零, 分付該廳, 及今還報, 亦自戶曹劃下三千兩, 八達門外新築堤堰處, 以此買土, 其稅入則劃付筦千庫, 俾爲取資於園陵修補之役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新築堤堰之依西北屯已例, 設屯收稅, 付之筦庫, 仍又奉遵園所修補之定例, 向後陵役, 一體擧行, 其論旣有援據, 其策儘亦便宜, 而但陵役事體, 所重自別, 更張之際, 更合十分審愼, 且欲設屯, 則不可不買取堤傍民土, 若其買土之財力, 守臣之今此擬議, 多半是年前府穀移貸惠廳者之推用, 然, 今聞事實, 此非惠廳貸用, 而如欲責償, 當在畿營, 目下畿營事情, 自常賑應下, 而無以塗抹, 方啓請區劃, 此時千餘石折米之變通還報, 其勢末由, 自容入擬議之財力, 而不入量, 又如此, 他無可以拮据之處,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再薦圭璧, 一霈尙靳, 群情轉益焦渴, 假使今日得雨, 明日卽六月也, 三庚竝在於六月之內, 終庚又立秋也, 節氣催迫, 民力不給, 及今移秧, 待後食實, 有未敢必, 在前如此之歲, 多有代播之效, 目下之所可留意着力者, 宜在於此, 爲先申飭於被旱各道, 使列邑守宰, 躬審田畝, 酌量緩急, 若其無望移秧, 已判全棄處, 以相當可播之穀, 從優分給, 以爲及時課種之地, 而從前代播令下, 農民之或不免持疑却顧者, 慮在於秋後徵稅, 而先朝戊午下敎, 丁寧惻怛, 伊後己巳·甲戌朝令申嚴, 今日方伯守令, 自當仰體而恪遵, 固無待於更煩提飭, 然, 小民之情, 難保其信令爭赴, 以此意一一曉諭, 俾各安意趨功, 得無不勤不及之歎, 且種穀之量宜預儲, 曾有前飭, 似或無如前挪轉之弊, 設有不能然之處, 左右裒益, 豈無道臣從便措處之方, 而屢豐之餘, 麥又告登, 雖以民間事勢言之, 亦必有各樣穀種之留儲待時者, 隣里相資, 亦惟在於守令董勸之如何, 另皆惕念, 務令廣播, 俾無一處仍陳之弊事, 措辭知委於諸道諸都道臣守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臣以申飭代播事, 有所陳達, 而此豈荒歲有恃無恐之政哉, 與其全棄, 冀有少收, 或有補於災民耳, 彌月亢旱, 圭璧之禱, 至遍五路, 來憂澒洞, 殆無止屆, 如或一直如此, 無以收拾, 則中外公貯, 將於何處措手, 未知諸道道臣, 果能一念民國, 先事發慮, 汲汲於備豫之政乎, 爲先關飭諸道, 俾各殫心預講, 濟此艱虞, 而若其修警之本, 實惟在於殿下奮發而行董勵之政, 諮訪而察出隱之情, 使京外大小, 奔奏率職, 奉揚德意, 則雖有堯湯之水旱, 民情帖息, 當如在於袵席之上, 而至於目下急務, 最是節省一事, 經用日匱, 轉至哀痛, 是豈無所以而然哉, 節用而愛民, 先聖攸訓, 平時猶然, 況災荒溢目之日乎, 乙丙憧憧, 每思所以致此之由, 若曰近習之或欠操切, 而內入之名色滋繁歟, 冗費之無甚緊要, 而尾閭之滲泄無節歟, 粒米寸絲, 皆從吾民膏血中來, 而苟不能十分愛惜, 將何以慰此元元終歲勤動之勞, 而民或阽危, 又何以拯濟溝壑之命乎, 常以是深留聖意, 上可以爲應天之實, 下可以爲及民之仁, 修省之方, 莫此爲要, 而亦非但災歲爲然, 愚忱耿然, 敢以是獻焉, 上曰, 所陳切實, 當體念矣。
又所啓, 臣以殺獄審理事, 曾有陳白, 而亦有因此, 可以繼陳者矣, 凡有死囚逃失, 掌獄之官, 依律科罪, 自是法典, 而間有傍引殿牌, 作變邑, 例用權宜闊狹之政, 然, 伊時詢問判付, 以其時刑官論理啓處爲敎, 然則此與勿罷之受敎定式, 不無間焉, 而伊後一例, 不爲論勘, 今遂視以爲常矣, 殺人者死, 此卽不易之經法, 若使犯此, 而逃免得生, 則烏在其必殺無赦之意哉, 年來京外獄官, 無以此被罪者, 實恐防禁之政, 漸致蕩然, 至於賣情故放, 而竟難保其必無是慮, 區區愚見, 自今以後, 凡有中外重囚逃失獄官及守令抵罪, 一依舊典, 以爲嚴大辟, 重獄體之道爲當,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近來民習日濫, 不識嚴畏, 誠多可悶, 月前毓祥宮動駕時, 聞有銀麯市民鳴金陳瘼之事, 苟有可陳之瘼, 則本署存焉, 雖過此而呈於本司, 猶爲越訴, 況敢生意煩徹於非待令詢瘼之時乎, 四件外, 毋敢上言, 邦憲卽然, 又況城內鳴金之尤異於郊外上言乎, 此事大關紀綱, 該曹則循例草記, 移送於該署, 該署則循例聽理, 而猥越之本犯則竝置不問, 啓倖長濫, 民安所知戢乎, 市民之作頭者, 纔已分付法司, 使之從重懲處, 而當該判堂及當該提擧, 不可無警, 竝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向以同罪異罰, 人事草記請敍, 而追聞有似此未敍之未能同時擧奏者, 昨秋以關東都會事, 被勘人中宰臣金熙華, 伊後特敍除職, 前察訪李秉德, 亦蒙恩敍, 而前府使兪理煥, 尙在罪籍, 宜蒙一體之典,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蕩滌敍用, 可也。
又所啓, 今日賓對, 在於久曠之餘, 且値悶旱之時, 備堂多懸頉之人, 事甚未安, 實病實故外, 竝捧現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