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五月二十五日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李所啓, 書曰, 本固邦寧, 邦之本, 民也, 本不固, 而邦寧者, 未之聞也, 是以, 自古明君哲辟, 莫不以愛民保民, 爲急先務, 不啻若救焚拯溺之爲矣, 第今暵乾之餘, 安輯之方, 宜倍他時, 而奈其邑倅之縱恣鄙瑣, 下吏之夤緣舞弄, 土豪之武斷肆虐, 聽聞攸及, 極多可駭, 際伏奉繡衣抄啓之命, 階前萬里, 宵旰憧憧, 如傷若恫, 幽隱畢達, 凡在瞻聆, 就不萬萬攢頌, 臣未敢知持斧之臣, 何時發遣, 而雖以各道道臣言之, 諸條不法之事, 果不聞而不禁乎, 折聞之而掩之乎, 於斯二者, 責居其一, 苟念其職事之綦重, 寧不怵焉而惕然乎, 先以此奏, 行會諸道, 不待殿最, 亟行懲癉之政, 而黜陟臧否之間, 反有遜於來頭繡論, 則是豈仰體分憂之義哉, 朝家關石, 自有莫嚴, 此意一體提飭何如, 上曰, 按藩之地, 惟事伈泄, 則是豈全省委毗之意哉, 依所奏各別提飭, 俾有實效可也。
又所啓, 近日外邑民戶被燒之啓, 種種驚聞, 咸興龍潭, 尤爲偏酷, 宸念惓惓, 恩恤備摯, 德意攸曁, 其將回咷爲笑, 不知爲災矣, 然而撫摩懷保之政, 專在於營邑, 少或遺察, 而惠不下究, 則顚連呼號之民, 何以庇身, 亦何以糊口乎, 着意賙恤, 各別對揚, 無一夫不獲之歎事, 更加關飭於兩道道臣, 何如, 上曰, 兩邑被災之偏酷, 甚所憂悶, 向日行會之後, 慰撫奠接之方, 營邑似當盡心, 而如是更飭, 果又不可已者也, 依所奏爲之。
又所啓, 近來百度解弛, 怠慢之習, 不一而足, 已不勝寒心, 而至若享祀所重, 尤何如也, 祭官塡差之際, 該曹堂上, 自當審擇以入, 而及夫啓下之後, 惟意圖免, 煩稟付標, 視若應行, 寧有如許道理, 且於受香之時, 趁不等待, 種種有駭然之擧, 苟存嚴畏之心, 焉敢乃爾, 如是仰奏之後, 復或有無故規避者, 直施竄配之典, 煩稟付標之該堂上, 從重論警之意, 揭付曹壁, 以爲恪遵之地何如, 上曰, 身爲朝臣, 凡他公役, 猶不可規避況享祀之重乎, 依所奏施行, 從今以後, 每於塡差時, 前期受香, 前五日修單入啓, 而若或有臨時, 衆所共知實病故, 自該曹來告政院, 政院啓稟後, 付標以入之意定式。
又所啓, 監留梱帥之所佩密符, 本自嚴重, 面授於辭陛之日, 親納於還朝之時, 卽莫越之規例, 而夫何近來遞任之後, 使其率裨, 無難替呈, 甚非穩當, 而武帥之亦皆效嚬, 曾所未有之擧也, 蔽一言曰, 紀綱不嚴故耳, 從玆以往, 如有似此慢蹇之習, 隨卽重勘之意, 爲先頒飭何如, 上曰, 符信之重, 如是疎忽, 亦不近於占便乎, 各別操飭可也。
又所啓, 兩南藩梱之節扇例封, 非但由來定式, 亦關朝廷體例, 而況年前行會, 又復申明, 則按而行之, 何所爲難, 而今番統營節扇之不遵定式, 有違朝體, 不可以已遞而勿論, 前統制使權容燮, 施以罷職之典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雜技之嚴禁, 亶爲其各保民産, 不失良心而然矣, 挽近閭里之間, 無賴乖悖之類, 互相誘引, 頃刻攘奪, 有甚於盜賊, 蕩敗家産者, 有之, 犯用公貨者, 有之, 紀綱所在, 萬萬痛惋, 臣亦以此屢度申飭, 而法司擧行, 終未免伈泄而止, 苟究其故, 禁隷輩之從中締結, 藉其囊橐, 是也, 事之可駭, 孰甚於此, 亟令法司捕廳, 這這詗捉, 勿許收贖, 卽爲刑配, 禁隷之符同作奸者, 一體重繩, 而萬一有如前蕩弛之弊, 則法司堂上·左右捕將, 草記勘論事, 竝爲分付何如, 上曰, 此爲亂類之窩窟, 則都下竊發之患, 必由於是, 而法司捕廳之不爲鋤治, 寧有如許紀綱乎, 另加嚴飭, 毋得如前稽忽可也。
又所啓, 慶州府尹金奭鎭, 當爲追榮, 而所后祖與曾祖, 無可施云, 依近例移施其本生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前後申飭, 果何如, 而登筵注書之擧行, 極爲顚錯, 其不能先事檢擇, 責在喉院, 當該入侍承旨, 從重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