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京畿의 常賑을 加下하여 石數를 상세히 진달한 뒤에 다시 稟處하고 陰竹의 逋欠된 還穀과 壬寅年 이후 이름만 걸려있는 耗條는 還穀 장부 가운데서 바로잡고 단지 元穀으로 載錄하도록 청하는 領議政 鄭元容의 啓  
연월일철종 12년 1861년 09월14일(음)
今九月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所啓,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報狀, 則其一, 常賑加下, 以某司穀劃報事也, 此則限今歲末用下, 詳陳其加下石數, 然後更爲稟處, 其一, 陰竹逋吏所逋, 各穀八千四百餘石, 而仍卽逃躱, 無處香徵, 其間添耗爲三萬四千餘石, 請自庚申更勿陞耗事也, 逋吏尙未捉得, 每年耗條之虛錄文簿, 非但糴政之紊亂, 反有他穀混雜之弊, 壬寅以後, 所謂虛懸之耗條, 竝於還簿中釐正, 而只以元穀載錄, 以爲嚴糴法之地, 似宜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 則本道戶曹穀加下, 爲一千六百餘石, 請以本曹穀及本司穀劃報事也, 己未年竝報其各邑加下之數, 區劃穀物, 分置列邑, 以爲取耗支用, 更勿致有加下之弊, 而今此所報, 卽己·庚兩年備穀取耗以前之事也, 不可不更爲準報, 永杜弊端, 以本曹句管穀九百餘石, 本司句管穀六百餘石, 準數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卽見京畿監司洪在喆所報, 則道內各邑己未用下儲置米二千石劃報事也, 儲置加下, 固爲畿邑莫大之弊, 故己未年筵奏後, 較量各其邑入用之數, 劃付各其邑, 使之永無加下之弊, 而今此加下云者, 卽是己未一年未及磨勘條也, 此則不可不報給, 所謂推移進排, 無非公物挪貸, 則今當各邑出站之會, 多所相關, 尤當軫念, 以海西本司句管穀中二千石折米, 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今年, 幸又豐登矣, 民以爲樂, 而其艱窘困瘁之狀, 或有甚於歉歲者, 卽以索錢之故也, 穀賤則錢貴, 卽常理, 而公納之徵出於民者, 皆以錢, 而錢不納, 則椎剝隨至, 無論歉歲豐歲, 可哀者, 民也, 推情察狀, 百般使之安頓者, 專在於巡宣字牧之官矣, 捧糴之政, 在近竝加數捧穀, 而勿爲代錢, 但京司別作錢, 及監·兵營支放所用年例應作外, 竝勿爲加作, 如兩西, 則民力方竭於策應, 三南則民勢重困於徵納, 北關則民産多蕩於被災, 此時若有一分科外之斂, 則民何以支保乎, 以收逋及移轉等許多名色, 把爲加作之資, 甚至有馱價取剩, 減價立本之擧, 爲細瑣取利, 而皆貽疲民切骨之瘼, 今年雖一邑穀, 如有例外加作之入聞者, 則當爲論勘, 此意爲先知委於兩西·三南·北關監兵營, 使之各別操察, 亦以此意關飭列邑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加作一款, 則下民切骨之瘼也, 毋論豐歉, 豈可如此, 嚴加申飭, 期有實效, 可也。
又所啓, 聞淸州士民齊訴, 則淸州之苦弊巨瘼, 日甚一日, 民不可以支保云, 民不獲所, 則邑將安付乎, 有前無今有之四大弊, 一曰, 官爲都結, 每歲加斂也, 一曰, 還耗加作, 高價執錢也, 一曰, 輸稅牙倉, 量濫價騰也, 一曰, 稅太捧米, 有違本法也, 蓋自設邑以來, 自有常行之法, 而今也土不日蹙, 稅不歲增, 而舊式則全廢, 新規則疊出, 左徵右索, 朝椎暮剝者, 專在於哀矜之小民, 此其故何哉, 濫觴而至於橫流, 差毫而至於謬千, 蓋由於憑藉公納, 吏緣爲奸, 而官未之察飭也, 鄒聖論得民之道曰, 所欲與之, 所惡勿施爾也, 今淸民困阨之狀, 不啻以所惡而言, 則何可立視而不施乎, 其一, 都結爲四弊之源, 戶首防結, 法禁猶嚴, 況官府之替行防納乎, 雜用冗費, 把作淵藪, 則價何不比時倍加乎, 止溢莫如塞源, 官都結, 自今年永爲革罷, 其一, 本邑還簿, 折米爲三萬石云, 半留固是常典, 此邑尤當申嚴, 自今年以折半耗條作錢, 而一從戶曹詳定例收捧, 凡所謂加作名色, 待蘇醒間勿送於本州, 其一, 稅穀之輸納於牙山倉者, 本爲民邑兩便之地, 而年久法弛, 利竇轉開, 高低操縱, 權在主倉, 以米則斛上加斛, 以錢則價別倍價, 一視之民, 何厚何簿, 苟使趁期而善納, 何擇獨運與竝載, 自今年淸州捧稅船運之節, 使該州擧行, 而事係漕判, 下詢戶惠堂處之, 其一, 畓則納米, 田則納太, 米有米價, 太有太價, 田畓定制, 截然不同, 今聞田與畓無別, 太與米同價云, 爲誰牟利, 使民受害, 自今年米太, 分秩收捧, 勿爲相混, 今臣所奏, 非欲行新法也, 卽復自前常行之經法也, 其餘可捄可釐之許多條端, 煩不敢一一仰奏, 而如法外謬例, 當此更張之會, 營邑逐條釐正, 報本司成節目施行, 俾圖回弊爲完之地, 而明春自本司, 當發送籌郞摘奸, 元結外, 若有一把加斂, 元作外, 若有加作, 及高價田稅或有混出者, 則當該守令, 當以贓汚之律, 執奏, 道伯亦難免不飭之失, 此意竝爲申飭於該道臣處, 何如, 上曰, 漕制事, 戶惠堂之意何如, 兼戶曹判書金炳冀曰, 漕法本自嚴重, 有難遽議釐改, 而民隱如彼矜惻, 廟奏若是懇摯, 宜其有通變之道矣, 且稅穀之賃船上納, 自是正例, 今此淸州稅穀, 依大臣所奏施行甚好, 臣無容仰達矣, 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曰, 稅船之使本州擧行, 大僚所奏, 事甚方便, 臣豈有他見乎, 上曰, 弊到極處, 民何以신출자 (탈초자주 : 聊 ) 生, 漕制事, 戶惠堂亦爲詢同, 竝依所奏施行, 可也。
又所啓, 安興僉使, 陞爲履歷邊地矣, 若因稅船臭載事, 就理則法當交代上來, 如是則數遞之弊, 不可不念, 若係依例勘放之事, 則代以問備, 如有不可不嚴勘之罪, 則始爲拿問,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武科宣部薦之陞堂上者, 經中軍僉使等職, 然後擬守令, 每患人多窠狹, 而安興一窠, 纔又陞作邊地矣, 扈衛別將一窠, 御營騎士將一窠, 自本廳本管望報, 兵曹待政差出, 周年爲限, 許用中軍履歷, 則可爲振淹之方, 而事係官制, 下詢登筵兵判處之, 何如, 上曰, 兵判之意, 何如, 行兵曹判書李鍾愚曰, 無論宣部薦履歷之人, 每患積滯, 大臣所奏, 允合疎菀之政, 臣無容他見矣, 上曰, 兵判之意, 亦如此, 依所奏施行, 可也。
又所啓, 四營門把摠之權作實職窠者, 自兵曹擬差矣, 將官之將臣自辟, 已例卽然, 此後則令各該營隨窠, 以實職中擬望, 轉報兵曹爲宜,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年前因知中樞五衛將之太澆濫而無防限, 大臣筵奏, 醫譯外勿許矣, 以雲監之不入擧論中, 銓曹仍不檢擬雲臺官, 東西銓調用, 載在法典, 此後樞衛兩銜與醫譯, 一體擧擬, 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禁軍及各營久勤邊將, 積仕勞力, 隨窠差遣, 而每於六臘殿最, 雖居上考, 該曹陞降之時, 以上點下, 便成謬例, 此豈專爲嚴明考課而然哉, 鎭將之纔赴旋遞, 非惟情狀之可矜, 殘鎭迎送, 爲弊甚悶, 此後則居上者, 無得以下考施行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因此而又有所奏者, 西北別付料之除拜邊將, 卽以久勤及不願可矜等三名色, 而此皆自該廳修成冊, 報兵曹而施行, 寔出於慰悅遠方之意, 而近聞初無付料之名者, 呈訴兵曹, 借得許題, 謂之道內可矜, 圖占鎭將者, 反復多於積仕之原久勤, 及取才之不願窠云, 此非但淆雜之有駭聽聞, 一廳之稱冤, 倘復如何, 自今以後, 所謂道內可矜名色, 一切勿許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全羅右水使數遞餘, 不宜遲待夫馬, 新除授水使, 使之不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副摠管李周喆·張寅植, 當爲追贈, 而所後家無可施云, 依近例移施本生家, 似宜,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故士人尹昌五, 至孝根於天植, 實行播聞鄕里, 自少勤學篤工, 最精熟於小學·論語及性理等書, 到老彌篤, 開導後學, 遠近士林, 無不推重, 至有士論之上達天聽, 而下吏曹稟處矣, 如此儒行之人, 當授超異之典, 特贈南臺之職, 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豐恩府院君, 及故領議政趙寅永緬禮在近云, 相臣遷窆時, 葬需擔軍, 參酌題給, 自是法典, 國舅緬禮時, 筵奏後亦爲擧行矣, 竝令該曹依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