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慶尙右道暗行御史 李鍾淳의 別單에 대해 回啓하는 備邊司의 啓  
연월일철종 5년 1854년 08월29일(음)
司啓曰, 卽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鍾淳別單, 則其一, 鳴旨菉山兩島, 公鹽設施, 專爲鹽戶料販之資, 而因婢貢給代, 漸成痼瘼, 監色輩欲取厚利, 鹽價高騰, 且稱以後鹽, 私貿幾千石, 害遍一道, 到今捄弊之道, 革罷公鹽名色, 使鹽戶自相和賣, 而婢貢四千兩, 移貰於鹽釜, 營門應行條, 令道臣從長區處事也, 嶺南公鹽名色, 始藉婢貢給代, 而創俑之中, 諉營下捄弊, 而浸淫之終爲校吏奸利朘剝之資, 而牢不可破, 求之國體, 參以民情, 有百可革, 無一當存, 以此事業, 擬一番筵奏, 圖所以變通乃已矣, 今此繡單中婢貢四千兩, 使鹽釜備納給代之說, 不無意見, 至於營下捄弊, 此非㩁一道之鹽, 供一營之費者, 奚關於島民鹽戶, 而莫敢着手於釐捄也, 第事端錯互, 要領未瀅, 而大抵宜革不宜存, 此瞭然易知之事也, 以此措辭, 關問道臣後, 更爲稟覆, 其一, 漁場簾坊收稅, 多關於統營, 而一入稅冊, 雖或陳廢, 未得頉免, 疊徵冤徵, 至徵隣族, 嚴飭該營, 隨起收稅, 勿復比摠準徵事也, 漁鹽之隨起收稅, 當初節目, 便同關和, 則統營之不有節目, 一切準摠者, 是誠何許法意也, 況昨年諸道船盆之一從時存收稅, 事在屬耳, 則朝家所施於民者, 統營則慢不顧畏, 必務勝朝令而然乎, 設令因此釐革, 使統營不成營樣, 其所藉諉者, 不過曰給代不足, 營屬凋弊而已, 朝家寧弊了一統制衙門, 不可使至殘海戶, 抱冤失業, 嚴飭該梱, 以爲築底査實, 一一蠲免後登聞, 若或因循捱過, 視同文具, 則該帥臣從重論勘, 其一, 列邑還弊有四, 錢還之低價分給, 高價執錢也, 結稅軍納等各項未收之取用還錢, 以幻其作也, 移還之只以文簿上去來, 實無錢穀間移送也營邑摠不相準者, 營以大米小米, 而邑則皮租皮粟, 營以全耗半耗, 而邑則皆是全耗也, 名目紊亂, 弊瘼添生, 竝與分石換穀, 拔戶借戶, 臥還加作等諸條弊端, 一竝禁制事也, 糴弊之到處膏肓, 說其弊有餘, 而捄其弊無術者, 蓋緣營邑交征, 凡有刀錐之利, 則無竇不穿, 朝家令飭之弁髦也久矣, 今此許多名色, 驟看雖似棼如, 細究不過交征二字爲之祟耳, 繡單另以移貿事, 有所條列, 請就此具陳, 其一, 移貿名色, 數甚夥多, 或至八九萬石, 列邑鄕吏之私受者, 未及彌縫, 則因作逋欠, 移徵隣族, 況有營邑, 因此取剩之謬例乎, 原耗作外, 不許一包加數, 而移貿則明言某邑某穀, 移貿於某邑, 而各穀必以原詳定, 作錢施行事也, 嶺南全省糴弊, 究其所源, 一則移貿也, 二則移貿也, 而糴簿之歲就虛張, 日以拖欠者, 蔽一言移貿爲之俑耳, 方伯·守令, 苟念及於國計民窮, 至於弩末, 則方伯不當以一包分排, 守令不當以一包受去, 而奈其營吏邑吏, 百計糾結, 以東以西, 萬般淆亂, 沿枵而幾至掃地, 峽峙而殆將齊山, 凡嶺南糴政之捄藥, 只有永革移貿, 行之數年, 自當有立至之效, 藉令因京司耗作時, 各邑事勢, 有便有否不得不略綽加排, 此不過爲數千石內外, 則優可補充之事也, 今其借此數千石加排, 年例以十餘萬石, 爲應行不可廢者, 抑亦何義也, 言之至此, 不覺寒心, 請以此行關提飭, 以觀其擧行與否而處之, 其一, 統營餉耗, 別擇精米, 斛大於邑用, 民之受害乃至偏苦, 而所捧每多於支放之數, 故發賣高價, 以添營用, 從今以後, 無得濫擇厚捧, 一從支放都數, 取其本色, 而其外一竝詳定以納事也, 取耗以需支放固法也, 而厚捧濫擇以肥營, 況亦法乎, 支放元數外, 一切以詳定定式, 繡論必有酌量, 行關本道道臣及該帥臣, 以爲矯正後, 報本司憑考之地, 其一, 昌原馬山浦所在統營私募倉捧糴時, 營監與倉吏, 暗自符同, 高價擇捧, 濫數執錢, 或過七八百石, 而翌秋以統穀, 劃報濫作之數, 原還中分數移送於該倉, 則還民初無所受, 至於白徵, 私募倉永付本府, 與元會穀, 一體取耗, 則設令擇捧, 其耗不過一百七十餘石, 勿令別送監色, 亦不得一石加作事也, 名以公穀, 稱曰私募者, 已是可異, 而由泗川而移熊川, 由熊川而移昌原, 可知其弊有難言, 隨時矯捄者也, 況統營監色輩, 行惡逞勢於列邑, 有甚於狼羊貪狼, 若此不已, 邑與穀將竝失乃已, 永付本府, 使之斂散, 甚是便當, 以此行關該營, 其一, 右兵營埋還者, 還戶以其輸納之未能趁期, 各自埋還於營倉, 添給情債, 以準捧樣修簿, 晉州牧賣逋嫁逋者, 負逋之人, 則以歇價移錄於難捧逋漢, 犯逋之人, 則分錄於至貧, 或已死之類, 竟至指徵無處, 徒歸虛錄, 溯考原案, 另行査櫛事也, 該閫貪墨之前後相望, 卽埋還等事也, 雖其間有甚不甚焉, 而特不過五十步百步耳, 此不痛革, 適足爲陷人之穽, 竝與本牧雜弊, 令道臣到底鉤覈, 到底規劃, 期有以永永杜絶, 俾墨帥黷倅, 無所措手後, 具由登聞之意, 分付, 其一, 鳥嶺城餉, 不過七千餘石, 而折半之中, 又折其半, 見今上城之穀, 未滿千石, 鎭屬無賴, 將有渙散之慮, 分留上城之穀, 無得如前減縮事也, 城餉下捧, 初非法意, 而或値歉荒, 輒許下捧, 亦出於不得不已之擧, 而一番下捧, 不復以豐歉區別者, 在城民誠爲難支之瘼, 一從年形, 毋或永永下捧之意, 關飭, 其一, 列邑民庫加下, 輒至加斂, 如無一番永革, 則民莫支保, 應入錢穀, 一付官庫, 至於咸安, 則挪移還錢, 所逋殆近萬石, 劃卽矯捄事也, 斂結斂戶, 以備公用之需曰民庫, 謂其出於民也, 然則守令之於此庫, 看作私藏, 用下之以一爲十, 加斂之歲輒二三, 所以朘民剝民者, 靡所不用其巧, 此專由於貪官汚吏之利其肥己, 而四等會案, 爲方伯者, 初不開卷一窺之致也, 一付官庫, 使官裁制之論, 非不好矣, 而一爲官庫之物, 則假托夤緣, 一歲加斂之爲幾次, 其所疑亂, 反有甚於以民庫區別之時, 從今爲始, 自巡營親執文簿, 從其濫下, 一切減削, 該色則嚴刑遠配, 守令則論以違制之律, 夫以蕞爾之咸安, 而加下之至爲萬石之多, 公下而然乎, 私用而然乎, 旣有歲入元數, 則元數外加用, 謂之加下, 而數三年來, 緣何策應, 至於加用之若是也, 此必有何時守令, 憑公利私, 一番積疊, 尾大不掉之致, 令道臣別定査官, 按簿鉤覈, 毋論官吏所犯, 一切還徵, 其中公貨加用之的確者, 營邑從長變通, 俾得淸帳, 而切勿以此加斂之意, 行關道臣, 其一, 田政紊亂, 不可不改量, 擇其一二邑最弊處, 漸次行之, 而舊未頉之白地徵稅, 事甚冤枉, 自今爲始, 新起結, 査括入摠後, 舊災始許頉免, 則必無虛實相蒙之弊事也, 量田之不可遽行, 則隨邑改量之論, 非今斯今矣, 令道臣從便設施, 期有實效, 舊未頉名色之年增歲加, 此豈田荒土廢而然耶, 査陳之政, 有名無實, 隱匿之結, 利有所歸而然矣, 新起之査括入摠, 自是法意, 而申明提飭, 待年分更當另有稟覆, 先以此意, 關飭, 其一, 沿海邑鎭禁松之節, 本自申嚴, 而統營烙給, 殆無限節, 鎭將潛斫, 不能洞禁, 封山之日赭, 實由於此, 凡係宜松之地, 一體禁斫事也, 統營之烙給, 罪在該帥, 列鎭之濫斫, 罪在鎭將, 而上下相蒙, 糾發無所, 此不可不別有定式, 不可以事關煩弊而置之, 凡禁烙禁斫之政, 付之道臣, 隨聞論勘, 而道臣若以無於例而擔閣之, 則施以制違之律事行會, 其一, 諸驛凋殘, 皆由於濫騎濫把, 與情費之歲加, 而郵丞以駑馬, 勒立準價之弊也, 另加操飭事也, 此弊之禁不禁, 道臣之責也, 操束營屬, 黜陟郵丞, 亦道臣之職也, 雖節度使以下, 公行法外, 濫把自有定律, 況下屬之科外討索, 何憚而不禁, 至於郵丞之或因私囑, 或因肥己, 以駑駘勒徵準價, 此諸驛所以日就凋弊也, 郵丞勒賣也, 公行濫把也, 下屬誅求也, 隨所現發, 不柱論罷之意, 嚴飭道臣, 其一, 統營便分錢, 斂散於各邑鎭, 而本錢今爲六萬八千七百餘兩, 積年積券, 皆入鬼錄, 每當收納, 橫徵姻族, 合有變通, 該營會付穀, 在三南列邑中半留條, 盡分取耗, 以此耗買置屯田, 隨其所出, 次次計減於便分錢, 指徵無處者, 則庶可拔其債本事也, 嶺南幾邑之以此錢, 蕩析流離, 莫可聊生者, 其來久矣, 而稱以支放公用, 威脅凌勒, 辱及守令者, 聽聞之駭惑, 亦久矣, 第三南半留穀條之以此捄弊, 亦似出於率爾之見者, 蓋半留條, 卽夏秋不虞之備也, 以此補彼, 設有可爲之道, 固不當遽然議到, 況湖南常賑排補中, 已有所不得已許施者乎, 蓋便分本錢, 旣係年久其間死亡, 又不可量, 則弊到極處, 宜有通變, 就其中可蕩可減者, 令道臣往復帥臣, 務從方便後, 具由報本司之意, 行會, 其一, 列邑吏任捧賂, 便作官況, 隨窠厚薄之其賂錢, 已是守令之大羞恥, 而吏習從以侮慢, 欠逋皆由於是, 官奪於吏, 吏奪於民, 罔有紀極, 別般另飭, 苟或犯科, 施以贓律事也, 贓律不嚴, 士夫無恥, 聽聞之可駭可愕者, 非特此一事, 而凡今吏鄕犯逋之看作茶飯者, 非他也, 太半是官不爲官, 渠無所畏憚而然也, 只從爾來諸道繡單而言之, 任賂所犯, 項背相屬, 先從此輩, 施以加倍之律事, 知委王府, 亦關飭道臣, 雖倖逭於今番者, 殿最課第, 以此爲先, 期有所一半分懲戢, 今此繡單中, 孰字之以熟書之, 有欠審愼, 直指之周行閭里, 非但察奸恤隱而已, 遐僻自修孝悌稱善者, 無論有無, 初不擧論, 是豈對揚採訪之義也哉, 該御史施以從重推考之典, 何如, 答曰,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