기사제목左議政 洪奭周가 입시하여 東學祠院을 撤毁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逋欠守令律名, 前茂山倅蕩敍, 妖讖惑衆嚴禁, 東萊府殺獄照律  
연월일헌종 2년 1836년 04월20일(음)
今四月二十日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洪所啓, 今番奎欽之窮凶情節, 實是亘古之所未聞, 而究其所由起之端, 專在於東學祠院之憑藉, 近日一種襍流之假托士論, 依附儒院, 以爲挾私售利之計者, 實是難矯之弊習, 其爲士林之羞恥, 已無可言, 而畢竟變怪, 至有今番凶逆而極矣, 所謂東學書院, 本是僧徒住持之寺刹也, 至於魂記守護, 亦係四百年來相傳之事, 昔在正廟朝, 嘗取覽其所藏冊子, 以資考證, 取舍於莊陵配食之錄, 仍卽還之於本寺, 依舊爲緇衲之所主管, 以我正廟聖學之卓越百王, 闕典咸擧, 秩文大備, 凡於禮節儀式之間, 有絲毫未安者, 罔不亟加釐正, 務歸至當, 而獨於此事, 只仍舊貫, 無所擧論, 大聖人精義微旨, 亦有可以仰認者矣, 祠院私創, 本有禁令, 而至於此寺, 則尤非可以容議於建院者, 分付道臣, 依法典卽爲禁斷, 仍存東鶴寺舊號依前令僧徒守護, 雖於日後, 如或有仍襲前謬, 復稱祠院者, 先自是不禁之道臣與地方官, 當別樣論勘, 以此意預爲嚴飭, 祠院旣撤, 則額號自當燒火, 而其中若有忠賢位版之妥奉者, 則毁撤之際, 亦合審愼, 此則令道臣另究其措處之宜, 從長擧行後, 竝與毁撤形止, 卽爲登聞之意, 分付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予只聞前有東鶴寺, 而不知其何時有書院矣, 今番奎欽萬古所無窮凶絶悖之狀, 未嘗不由於憑藉書院, 曰祠曰院, 要作箝制人口之計, 巧憯凶慝, 無所不爲, 以至此境, 予未知何以處置則爲好矣, 今聞卿言, 不覺豁然, 依爲之, 此擧措, 眞諺翻謄, 下送錦營, 措處之際, 務盡安詳事, 分付可也。
又所啓, 日前賓對, 伏承慈敎, 以還穀虛勘守令律名事, 有爛商稟奏之命矣, 糶糴法意, 至爲嚴重, 其無意徵督, 以致虧課, 與不謹典守, 一任偸弄者, 設或有情犯輕重之不同, 其爲溺職病公則一也, 烏得不嚴加懲勘, 而至於積弊之後, 收煞未易, 拘掣近規, 自歸虛勘者, 雖事非得已, 情或可原, 而若以是曲加參恕, 槪從輕典, 則以今狃玩之習, 其將益無顧憚, 而公家倉庾之積立, 見其枵竭而後已矣, 後弊所在, 決不容議到於闊狹, 而第伏見大典倉庫條, 有曰, 虛錄守令, 徒三年定配, 又五年禁錮, 掩置之後官徒配勿揀, 赦前蓋虛錄云者, 卽指始逋作俑之守令也, 近來掩逋守令之與始逋同勘, 雖出於申嚴糴法之義, 而揆以大典本意, 未免有混淆之歎, 自今以後, 守令之以逋糴罹罪者, 王府照律之際, 詳加區別, 始逋則一依大典本律, 竝施配錮其襲謬掩置者, 若無任內身犯, 則只勘以徒配, 至於反弄那移, 有肥己染指之跡者, 自當以贓法論斷, 又不止於虛勘之本律而已, 如是則情輕者旣獲少寬, 犯重者益當知畏, 金石科條, 可免輕重之失平, 而糴法之嚴, 亦庶無弛縱之慮, 以此意分付金吾, 著爲定式, 而此非別創新式, 卽是舊典之申明, 則令前令後, 宜無異同, 昨年以後, 掩逋勘罪之守令, 除有躬犯者外, 禁錮則竝令分揀,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前後守令, 每每無區別而同爲被罪, 一竝禁錮, 事甚悶然, 今聞卿言, 古法卽然, 依爲之。
又所啓, 因還穀虛勘守令律名事, 旣發言端矣, 昨年茂山前倅, 以掩逋勘罪之後, 臣以申命源·李濟完兩人所犯之差可容議, 有所仰奏, 而申命源, 業以親年收贖, 故獨請李濟元之疏釋矣, 其後又蒙蕩滌之恩, 已卽無礙於官職, 而申命源則尙在奪告身中, 同罪異罰, 未免有斑駁之嫌, 且積逋査發, 旣自其手, 報營文簿, 明有可據, 則今於經歲之後, 特許分揀, 恐亦不失爲刑政之平,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蕩滌敍用可也。
又所啓, 妖言之禁, 自來至嚴, 謹稽律文, 有曰, 凡造讖緯妖書妖言及傳用惑衆者皆斬, 古人制法, 其重如此, 防微杜亂之意, 有可以想見者, 而習俗好異, 民志靡定, 往往以妖誕不經之說, 相與傳播而不知, 其自干於大禁, 好亂樂禍之徒, 又從而做出凶言, 以爲煽動誑惑之資, 此不痛加懲禁, 則難言之慮, 必將無所不至, 爲先以臣所奏, 出擧條頒示中外, 此後如有現發者, 一依律文施行, 以爲定人心絶亂萌之地,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奚啻嚴禁而已, 予之平日所嘗絶痛者此也, 依爲之。
又所啓, 日昨召對之命, 下於久曠之餘, 而因玉堂之無一人在直, 仍歸寢閣, 雖未知其有何事故, 而身居論思之任, 反使晉接顧問之盛意, 閼而不行者, 誠不勝萬萬慨咄, 除有衆所共知之實故者外, 空番諸玉堂, 竝施譴罷之典,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又所啓, 東萊府殺獄罪人金厚伯獄事, 已自該道捧結案馳啓, 而該曹以報政府詳覆施行之意, 覆啓蒙允矣, 殺獄償命, 例當待時, 而此獄則同舟遇漂, 縛人投水, 兼以對其子而戕其母, 情節之憯, 世所罕有, 且況俄頃之間, 竝害三命, 尤不可以尋常殺越論, 謹案大明律, 有殺一家三人者, 處死不待時之文, 而附例小註云, 若一時殺死, 雖非一家, 依此律, 此獄處斷, 政合此條, 而殺獄事體, 至爲嚴重, 雖係當死之囚, 遲速之間, 所當十分審愼, 且附例與正文有異, 其所援用, 亦合鄭重, 下詢登筵大臣及秋曹堂上處之,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朴曰, 明律附例, 卽所以講明正律, 非別立條例於正律之外, 此條小註, 臣姑未及詳考, 而旣有分明句意, 則固無不可援用之義矣, 況此囚情犯絶憯, 亟施當律, 示民以法有不容緩, 臣於此別無他見矣, 大王大妃殿曰, 刑判之意, 何如, 刑曹判書金蘭淳曰, 此獄自臣曹, 依本律已報政府, 則別無更達之事, 至於金厚伯之所犯, 異於尋常殺變, 大僚之援據律文又如此, 臣亦無他異同之見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左右·相及刑判之言皆如此, 依爲之。
又所啓, 禁衛大將金煐, 今日賓對, 亦不進參, 雖云有實病之難强, 而武臣之屢次闕參, 大關事體, 爲先從重推考, 此後則更毋敢如是之意, 另加申飭,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