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九月二十五日,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蔡所啓, 此慶尙左水使崔東岳狀啓也, 以爲今秋水操後, 機張致敗戰船什物, 毋論拯出未拯出, 小小雜種, 申飭備上, 而其中銃砲等物, 亦當鑄成, 而所入物力, 極甚浩多, 辛未年甘浦等三鎭革罷後什物, 分上於臣營及各邑鎭, 此在元會之外, 該邑蘇殘間, 姑令移上, 以爲待變之地, 恐合便宜,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戰船什物, 不可不備, 而三鎭舊件之分上營邑, 旣係會外, 則以此充彼, 實爲兩便之道, 依狀辭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聞近來牛禁解弛, 外方場市之間, 公肆買賣云, 事極驚駭, 牛酒松三禁, 自是方伯之責, 而一例抛置, 使犯禁者, 若是狼藉, 此豈盡職之義乎, 各別嚴飭諸道, 俾無如前慢忽之弊, 恐不可已矣,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此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也, 以爲尹昌文等所納合錢九千八百七兩, 捧留本營, 以待廟堂稟處, 渭原前郡守柳增萬, 徵貪錢四千二十六兩, 及信蔘價勒捧錢三百五十六兩, 柳孝民處準數徵捧, 而孝民則待其畢收, 殺有嚴刑遠配之命矣, 見今大霈無前, 編配空虛, 則此等宥旨前事, 宜不敢如例發配, 令該曹, 稟處爲辭矣, 昌文等處所徵之錢, 實無好樣區處之道, 一番稟旨, 然後方可指揮, 至於柳孝民旣納其當納之錢, 事當依判下刑配, 而係是宥旨前事, 道臣旣以不敢如例發配稟請, 使之疏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又所啓, 近聞聖堂倉漕米裝載時, 負石價米, 不知用於何處, 使境內軍保納布之人, 替當其役, 軍人非慣水之人, 渠安能背負米石, 足躡懸梯, 來往於跨水搖蕩之板乎, 以故不得已給價舵工, 以免罪責, 而其價之費, 殆有甚於一匹所納之價云, 事之驚駭, 莫此爲甚, 此等不正之規, 襲謬已久, 今不可一一追覈, 以勘其罪, 而此後則如不以負石元定米雇人, 以用使役軍人如前之爲, 則該守令, 繩以重律, 斷不可已, 其所廉察, 專在營門, 嚴飭該道伯, 使之隨現狀聞論勘之地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價米則消融, 保軍則擅用, 一猶難赦, 況兩罪之俱發乎, 小民之至殘最窮者, 莫如保軍, 雖在應用之役, 爲官長者苟有一分仁人之心, 寧忍循例困督, 而聞卿之所奏, 始知此弊, 若不別般嚴飭, 唉彼無告, 何以息肩乎, 且聞本倉外, 亦有似此之弊云, 旣聞之後, 當一例設法痛禁, 如是申飭, 而復或調一丁役一軍者, 准大明律擅調軍丁律論, 不卽摘發登聞, 則道伯亦以違令條事理重者照勘, 斷不饒貸事, 分付禁府, 載之受敎,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