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入侍時, 右議政宋所啓, 布帛, 自是有用之物, 必厚織然後, 作爲衣服, 可以支久, 古之大同木, 定以五升, 雖若麤疎, 實則敦厚, 故量其斤數, 則非今之比, 近來人心巧詐, 惜厚費而規重利, 所織之木, 僅僅成樣, 雖似升細, 其實至薄, 名爲六七升, 而薄劣不合作衣, 自織造者言之, 所惜者些費, 而以有用而爲無用, 豈不可痛, 戶主, 符同官吏監色, 納賂廳屬, 次次無弊捧納, 以此京司之木, 多歸無用, 便同死貨, 漢·唐·宋時, 皆有惡錢薄絹之禁, 誠以天下流行之貨, 不可任其奸民之容詐也, 卽今布帛之至薄者, 亦不可無各別嚴禁之道, 此後兵戶曹及惠廳捧上之木, 勿計升數麤細, 只論厚薄如何, 令該道預先以此意, 嚴飭各邑, 知委民間, 織木, 務從敦厚, 前頭上納木中, 如或復有如前至薄者, 則該邑守令, 自各該司入啓論罷, 監色重勘, 斷不饒貸事, 定式申飭何如, 左議政金曰, 近來唐綿太織布之弊, 轉甚薄布, 未必不由於此矣, 宋曰, 兩西則唐太作木誠難, 一切禁之矣, 上曰, 唐人聶夷中, 遍照逃亡屋之句, 予常感歎, 而先朝御製中, 有耕織啚詩, 故予亦有欽頌, 而敬次者矣, 粒粒皆辛苦, 則尺布亦艱辛, 而官吏之徵捧民布也, 安知無徵以六升木, 而換納以五升者乎, 至於薄布, 則民習亦可惡矣, 收布上納中, 若有如此薄布, 則該邑守令, 當繩以重律, 唐太事則尤爲寒心, 兩西商賈之用唐太, 雖不可禁, 而諸道上納則竝令勿捧唐太所織之布, 且農桑盛旣在七事中, 守令若能力勸農桑, 則我國木綿自裕, 何至用唐太乎, 上納布中, 若有唐太所織者, 而現露, 則該邑守令, 當勘以不勸農桑之罪, 以此各別申飭於諸道可也。